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兩人黑色人影照在墻壁上,一個掄起折凳亂砸,一個倒提短劍對著地面不斷刺下。
惡鬼無頭身軀逐漸掙扎無力,一只手拉住廖文杰褲腳,被掃來的金錢劍斬斷,翻滾兩圈跌落在王經(jīng)理和張道長面前。
黑霧潰散,鬼手先是腐爛化作枯骨,而后一點點憑空消散。
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眼睜睜目睹一起慘絕人寰的血腥事件,只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鬼可怕,有人比鬼還可怕。
王經(jīng)理哆哆嗦嗦趴在張道長懷里,捂著嘴巴不敢發(fā)出聲音,唯恐廖文杰和里昂殺得興起,順手把他也宰了。
張道長也沒好到哪去,抱著王經(jīng)理的腦袋直抽抽,襠下聽調(diào)不聽宣,哭了個稀里嘩啦。
尿褲子了。
嘭!
一折凳將最后一片黑霧拍散,里昂掏了掏耳朵,而后走向門口,蹲下身和lily聊了兩句。
“阿杰,效果不錯,lily告訴我,有不少游魂野鬼被嚇跑了?!?br/>
“游魂野鬼不重要,關(guān)鍵是那些惡鬼,他們是打算負(fù)隅頑抗,最后被殺,還是排隊上門,主動領(lǐng)死自殺?”
“啊———”
突然間,樓道里傳來一聲驚悚尖叫。
里昂聞聲,提著手提箱快步跑向金融公司方向,聲音的主人他熟,是pat,剛剛才和他有說有笑。
廖文杰抄起百合花lily抱在懷里,快步跑出女衛(wèi)。
啪嗒!
不斷跳動的燈光忽然熄滅,女衛(wèi)一片漆黑,僅剩水滴聲噠噠落下。
王經(jīng)理尖叫一聲,飛快朝外跑去,張道長連滾帶爬,兩人一前一后跑出女衛(wèi)生間。
這時候,哪里最安全?
不用想,肯定是廖文杰和里昂身邊,縱然這倆貨殺鬼時異常兇殘,可他們至少還是人。
兩人跑回金融公司多人辦公室,眼前是一出看不懂的對峙,廖文杰和兩并排站立,對面的pat手握剪刀抵在脖頸,嘴角咧起,眼睛瞪圓,咯咯咯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還有一處異常,兩人沒有看清,pat后腳跟懸空,踮腳站在地面上。
王張二人肉體凡胎,看不懂pat發(fā)了什么瘋,廖文杰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脖頸細(xì)長的女鬼站在pat身后,腳尖墊在在pat腳下,操控木偶一樣抓住她的雙手,控制她的一舉一動。
不是鬼附身,但也差不多,這只鬼在找替身。
“大姐,看你脖子那么長,還有淤青勒痕,應(yīng)該是個吊死鬼,既然是這樣,那你應(yīng)該用上吊繩殺人才對。”
里昂勸道:“不如這樣,你先把剪刀放下,我給你找一條褲腰帶,你把她勒死?!?br/>
“閉嘴,你不要過來?!?br/>
‘pat’拿剪刀抵著脖頸,威脅道:“你,就是你,別東張西望,把手里的銅錢劍扔在地上。還有你,你手里的折凳和箱子也扔了,快點,不然我就插死她?!?br/>
“笑話,你還真打算開染坊……”
“阿杰,交給我來處理,那馬子我很喜歡,傷到就不好了。”
里昂將手提箱放在地上,而后打開折凳坐下:“現(xiàn)在怎么樣,是不是有點安全感了,我很有誠意的,只要你放了人質(zhì),我不會把你怎樣?!?br/>
“還有你,你手里的劍,快扔了。”見里昂就范,‘pat’再次威脅起廖文杰。
“真麻煩!”
廖文杰嘀咕一聲,隨手將金錢劍扔在地上。
“還有沒有其他武器,全都拿出來,別?;ㄕ?。”
“……”x2
廖文杰和里昂沉默片刻,開始往地上扔?xùn)|西。
里昂摸出藏在上衣中的兩把手槍,之后是手雷、彈簧刀、劉玄德、開瓶器、牛奶、備用墨鏡、劉玄德……
相較之下,廖文杰就簡單多了,金錢劍、金錢劍、金錢劍……
‘pat’詭異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等了整整兩分鐘,見兩人還在往外扔?xùn)|西,不禁嚇得后退一步。
問題大了,這兩個家伙根本不是人!
“阿杰,你哪來這么多金錢劍,沒理由啊,都藏哪了?”
“這話該我說才對,你身上藏這么多東西,不嫌重嗎?”
“還好吧,再給我?guī)讉€小時,我就要扔完了?!?br/>
“那你輸定了,我要扔到明天?!?br/>
“我不信?!?br/>
眼瞅兩人開始攀比庫存,‘pat’忍不住了:“你,那個穿黑衣服的,把槍撿起來,打死你旁邊那個?!?br/>
“為什么不是我撿槍?”
廖文杰撇撇嘴,玩玩而已,這只女鬼還真以為自己拿捏住了把柄。
當(dāng)即,他不顧玩到開心處的里昂,【凈天地神咒】脫口而出;“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
“啊啊啊————”
女鬼凄厲慘叫,手臂融化,剪刀跌落在地,整個身軀在轉(zhuǎn)身逃跑的過程中,飛快化作黑霧消融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