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遂與蘇珣一連喝了好幾杯。
晉寧公在一旁看著眼角直抽,只覺得他三兒子今日不同尋常。
待他們喝了七八杯之后,晉寧公便阻止道:“行了老三,今日是好日子,你可莫要喝醉了,也莫要將人灌醉,若是他醉了被抬著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br/> “景元啊,你多吃菜?!?br/> 李臨臉色不變,依舊是一派淡定從容的模樣,聞言便謝道:“多謝侯爺。”
“無需客氣,日后啊,你便是我的孫婿了,總算是不辜負(fù)昔日許下的承諾,你父親也該放心了?!?br/> “父親定然會放心的?!?br/> 蘇珣喝了酒,臉色有些發(fā)紅,但是他也知道自家老爹說的話沒錯,他今天不能把人灌醉了,要是這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指不定明天被傳成什么樣子。
“我知道了?!碧K珣姑且便放過了李臨,心道,今日是便宜他了,待到了日后,定然要好好灌醉他一場。
于是這一場酒席終于是和諧了下來,晉寧公與李臨說起了李臨父親當(dāng)初救他的事情,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但是他險些沒命,倒是記得非常清楚的。
這邊的蘇莞坐在王氏身邊,聽著王氏跟鏡夫人說了不少夸耀她的話,一旁的李氏得了空閑便招呼鏡夫人吃菜,蘇蘿坐在蘇莞身邊,乖巧得不得了。
王氏命人喊了蘇望過來,卻沒有去喊楊氏,她現(xiàn)在是很不樂意見楊氏的,至于二房,她同樣是不想見,于是這一場宴席也就是三房的人,再來被王氏拉過來招待客人的蘇薦,還有就是蘇望這個大伯了。
女客這一桌倒是順利的很,酒席也在王氏與鏡夫人的談話之間結(jié)束。
這酒席一結(jié)束,也便到了差不多要離開的時候了,提親在上午,中午在府上吃一頓也就罷了,若是再留下去,那就不妥當(dāng)了。
王氏命人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回禮裝好,待兩人離去的時候,便將回禮送上。
李臨和鏡夫人出門的時候,正好被門外的人堵著了,好在兩人早有預(yù)料,邊上的護衛(wèi)將兩人護住,往馬車邊上去。
“李景元,你給溫孝郡主聘禮里的兩儀棋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dāng)真是當(dāng)年李帝師的乾坤兩儀棋?!”
“就是啊,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是從何處得來了這兩儀棋?!”
李臨護著鏡夫人,聞言也不答這話,只是讓人讓開:“諸位且讓讓,今日鏡夫人在此,若是傷著了鏡夫人,可便是不好了?!?br/> 邊上的人聞言,心中猶豫,鏡家在帝城是大氏族,并非他們能招惹得起的,當(dāng)下也不敢繼續(xù)往前擠了。
有人問道:“那你說說,這乾坤兩儀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臨道:“諸位認(rèn)為是真的,那便是真的,認(rèn)為是假的,自然也是假的,李帝師早已逝去兩百年,這是真是假也無人敢辨認(rèn),在下也不過是偶然得到此物罷了?!?br/> “諸位請速速散去,莫要擠在他人門口,實在是失禮的很?!?br/> 一行人穿過了人群,很快地上了馬車,將晉寧公府的回禮裝在車上,讓人驅(qū)著馬車離開。
待到他們離去了,人群里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
“噯!剛剛只顧著問兩儀棋的事情了,倒是忘了問李景元,他這樁親事成了嗎?!”
“可不是!到底晉寧公府是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