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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邊見到一絲魚肚白的時候,疲憊至極的商隊終于來到了斯卡維爾山山腰處。
遠方,在充滿著灌木和草甸的山腰處,從山上淌下一條小河,隆冬時節(jié),河流已經完全冰封,再看著山上的積雪和潔白的天空,簡直就像天上的河流至地面上,一個高山堡壘就矗立在那里,堡壘分為成兩層結構,遠處看起來頗有威懾力。
“希望這個堡壘歡迎我們這些客人?!比R恩騎在自己的馬匹上,夜晚的戰(zhàn)斗和連夜地趕路讓他也覺得疲憊。
“我們不管里面有沒有主人,我們只護送你們到這里,剩下的,我們不管了!”灰刃比爾格黑著眼圈,拋下了眾人,帶著灰刃傭兵團剩下的十幾個人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昨天晚上的談判不出意外地崩盤了,灰刃傭兵團的開價太高,高到商人無法接受,他們要求得到出售海心石三成的利潤。
同樣,幾個流浪騎士也要求得到三成利潤。
奧利弗和馬茨兩個人私下商量了之后,告訴了他們一個答案,出售海心石的三成利潤將被平均分給白狼騎士萊恩和嘉蘭議員特蕾莎-特洛維克。
至于灰刃和這幾個流浪騎士,一個子兒都沒有。
血斧傭兵團由于是被特蕾莎雇傭,所以并不會參與到分成之中。
面對送上門的錢,萊恩想不到拒絕的理由,他其實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這檔子事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弄出來的,這些野獸人完全是有備而來,這根本就不像打劫過路商隊,這更像是有預謀的襲擊。
出于騎士的責任心和使命感,萊恩認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幫助奧利弗和馬茨做完這一趟生意,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也不會受到指責,可是有些底線他需要自發(fā)地遵守。
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
“你們先在外面等候,我和艾斯特爾先進去看看?!贝蟀滋欤@個位于高山上的堡壘出現(xiàn)詭異的安靜,商隊眾人多次朝里面喊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堡壘的朝內倒塌,石制的堡壘墻壁有不少地方因為缺乏保養(yǎng)已經坍塌了,所以從外面看上去并不能保證安全,由此萊恩也得出堡壘外部不會有山賊長期駐扎于此的結論,森林里面怎么都說不上安全,如果有山賊長期駐扎于此,那么它們至少也會把外部的圍墻稍微修繕一下。
至于這是不是陷阱,萊恩覺得不好說,一切要進去了才知道。
“我和艾斯特爾進去看看,特蕾莎你就在外面等待吧?!比R恩囑咐了外面的眾人,和艾斯特爾一起朝著高山堡壘處走去,而剩下的眾人則是原地扎營休息,等待著消息。
特蕾莎在艾米莉亞的幫扶下勉強下馬找了一個地方坐著,女術士身體不舒服,臉色蒼白地靠在塊石頭上,不過還保留著清醒的意識。
今天的天氣很陰,早上的空氣微微有些水汽,吹在身上似乎滲入骨髓里,艾米莉亞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頸,女傭兵的衣著并不厚實,她的身上只穿著簡單的長袍和皮甲,還有棕色的緊身皮褲和長靴,只是她的眼珠之中充滿著堅毅,寒冷并不能讓她退縮。
“艾米……莉亞?”女術士靠在一邊,毫無征兆地朝著女傭兵說話,女傭兵心里一跳,不動聲色地縮了縮:“特洛維克女士,有什么吩咐么?請說?”
“沒什么吩咐,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名字有點……特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女術士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身體的不適上轉移開,她心想接下來的旅途她寧愿全程叫萊恩把她抱在身上,也不要再騎馬或者坐馬車了,一路的顛簸她真的受夠了。
“我?我以前是個商人的女兒,后來在一次行商路中,該死的野獸人襲擊了我們的商隊,我的父親和叔叔都死在那一場戰(zhàn)斗中,僅僅留下我獨自一人,我知道就算變賣所有家產都抵不上這次損失,于是連夜逃了出來,當了傭兵?!卑桌騺喌皖^說了一個司空見慣的故事,女術士也沒想什么,她隨即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艾米莉亞的劍上。
這個女傭兵帶著兩把劍,一把細劍,劍身的寬度大致在2.5至3厘米之間,劍身很長,之前她也一直用這把細劍,還有一把劍的劍柄和劍鞘被女傭兵用厚厚的麻布纏住,這把劍更大,像是一把單手長劍,唯一能看到的承重球倒是和萊恩的劍差不多,是一個銀色的骷髏。
“你的劍看起來都很特別?”女術士追問道:“你怎么也和那些獵魔人一樣,帶著兩把劍?”
獵魔人一般都帶著兩把劍,一把銀劍用來砍混沌生物,一把鋼劍用來對付類人生物、野獸或者……人類。
“這把劍?這把細劍是儀式劍,不是實戰(zhàn)用的,是我在逃跑的時候順手拿的,可是我一個女人沒有男人的腕力,他們用的那些雙手大劍我也沒辦法用,于是就干脆用這把劍了。”艾米莉亞低聲說道:“至于這把單手長劍,是我家的傳家寶,據(jù)說是以前一個舊帝國的貴族所擁有的,在后來路德維希陛下的清算中被沒收封地和爵位,家里的先祖就趁機出高價買下了這把劍,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我逃出來的時候也把它帶上了。”
“這樣啊?!碧乩偕瘬Q了一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她見到艾米莉亞沒有挑起話題的想法,于是也不再多言。
高山堡壘的內部。
這是一個方面百來米的依山而建的堡壘,具體被分為由高墻圍起的外墻和里面的空地,還有三四層高的塔樓,來自山上的一條河流從堡壘中間穿過,目前河流已經結冰。
萊恩雙手執(zhí)錘,金色的獅鷲頭戰(zhàn)錘在堡壘昏暗的燈光下散發(fā)著金色的光,半精靈緊跟在他的身后,羽箭就搭在弓弦之上,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堡壘內的一舉一動。
堡壘的地面上長著枯萎的地衣和高山苔蘚,萊恩在馬靴踩在上面發(fā)出響聲,白色的陽光從堡壘頂部的縫隙和缺口處透入昏暗的堡壘內部,進門處空空如也,有的只有石頭和泥土,還有四處的雜草。
“有戰(zhàn)斗過的痕跡,不過應該是多年之前的了。”萊恩蹲在地上,他發(fā)現(xiàn)堡壘的內部有戰(zhàn)斗過的痕跡:“艾斯特爾,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好像,感覺不像是堡壘被攻破的戰(zhàn)斗,你看,萊恩,大門口處沒有戰(zhàn)斗的痕跡?!卑刖`檢查著墻上和柱子上的那些劃痕,搖頭:“顯然,敵人不是從外部攻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