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洛千儀先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連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禮。
只是還未等她彎下身,景瑜白便輕輕地扶住了她。
“都說了私下里無需行這些虛禮?!本拌ぐ椎?。
洛千儀撇了眼旁邊坐著的顧岑霄,景瑜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輕道,“他不算人。”
顧岑霄正將嘴里的荷花酥吞下,聞言生生噎住,連忙拿起茶壺灌了好大一口,這才緩過來。
他用手拍著胸口順氣,“喂我說你啊,有異性沒人性,你這樣沒有哪個姑娘會喜歡你的?!?br/> 聞言,景瑜白眼神一凜,冷冷的看向他,“昨日留的策論都看完了嗎?”
顧岑霄聽此話,得,開始趕人了,他識趣的找了個借口溜走,將書房留給洛千儀與景瑜白二人。
景瑜白坐到對面榻上,洛千儀繼續(xù)留在太師椅上,一時之間,二人相顧無言,只聽得自己的心跳聲與窗外的鳥鳴啾啾。
還是景瑜白打破了這份沉靜。
他起身渡步行至書桌后的架子上,拿了本書出來,而后回到小榻上,他招呼著一旁假裝喝茶緩解尷尬的洛千儀。
“阿容,過來瞧這琴譜?!彼曇魷販厝崛?,“前些日子就想給你看,只是倒是被瑣事耽擱了?!?br/> 他是指中秋宴當日請她去文淵殿的事,當初卻被科場舞弊一事給誤了時間,當時她被景瑜白的舉動嚇著了,未等他回來便匆匆離去。
想到了這一茬,洛千儀有些不好意思了,放下手中的茶,慢吞吞的往對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