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謝辰死定了,還有那幾個倒霉鬼,嘿嘿?!迸謭?zhí)事謝富安低笑道。
“不錯,能回來才是沒天理了,這一次的總族考核他肯定是沒機(jī)會參加了,到此為止了,到了總族,族長一定會獎勵我們?!笔輬?zhí)事謝金平也笑道,一臉喜悅。
“嘿嘿,敢跟我作對,我讓他知道什么下場!”謝柏怒哼一聲,想起在虔州分族被謝辰擊敗的情景,就無名火升起,一陣憤怒,咬牙切齒,連帶看向虔州分族眾子弟都十分不善。
“謝辰他們怎么還沒回?”謝雨晴看到其他方向的人都回來了,唯獨(dú)謝辰他們還沒回,不禁有些奇怪,而后更是焦急。
她站起身,在林間的空地上到處走動,一邊不時看向東邊峽谷的方向,一邊無聊地踢著石子,擺弄著自己的頭發(fā)。
“這個謝辰,叫他帶上我,他偏不帶!不會是遇到什么麻煩了?不會不會,他那么厲害,再說還有謝輝策他們幫忙,而且這地方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xiǎn),是我多慮了,我不該瞎想?!?br/> 謝雨晴的腦中冒起許多念頭,她按下一個,令一個又升起來,時間越久,她越煩躁。
又等了半個小時,謝辰那邊還是沒動靜,謝雨晴不禁有些焦急,她看向謝柏:“長老,謝辰他們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我去看看吧?”
謝雨晴說著就要動身,前往東邊的峽谷。
“站??!沒我的命令,不許離開!”謝柏下令道,語氣十分嚴(yán)厲,他冷冷地看著謝雨晴,十分不滿。
“長老的話你沒聽到嗎?給我乖乖坐下!”謝金平陰惻惻地道,目光十分不善。
“怎么,你那么擔(dān)心那個謝辰干什么?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哼!”謝富安斜睨了謝雨晴一眼,語氣同樣很嚴(yán)厲,不允許她私自離開。
“我……”謝雨晴不忿,瞪了謝柏三人一眼,“就算我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是同族,難道我擔(dān)心他的安危不可以?萬一他們遇到什么危險(xiǎn)呢?”
“能有什么危險(xiǎn)?我看啊,八成是他們貪玩,在外邊看到什么好玩的,自顧自玩去了,我們還沒治他們的玩忽職守之罪呢,等他們回來,一定要好好責(zé)罰他們!”謝富安懶洋洋地道,站起來伸了個攔腰,覷了一眼謝雨晴,哼了一聲,又坐下來。
“說不定他們迷路了呢?等等他們就會找回來了,要是連這點(diǎn)能耐都沒有,他們也不配稱為分族優(yōu)秀子弟了,我看,連總族考核也不要參加了!”謝金平冷笑道。
“你們!九長老,我知道你們對謝辰有意見,可你們也不該這么罔顧族人的性命吧?萬一他們真有什么意外呢?你們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你們回去怎么跟總族的族長交代?”
謝雨晴憤憤不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也沒什么顧忌了,語氣也沒那么恭謹(jǐn),直言謝柏等人罔顧族人安危,漠不相幫。
謝柏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謝雨晴道:“坐下!叫你別動就是別動,你要是敢私自離隊(duì),我就取消你的考核資格,讓你后悔一輩子!”
謝柏的語氣十分嚴(yán)厲,顯然不是開玩笑,這讓分族眾人都有些憤怒,這個九長老怎么這樣?他們都很同情謝雨晴,她明明是擔(dān)心族人的安危,為他們出頭,可到頭來卻換來這樣一個結(jié)果。
“雨晴,你先別著急,或許沒什么事呢,你先坐下來,再等等看,要是天黑了他們還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他們。”
一個跟謝雨晴相熟的子弟勸道。
“是啊,雨晴妹妹,你別太擔(dān)心了,謝辰他那么厲害,不會有事的?!?br/> “這地方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xiǎn),或許他們真是暫時迷路了,馬上就回來了?!?br/> “你別跟九長老他們抬杠,對你對謝辰他們都不好?!?br/> “忍一忍吧,到了總族就好了?!?br/> 許多人低聲勸道。
“哼!”謝雨晴氣憤地一轉(zhuǎn)身,不理謝柏他們,坐了下來,“要是待會他們還不回來,我說什么也要去找他們!什么總族考核,不參加就不參加!真以為我多稀罕!我寧愿一輩子待在分族,陪我爺爺!”
謝雨晴坐了一會,怒氣稍微平復(fù)了一些,目光看向東邊,遠(yuǎn)遠(yuǎn)的,峽谷那邊似乎籠罩上一團(tuán)陰影,兩座高大的山峰如同兩只猙獰的巨獸,似乎要將那一片區(qū)域吞沒,謝雨晴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
“真希望他們沒事……謝辰,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謝雨晴祈禱。
很快,太陽落山,天色更陰暗了,林間這一片空地都染上一層寒意,涼風(fēng)吹來,人人都感覺一陣寒冷。
偶爾聽到妖獸的吼叫,更加讓人不安。
“差不多了吧?”
“沒錯,算算時間,謝辰這小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嘿嘿……”
謝柏三人圍成一圈,低低陰笑,在他們看來,計(jì)劃已經(jīng)得逞了。
東面峽谷。
地面躺著謝輝策五人的尸體,還有十個刺客的尸體,剩下十一個刺客圍成半圓形,將謝辰包圍住,居高臨下看著他,面帶冷笑,眼中不屑,同時又帶有一絲殘忍的笑。
謝凌和謝蒙收執(zhí)長劍,在折磨謝辰,要從折磨他的過程中得到快感。
謝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身受重傷,真氣損耗劇烈,短時間內(nèi)不能再戰(zhàn),尤其是被謝厲擊傷,傷勢十分嚴(yán)重,謝厲的真氣侵入肺腑,讓他異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