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怡守在佳美門口很久,直到大年初三下午才終于看見沈赴野一個人出來。他穿著黑色的羽絨服,他走得不快不慢,一路都在打電話,拐了幾個彎,直走轉(zhuǎn)彎進了魔龍網(wǎng)吧。
寧小怡一路跟著,在網(wǎng)吧在外面,深吸了口氣。
過年期間網(wǎng)吧里人不多,只有幾個學生模樣人在打游戲。見沈赴野進來,都抬頭去看。
沈赴野沒在意,他走到阿闊旁邊坐下來,阿闊見他來,掃了他一眼:“真難得啊,前兩天怎么都叫不出來,今天怎么回事啊?池雨妹妹終于覺得你煩了啊?”
沈赴野沒出聲,唇勾了下,低頭伸手按了下開機鍵。
寧小怡進來時,網(wǎng)吧里有女生正拿著手機大膽的往沈赴野身邊靠。而他身邊的阿闊咬著煙,對著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還一副看戲的模樣。
沈赴野沒看他們,電腦開機了,隨便打了個游戲也沒認真打,視線總往放在桌上的手機看。
阿闊看見了,更嘲笑他,“你有勁沒勁?”
“沒勁?!彼f。
阿闊笑起來,下巴微抬對那個女生說:“看見沒,被女人管得嚴,你沒機會了。”
女生也灑脫,笑了笑回自己位置上。
“她去哪兒了???”阿闊問。
“小姨家?!彼f。
阿闊斜眼,“你怎么不去?”
沈赴野沒說話,阿闊故意拖著嗓子哦了聲,“不讓你去是吧?”
沈赴野隨他怎么說,就懶懶窩在椅子里,漫不經(jīng)心玩著游戲。玩了沒一會兒,又拿起手機。
阿闊說了兩句,一抬頭目光看見寧小怡。他和寧小怡不算認識,又這么久沒見,看了好幾秒才認出她。他臉色猛地一變,操了聲,語氣驚訝又惡劣,“寧小怡?”
寧小怡眼里只有沈赴野,她昨晚在河邊忍不住出聲叫了他。但他像是沒聽到,溫池雨好像聽到了,但她剛要側(cè)頭看過來,就被他摟著吻住。
那一幕更刺激著寧小怡,她心態(tài)失衡到爆炸。憑什么溫池雨有沈赴野這樣的男人愛著,她一定要讓沈赴野知道溫池雨心機有多深。
寧小怡現(xiàn)在全身都憋個勁,她一定要戳穿溫池雨,讓她失去這一切。
阿闊皺著眉,“你來干嘛?”
寧小怡沒理他,直接開口叫沈赴野名字,“沈赴野?!?br/>
阿闊嗤笑出聲,“出來了就老實點,現(xiàn)在都不是小孩兒了?!?br/>
寧小怡眼睛還死死的盯著沈赴野,“你知道高考時候那事是溫池雨一早就計劃好的嗎?那女的你別看長得比誰都無辜,其實心機重得要死,出事前她特意問過我滿十八沒。她故意等我滿十八歲才做這些的,你別被她裝可憐騙到……”
“說夠沒?”沈赴野抬眸打斷她,他臉上沒表情,看起來很冷。
寧小怡一抖,沈赴野的反應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牙齒用力咬著唇,眼睛瞪得很兇,滿臉都寫著不甘心。
這些話在她腦子里想了好久,從她被帶走被關進去,她就無數(shù)次在腦子里復盤那些天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反復的想溫池雨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和每句話。她一邊覺得溫池雨不可能拿高考來堵,一邊又覺得自己怎么就那次點那么背。仇恨扭曲各種復雜的情緒在她心里醞釀了好幾年,這些是都她猜的,是沒證據(jù),但她知道就是溫池雨計劃的。
“你不甘心個什么勁兒?”在一旁的聽了半天的阿闊問。
寧小怡還只盯著沈赴野,她繼續(xù)重復著那句話,“沈赴野你別被騙了,你不懂她那種心思?!?br/>
沈赴野懶懶撐起下巴,像是根本沒在聽她在說什么。
但在寧小怡還想說什么時,他忽然看向她,嘴角輕扯的弧度有些輕蔑,“和你有什么關系???”
阿闊插話,“對啊,你什么好人???”
寧小怡一愣,想說什么,但嘴巴張開又不知道要說什么,“我……”
沈赴野懶得等,也懶得聽她廢話,“溫池雨她無論怎么著,我都會做她幫兇,替她善后。懂么?”
最后他語氣不耐煩到極點的趕人,“別自以為是來我這兒裝圣人?!?br/>
他的意思是,哪怕那些全是溫池雨做的,他也沒關系還會幫她。
寧小怡臉色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那時候網(wǎng)吧里很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他們,寧小怡覺得自己像一個可笑的小丑,送上門來被人侮辱。
她僵了僵身體,再不甘心,也走了。
阿闊見她走了,看向沈赴野,“野哥你別說,你看人夠透的,也真會打擊人。”
那一句句轉(zhuǎn)往寧小怡心尖上刺啊,人家明顯就過來挑撥離間的,他還一個勁護短。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