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著,不時把酒言歡,不時談笑風生,不時大快朵頤。
甄宇仿佛早已忘卻往日那些不愉快,只是在享受著當下。
一切都顯得那樣和諧,沒有永無休止的殺戮,沒有勾心斗角的爾虞我詐。
取而代之的是你調(diào)侃6我一下,我逗弄你一下。
甄宇也只是在季辰那里,才能夠感受到這樣的幸福感。
“以后,你就是我干兒子了,我不做孤寡老人了,你也不做留守兒童了!”
甄宇喝的有些醉了,微微發(fā)紅的臉上,有些發(fā)燙。
“您老能不能別時時刻刻占我便宜!”
水蛭也喝的有些醉了,卻還能夠保持著些許清醒。
“當我兒子,遺產(chǎn)都給你。”
甄宇拍著桌子就向水蛭承諾著。
“得了吧,你比我還小呢,得你的遺產(chǎn),不說我死沒死,萬一我拿著這錢,我還沒力氣花。那我天天看著你那點錢得多鬧心??!”
水蛭也確實是不想甄宇出什么事的,比起甄宇那些個遺產(chǎn)。自己不愁吃不愁穿的,可能,缺的也就是甄宇這么個“老不正經(jīng)”的上司吧。
“才二十多歲就跟我談遺產(chǎn),你要不要這么想死啊。”
水蛭補到。
聚光燈下,兩個弒殺的靈魂湊到一起,沒有殺戮,沒有擔驚受怕。
……
“我不想待在家里了!都快悶死了?!?br/>
才四五天,季辰就已經(jīng)厭倦了天天宅在家無所事事的日子。
以前沒有鬧疫情的時候,天天巴不得貼在床上不起的是季辰,現(xiàn)在可以待在家里又非想要出去的還是季辰。
離軒有些無奈的撫上季辰的腦袋。
“那能怎么辦嘛,非常時期,忍一下啰。”
手下一邊順著季辰這只小饞貓到毛發(fā),一邊安慰著季辰。
“不行,我好想下館子,我想吃芝士排骨,砂鍋拌飯,烤脆皮雞,板燒漢堡……”
季辰原本是躺在離軒腿上的,此時也是想起這些個美食再忍不住,彈簧似的從離軒腿上彈了起來。
“行行行,我懂了,我去做,去做給你吃還不行嗎。小饞貓!”
無奈的離軒還真就是成了季辰專屬的“御廚”。
“好吧,那你快點哦。”
得償所愿,心滿意足的季辰起身拉著離軒就往廚房走。
“我想吃那種會爆肉汁的琵琶腿?!?br/>
季辰指了指被離軒打開的冰箱里的幾盒琵琶腿,眼淚不禁從嘴角流了出來。
“好好好,做,做還不行嗎!”
離軒搖了搖頭,輕笑著將那幾盒琵琶腿給從冰箱里取了出來。
“你去把柜子里的炸雞裹粉拿出來?!?br/>
離軒清洗著一根根的琵琶腿。
“好?!?br/>
季辰興沖沖的就跑到一邊的櫥柜里翻翻找找。
“炸雞裹粉,是這個!”
季辰找到后正準備向離軒走去,然而一個起身差點就撞上了頭頂開著的櫥柜門。
“傻瓜,這點小事都干不好,是想要我一直養(yǎng)著你啊?”
原本季辰也以為自己鐵定是要撞上那柜子了,可卻在這時,離軒一個閃身便將櫥柜給關了上。
“反正你也養(yǎng)得起。”
季辰與離軒四目相對。
“哎呀,你快起開,手上都是油?!?br/>
不解風情的季辰一把推開了想要壁咚自己的離軒。
“唉,直女?!?br/>
鬧得離軒只好連連嘆氣。
經(jīng)了櫥柜事件后,離軒絕不同意季辰再進廚房,一把將季辰抱著坐上了廚房外的高腳椅上,就只讓季辰看著自己做飯了。
“扎孔,搗碎的花椒粒,蒜片,黑胡椒粉,孜然粉,料酒,生抽,蠔油,食鹽,抓勻腌制……”
季辰用手拖著下巴,離軒沒讓她干別的,就只好呆呆的看著離軒,乖乖的做一個步驟播報員。
“腌制十五分鐘然后下過蒸,可是,為什么要下鍋蒸啊?”
季辰一邊報道著,還不時要求離軒答疑解惑。
“為了鎖汁啊,我家祖宗要求那么多,可不得樣樣滿足?。 ?br/>
離軒也是耐心的答復著季辰。
“鎖汁……”
季辰想起了些什么。
“那你說到,之前那些狼妖死后不會變干尸,是不是也是殺人兇手用了這種方法?!?br/>
離軒愣住了,停下來手下的動作。眉頭有些緊鎖:“這個……我不太清楚,只不過,加熱到一定程度,尸體的外表都會變得皺皺巴巴,你說的那種讓尸體體內(nèi)保持水靈,我就不確定了。”
“干冰……能夠長期有那么多干冰,這些人只把這當成折磨狼妖的一種愛好,那也說不通啊。這到底得是要恨成什么樣子才會下這樣的狠手啊?!?br/>
季辰眉頭緊了緊。
“能花這樣成本和這樣心力去研究怎么殺死狼妖的,不一定只是為了仇恨,還有可能……是實驗?!?br/>
“之前我有看過一個實驗,是把一個得了癌癥的人瞬間凍起來,然后等到這個治療癌癥的方法好了之后再將其解凍,說是解凍了的人還有機會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可以活,那那些被冰起來的狼妖是不是還可以活???”
季辰帶著些好奇的問向離軒。
“你呀,盡想些有的沒的,我也想快點找到他們,但是那些兇手的狠辣程度,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寧愿,以后像現(xiàn)在這樣,跟你在一起能茍且一天,就是一天?!?br/>
離軒長吁了一口氣,又將蒸好了的雞腿裹了兩遍炸雞裹粉,就全部倒進了炸的滋滋作響的油鍋里。
“茍且,我們家的小狼王這是想要不諳世事了呀?!?br/>
心情有些復雜的季辰,不知道,這種茍且到底是不是離軒為了安慰自己而喜歡的。
狼王,季辰知道這個詞意味著什么,離軒的責任很重,不是像一只逍遙自在的普通狼妖一般,天天吃喝玩樂就好了。
以前不知道離軒的身份,季辰還能夠說服自己離軒可以一輩子陪在自己身邊。
可現(xiàn)在知道了離軒想真是身份,季辰安心的同時,又多了些其他的不安。
離軒將鍋里的琵琶腿都給添了起來,轉身向季辰走去。
“傻瓜,想什么呢,本狼王,早就是個消散王爺了,以后呢,就天天在家相妻教子就好了。有百里呢?!?br/>
自從經(jīng)歷了季辰被推下來的那件事后,離軒就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