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靜不似方才在書房時的安靜,彼時二人雖不講話,卻也沒甚尷尬,可此刻,連旁邊的蠟燭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尷尬,越燃越小。
終于,昏昏沉沉的燭光中,寧宜帶著斗篷回來了。
洛千儀迫不及待起身同寧宜一同往外走去,景瑜白卻是仍舊在房間里坐著沒絲毫動靜。
洛千儀剛走,路管家便推門而入,先行了個禮,而后興沖沖對景瑜白道:“殿下,東偏房已經(jīng)打掃了三遍了,郡主何時過去?!?br/> 路管家說完便頓覺周邊氣氛有些不用了,看看周圍,茶杯散落在地上,再往上瞧,景瑜白臉上神情在燭光下明明滅滅,薄唇緊抿,一副別惹我的樣子。
路管家看著他那模樣,便知這事準(zhǔn)是壞了,自覺的閉了嘴退出去,還順帶給他帶上了門。
路管家走后,好半晌,景瑜白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果然,欲速則不達(dá)嗎?還是,命運(yùn)終歸無法改變?
景瑜白拳頭緊握,既然上天重新給了他一次機(jī)會,這一回,他便不再由命,凡事總要爭取才有機(jī)會,更何況,景瑜白的眸色幽深,實(shí)在無法巧取,那他還能,強(qiáng)奪。何況,以如今的形式看,未必他就不能得到阿容的心。
景瑜白定了定心神,推門而出。
二皇子府大門。
洛千儀老遠(yuǎn)便看見了站在馬車前的男子,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笑瞇瞇道,“方才殿下沒同我一起出來,我還以為殿下不來了?!?br/> 景瑜白在房間內(nèi)耽擱了些時間,好在這二皇子府也夠大,洛千儀也走得慢,所以他一路飛檐走壁,竟然還比洛千儀還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