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山感到一陣為難,不管怎么說,謝辰是謝家人,他必須要維護,但是郡守大人也不好得罪。
“謝東山,你給我讓開!莫非你還想擋我不成?”
宋升不耐煩了。
還不等謝東山說話,謝辰先開口了:“長老,此事因我而起,不應連累家族,就讓我和他私自解決吧。”
“這……”
謝東山聽到謝辰這么說,嘆了口氣,只好先挪開步子。
咚咚咚!
五百士兵手執(zhí)長矛,整齊劃一,排列在宋升身后,就等他發(fā)號施令。
而在謝辰身后,謝家族人也都自覺站在一起,對抗士兵,雙方形成對峙的局面。
“宋升,你兒子為非作歹,魚肉鄉(xiāng)里,橫行霸道,我今天斬了他,你一味護短,不分是非,算什么郡守?你根本不配做我雩山郡的郡守!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有今天的下場,你這個做父親的也難辭其咎!”
謝辰一番話,說得圍觀之人盡皆點頭,宋俊杰在郡城可謂臭名昭著,不少人受過他的欺壓,礙于他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對生出這樣兒子的宋升,都十分不滿。
“不錯,那個宋俊杰該死!今天的事我都看到了,是宋俊杰不對在先?!?br/> 有人站出來聲援謝辰。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很快,許多人都開始揭發(fā)宋俊杰的丑行,罵聲此起彼伏。
宋升聽到十分尷尬,面紅耳赤,羞怒交加,但是他不敢反駁,這些都是事實,在其他方面沒人可以指責他,但是對于兒子,他確實太過縱容。
可是要他就這么放過謝辰,他又十分不甘。
謝東山趁勢道:“郡守大人,今天的事情您都看到了,謝辰或許有錯,但是事出有因,未必就是死罪,不如先弄清楚事情經過,再按律量刑,如何?”
“哼,你少來這一套!我身后有五百精兵,豈會怕你?”
宋升肆無忌憚。
“郡守要這么說,那我們謝家男兒也不是吃素的,謝家人何在?!”
謝東山大吼一聲。
立刻,身后響應聲一片。
“在此!”
“在此!”
所有謝氏族人都大聲吶喊。
“郡守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大聲告訴他!”
“謝家人!”
“謝家人!”
所有謝氏族人全都熱血沸騰,用出全部力氣喊出來。
“我們謝家人的信念是什么?”
謝東山再問。
“共抗強敵,戰(zhàn)斗至最后一刻,絕不退縮!”
嘹亮的聲音傳遍四周,周圍好幾條街道的人都聽到,甚至連郡城邊緣的人都被驚到。
謝辰看著這一幕,眼眶濕潤,家族在最關鍵的時刻沒有拋棄他。
以前,他受盡族人排擠、嘲諷,那是因為他沒有謝家血脈,他實力低微,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是真真正正的謝家人,只要族人肯定這一點,那就會當他是族里的一份子,會盡全力予以保護。
這便是家族的作用,以血緣為紐帶,聯(lián)合起來,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無論何時,家族始終是避風的港灣,堅強的后盾,是值得謝辰用一生去守護的家園!
在這一刻,謝辰真正感受到了謝家人的關愛,他為身為謝家人而感到驕傲!
果然,數百謝家人的吶喊震住了宋升,連他身后的士兵氣勢都弱了下去,他們或許實力更強,但不會這么團結,他們不會把其他士兵當成自己的親人,而謝氏族人不一樣,每一個都是兄弟姐妹,血濃于水!
現(xiàn)場三百多謝家人全都上前一步,湊在一塊,隱隱與五百精兵分庭抗禮。
謝秋荻也走前一步,站在謝辰身邊,手拿著寒霜劍,這是謝辰給她防身用的。
此時,她已經將劍拔了出來。
“母親,你這是……”
謝秋荻朝謝辰一笑:“與其成為你的拖累,我更愿與你并肩作戰(zhàn)!”
“好!好!今天我們兩個就戰(zhàn)個痛快!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哈哈哈……”
謝辰大笑,心中所有的擔心、恐懼、憂慮都一掃而空。
有族人在身后,有姑姑在身邊,他還有什么好畏懼的?
“你!你們……”
宋升臉色變幻不定,他當然知道如果真的血拼,他這一方未必能占到便宜,五百個士兵雖然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但是論單個武力,未必強過謝家的武者。
謝家的人精通劍法,武藝高***氣境修為的人不在少數,而士兵大多修為較低,強在實戰(zhàn),若是真的戰(zhàn)在一起,勝負難料,即便能勝,那也是慘勝,今后他這個郡守是別想當了。
宋升一咬牙,吼道:“無論如何,我今天必須殺了這小子!”
他突然轉身面對身后的士兵,大聲道:“我現(xiàn)在不是什么雩山郡的郡守,我只是一個為兒報仇的父親,所有士兵原地待命,不得動手!”
“謝辰,你我就來個生死了斷,不要任何人插手,就你我之間公平決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