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我想求你?!彪娫捓飩鱽砹隧n翹楚冷冰冰的聲音。
“求我?韓大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一個貧民窟的窮小子,有什么好求的。您肯定是打錯電話了吧?”
“陸凡,我真的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請你幫助我?!?br/>
陸凡咳嗽了一聲,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韓大小姐,我想您肯定是沒睡醒,或者是喝多了,所以您剛才說的話我當(dāng)沒有聽見,對于您這樣的大貴人,我也實在不想高攀,以后請不要再打電話了?!?br/>
“陸凡——”
陸凡掛斷了電話,心想,看來韓家只怕真的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路上,不然韓翹楚不可能這樣的低三下四,也是時候搞清楚父親的死因了。
隔了好長時間也沒見韓翹楚打電話過來,陸凡心想,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難道還讓我主動嘛。
其實他不知道,此刻的韓家絕沒有要跟他叫板的意思,而是不太好意思給他打電話了。而過了不久之后,韓翹楚也顧不上臉皮,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陸凡,我父親被哥倫比亞的人扣押了,求求你了?!甭犓穆曇艉孟褚呀?jīng)哭出來了。
陸凡感覺到事態(tài)果真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假如韓斌死了,父親的死因也許永遠都查不清了,所以他沉吟了一下:“那,你在哪?”
韓翹楚趕忙說自己就在家里,陸凡說:“那你就到我家里來找我吧,見了面再慢慢說。”
韓翹楚來的時候,手里提了很多東西,見了陸母之后非??蜌?,一個勁兒的噓寒問暖。
陸母很驚訝的問她怎么到自己家里來了,不是說婚約已經(jīng)取消了,以后兩家再也不來往了嗎?
韓翹楚說道:“伯母,其實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一家人也都知道自己錯了,請您以后不要再提了好不好。關(guān)于婚約的事情,我們還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談,我會聽從長輩的安排的?!?br/>
陸母急忙告訴她說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訂婚了,既然是過去的事情,那以后也不要提了,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韓翹楚臉上頓時一陣絕望。
陸凡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間里,問:“韓大小姐,你們家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兒,看來非常棘手是不是?”
“陸凡,以后不要叫我韓大小姐好不好,就叫我翹楚吧。即便我們的婚約不能履行,我們兩家總還是世交,你這樣叫未免太生分了?!?br/>
一想到韓翹楚以前的嘴臉,陸凡心里就是一陣惡心,無論他心胸怎么寬廣,也原諒不了這種小人,于是冷笑了一下:“算了吧,我們這樣的家庭可高攀不起,我還是繼續(xù)叫你韓大小姐吧,有話就說吧?!?br/>
韓翹楚被陸凡擠兌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也不敢發(fā)作,反而低聲下氣的說:“陸凡,我們家真的遭難了,我父親被人扣押了,我請你救救我們,真的,你讓我干什么都行?!?br/>
“救你?”陸凡嘴角上翹,冷笑了一下。
“我真的求求你了?!表n翹楚膝蓋一屈,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陸凡居然也沒把她拉起來,而是嘻嘻一笑:“別演戲了,有什么話就說吧,我可不想當(dāng)什么東郭先生,我沒那么笨。”
韓翹楚羞愧難當(dāng),起來也不是,跪著也不是,只得哽咽的說:“陸凡,我們家以前答應(yīng)了要給哥倫比亞還有沙漠的酋長們鋼材,可是后來我們的貨源斷了,所以根本給不了,求求你,讓出一些鋼材來吧?!?br/>
“不可能?!标懛补麛嗟膿u了搖頭:“就算有鋼材我也不可能給你,不過,好吧,我可以想想另外的辦法。”
“你還是不要跪著了,我對你的膝蓋沒有興趣。你這種人,一旦過了難關(guān),肯定又會舊病復(fù)發(fā),所以咱們就不要談什么關(guān)系,還是談?wù)勆獍??!?br/>
“談生意?!表n翹楚楞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
“這就對了,我們好好地談?wù)勆?,如果你們的條件可以讓我滿意,其實我還是可以幫助你們渡過難關(guān)的。這樣吧,你們把奧運會的工程全都讓出來,另外給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樣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們?!?br/>
“好。”
陸凡頓時愣住了:“喂,我說的是你們承包的所有奧運會項目,還有你們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最好聽清楚一點,隨后咱們可是要簽合同的。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樣,我不會放過你的?!?br/>
韓翹楚毫不猶豫:“好。”
“為了救命,我們別無辦法?!表n翹楚說道。
陸凡心里倒是對韓翹楚有點改觀了,不管她的人品怎么樣,這種果斷倒真是做生意的材料,怪不得前幾年成了女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