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背著包袱扛著行禮回去,著實把二娘嚇了一跳。
午后的小酒館沒什么人,只有二娘一個百無聊賴地數(shù)著錢,一看到梁晉大包小包地進來,頓時瞪大了眼睛,拍案而起。
“怎么回事,你被趕回來了?!”
二娘一下子火冒三丈,“好端端的,哪個王八玩意兒把你趕回來了,是不是你們總捕頭?跟我說,我去跟他理論!”
梁晉被二娘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便宜老媽只怕是以為自己大包小包地回來,是被偵緝司趕出門了。
不過二娘也真夠兇悍的,自己有沒有被趕出來暫且不說,你一介開小酒館的民婦,有什么能耐找偵緝司的總捕去理論?
“沒有的事兒,您誤會了?!?br/> 梁晉一邊進來小酒館,在凳子上坐下,一邊解釋說道,“你兒子現(xiàn)在在衙門里可是香餑餑,人家稀罕著呢。我這是被長安街的陸總捕要過去了,如今在長安街衙門里報了道,回來收拾,明天再去上崗。”
“……真的?你沒騙我?”
二娘有些不信,“換衙門,你也不至于這樣子大包小包地把東西搬回來吧?”
梁晉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長安街離這里太遠,我之后沒到休沐,估計是要在那里常住的。所以未免麻煩,這些用不著的東西,先搬回來,再拿著被褥過去。”
二娘一聽,卻有些接受不了似的:“什么?!還要住到衙門去?!”
梁晉道:“這不是離得遠嘛,要是還回家來,來來回回全跑路上了?!?br/> 二娘嘆了口氣:“這倒也是……唉,長安街畢竟比南郊有前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若以后我要有機會把酒館開到長安街去,那就十全十美了?!?br/> 梁晉覺得二娘可真是志向遠大。
接下來就是一番沒有營養(yǎng)的閑聊。二娘一邊和梁晉一起收拾了梁晉帶回來的行禮,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小酒館里的生意,還問梁晉衙門生活怎么樣,長安街衙門好不好,比之南郊如何之類的。
說著說著,二娘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還問了一句:“你能去長安街,不會是姚學(xué)士家在背后出力吧?”
梁晉笑道:“哪能啊,你想到哪去了?我去長安街可是全憑自己本事?!?br/> 二娘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我想也是,我兒這么優(yōu)秀,哪里還用別人幫忙?”
之后二娘就讓梁晉好好歇息,還問了他如今的領(lǐng)導(dǎo)——陸總捕和王捕頭愛吃什么,喜歡什么,說是要準備些見面禮,讓梁晉給二位領(lǐng)導(dǎo)帶去。
梁晉并沒有勸說二娘沒必要。這個便宜老娘一旦打定了主意,就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她心血來潮,禮物怕是一定會準備的,其實之前去南郊衙門時,她就準備過一回。當時曾經(jīng)的梁晉面嫩,不好意思去送,她就自己去送了。
便宜老娘去忙她的,梁晉就一個人留在了屋里,研究他新得的神通法術(shù)——
觀法相傀儡之術(shù)。
所謂“觀法相傀儡之術(shù)”,是以特殊法門,看清傀儡的體相與義相,借此勘破神源,開辟神源,煉得奇肱國之民為神靈。
所謂體相和義相,便是指法相,說的是選定傀儡的本質(zhì)與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