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染想了想,低聲道:“當然不正常,皇上又不是圣人。如果換做是臣女,臣女肯定想要把那人千刀萬剮?!?br/>
軒轅澤粼“嗯”了一聲,點一點頭:“這就是了?!?br/>
晉楚染大睜雙眼問:“那這么說來,安國侯府的人豈不是都很危險?”
軒轅澤粼淡淡看著晉楚染道:“當然,”說著,他就嘆息了一聲,又道,“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子煥了?!?br/>
晉楚染眉宇一抖:“小侯爺?”
軒轅澤粼點頭:“是,有幾日沒見著子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br/>
晉楚染低眸。
隨后,軒轅澤粼又問晉楚染:“你近來可有見過子煥?”
晉楚染一掙眉,抬眸看一眼軒轅澤粼,搖一搖頭:“臣女也有幾日沒見到小侯爺了?!?br/>
軒轅澤粼吁出一口氣:“是了,你上次見他應(yīng)該還是在夏苗上吧!”
晉楚染聽言心頭一緊,然后微微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晉楚染低眸道:“時候不早了,臣女還要出宮,就先退下了?!?br/>
軒轅澤粼點頭道:“可要我遣幾個人送你回府?”
晉楚染忙搖頭:“太子殿下,實在不用麻煩了。娘娘早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br/>
軒轅澤粼“嗯”一聲:“也好。”
說著,晉楚染趕緊回身退下,一面快步朝前走,一面深深吐著氣,步了許久,她才悄然放緩了腳步,幸而方才跑得快,否則就要露陷兒了。她隨即深吸一口氣,抬手撫一撫胸口,卻沒注意前頭的來人,一頭就撞到了什么人的胸前,晉楚染一驚,抬眸一看,忙行禮道:“臣女給二殿下請安!”
“你這人走路怎么冒冒失失的?”
軒轅季風一面低眸整了整衣襟,一面蹙眉道。
晉楚染頷首道:“二殿下息怒,臣女……臣女方才沒看見二殿下從前面過來。”
軒轅季風定睛一看,這才曉得是晉楚染,忙抬手扶了她起來,滿臉驚喜神色道:“怎么是你?”
晉楚染道:“臣女今日是入宮來看婕妤娘娘的?!?br/>
軒轅季風一笑:“婕妤娘娘?”
晉楚染不解:“有什么不對嗎?”
軒轅季風道:“當然不對了!我剛從父皇那里過來,父皇已經(jīng)擬好了旨意,如今恪婕妤已經(jīng)是恪夫人了!”
晉楚染嘆息,也不知該喜該憂:“婕妤怎樣,夫人又怎樣?”
軒轅季風看住晉楚染問:“你不替她開心?”
晉楚染搖頭:“婕妤也好,夫人也罷,終究是一生都逃不出這個金制的籠子了,整日明槍暗箭、費盡心思地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軒轅季風聽言點頭:“你說得倒也沒錯!不過,后宮里頭還有我母妃,恪夫人并不是孤軍奮戰(zhàn)!”
晉楚染隨即抬眸,目光緊緊視住軒轅季風:“二殿下,你就一定能確定德妃娘娘永遠不會傷害恪夫人嗎?”
軒轅季風一斂色,嚴肅道:“我母妃傷害恪夫人?這絕無可能!你是不知道我母妃對恪夫人有多好!要不是我母妃在背后為她籌劃,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懷上龍裔?”
晉楚染眉頭一抖,覺得頗為奇怪,何以軒轅季風和晉楚恪的口風如此的天差地別,“或許德妃娘娘有些事情是二殿下你不知道的呢?”
軒轅季風睨著晉楚染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晉楚染深吸一口氣道:“沒什么意思,臣女只是希望若是有一日恪夫人遇見了什么難處,還請二殿下能開口在德妃娘娘那里說說情,伸出援手拉恪夫人一把,而不是再踩上一腳。”
軒轅季風聽言,“嗯”一聲道:“這一點你盡可放心便是?!?br/>
晉楚染輕輕一笑。
靜了片刻,軒轅季風忽道:“不說宮里頭的事情了,說說宮外頭的事情吧!”
晉楚染問:“二殿下指的是什么?”
軒轅季風含著淺笑道:“子煥,”說著,他又看了晉楚染一眼,“他怎么樣了?”
軒轅季風猝然提起北堂熠煜,晉楚染心中不免又是一驚,隨后緩了緩神,才道:“小侯爺?shù)男雄?,二殿下怎么會想起來問臣女呢??br/>
軒轅季風輕笑:“染妹妹不必裝了,子煥的行蹤如今你比誰人都清楚,不是嗎?”說著,軒轅季風的目光輕輕落在晉楚染的面上。
晉楚染一低眸:“沒有??!”
“沒有嗎?”
“沒有?!?br/>
晉楚染一搖頭。
軒轅季風淡淡道:“有些話,染妹妹不必要我說得那么明白吧?”
晉楚染依舊裝傻:“什么話?”
軒轅季風笑:“傻子都能看出來子煥對你情有獨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