【老規(guī)矩,凌晨改,兩點之前會改過來,小可愛們今天不用等啦,可以明天一起看哦~】
第149章他不喜歡你
林蘅放心不下,接連幾天都頻繁的往小雅居去陪溫桃蹊,就連李家太太操持她生日宴的事情,她也無暇顧及。
后來李家太太覺得她不大對勁兒,叫了李清云到跟前問,可李清云人胡鬧歸胡鬧,這事兒要緊,她還是有分寸的,支支吾吾的遮掩過去,什么都沒有說。
趙夫人的身體是見好了,就是氣性還沒消,只是見溫桃蹊整日魂不守舍的,她更什么也不敢說,唯恐越發(fā)的招惹了孩子。
溫家長房的氣氛不大對,杜錦歡是早發(fā)現(xiàn)了,也同小趙氏提起了的。
那天趙夫人病倒,溫桃蹊也身上不好,后來莫名其妙的驚動了老太太,連老太太那里都不大好,接二連三的,小趙氏就起了疑心。
后頭這幾天,她往上房院去陪趙夫人,總是問東問西的,想問出些什么來,卻每每都被趙夫人擋了回來。
這會兒杜錦歡手上捧著上次在玉器鋪子里買回來的一尊玉雕小像,眼風(fēng)掃過小趙氏:“也許真就只是趕巧呢?母親往姨媽那里去了幾天,不是又什么都沒問出來嗎?”
小趙氏擰眉,不滿的瞪她:“就你沒心眼子?這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嗎?你沒見林姑娘和你表嫂成天守著桃蹊嗎?”
她一面說,一面搓著手,來回踱步:“你去小雅居看看?”
杜錦歡手上動作一頓:“前兩天去,桃蹊就說不舒服,話都沒說兩句,倒頭要睡覺,我又不能杵在那里,還叫我去?”
她哭喪個臉:“不是我說,那表嫂到底是外人,人家看著就不怎么待見我,我不想去。”
小趙氏恨鐵不成鋼,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張口就啐她:“那你想干什么?”
杜錦歡從小是個沒成算的,長房眼下分明就是遇上事兒了,打量著蒙誰呢?
可她女孩兒就是個傻子。
誰知道小趙氏質(zhì)問的話音才落下,杜錦歡臉上的愁苦竟散去,她手上的小像順勢往黑漆四方翹頭幾上一放,眉眼彎彎的站起身,往小趙氏跟前湊。
小趙氏眼皮一跳,下意識退半步:“做什么?”
“這些天,家里頭像是出了事,可好像沒聽說陸掌柜登門?”
小趙氏登時就變了臉色。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這個?
她手筆高高揚起,卻到底沒舍得落下去:“你還是安分些,那陸景明又豈是個好拿捏的郎君,就憑你,還想去討好他嗎?長房還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最好不要添亂,不然回頭丟了臉面,我可不替你兜著!”
杜錦歡面色一沉:“母親這是什么話?難道憑我就配不上陸景明?”
小趙氏嘶的倒吸口氣。
如果她沒有喪夫,她的夫君,還在益陽知府的任上,別說是陸景明,就算是高門世家子,她女兒又有什么配不上的?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再加上昶哥兒被判了秋后問斬,如果還能怎么樣呢?
她何嘗不想讓女兒嫁的好,可人家娶妻,難道就不挑門第人品嗎?
杜昶被教養(yǎng)壞了,她生怕人家以為,她女兒也是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
所以她思來想去,在那份兒悲痛稍稍退去后,為了兒女的前程考慮,她還是決定帶著孩子來歙州,投奔溫家。
畢竟有她姐姐在,有溫家的名頭在,至少要給錦歡議親,人家也不會十分小看了。
但要配陸景明……
揚州陸家世代經(jīng)營,幾輩子花不完的產(chǎn)業(yè),真正的家財萬貫,富甲天下。
那陸景明小小年紀(jì)只身經(jīng)營,自己開辟出另一番天地,模樣又好,又能干,誰說起來,不是贊不絕口的,只怕她女孩兒是癡心妄想。
既早知是癡心妄想,從一開始就最好打消這樣的念頭,不然到最后,出丑丟臉的只能是自己。
小趙氏黑著一張臉,兩只手分握住杜錦歡肩頭:“你安生給我收起來這份兒心思,不要打不該打的主意,也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婚姻大事,從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年紀(jì)不小了,該更懂事,從昶哥兒出事后,你就該知道,你將來嫁什么人,那就不是你去挑剔人家的!”
她話說的重,也確實不好聽,杜錦歡滿臉錯愕,不多時,眼眶就紅了。
這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又就這么一個女兒,她如何不愛?
可她怕孩子昏了頭,一頭撞上去,與其看她將來頭破血流,不如今時今日就打醒了她!
于是小趙氏一狠心:“你給我聽好了,我?guī)е愫湍愕艿艿届ㄖ?,是為了投奔你姨媽的,只要有你姨媽和你姨父在,你的婚事,就還有指望,人家看著你姨媽的面子,也高看你兩眼,將來真的出嫁,也不怕你婆家為難你。可你要是不肯安分,還要生出無端的妄想,明天就收拾東西回益陽去!”
杜錦歡是哭著跑出來的。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從前她是官家小姐,她父親又是為官清正的人,益陽百姓總是贊不絕口的。
可是她父親死了,她哥哥也犯了事,她的生活,從那時候起,一落千丈。
她心里是仰慕陸景明的。
那樣的男人,她沒見過,卻也忍不住心生向往。
她也是個閨閣女孩兒,有著少女懵懂的情愫,閨秀們都那樣傳,她當(dāng)然就那樣聽。
她第一次聽說陸景明這個名字,就覺得很好聽,后來聽得多了,生出些不一樣的心思。
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她甚至想過,以她知府千金的身份,去配陸景明,也沒有什么配不上了。
而且陸景明和大表哥的交情又不錯,那她便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將來要說親,就更方便些。
但是現(xiàn)在,全都不一樣了。
母親怎么能那樣說?
好像她什么都不配!
杜錦歡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yuǎn)。
溫家的宅院她并不是處處都去過,住進來這段時間,她也只是把常去的幾處跨院兒一類的逛了個遍而已。
等她收住了腳,四下張望,看著不遠(yuǎn)處的矮竹林,隱約記得,桃蹊說過,大表哥的書房外就栽了一大片的矮竹。
杜錦歡抹了把眼淚,咬著下唇,環(huán)顧四周,她大約是跑的慌了,繞到了溫長青的書房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