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道子西門棋殺了家父,我與西門世家同樣有不共戴天之仇?!?br/> 對于神秘彩光和王莽的存在,不到萬不得已,古玄都沒打算暴露。
蘇菲愣了好半晌,才喃喃出聲:“世事無常,人生際遇真奇妙,此事對我等而言,或許是最好結(jié)果?!?br/> 古玄望著蘇斐的明艷臉龐,內(nèi)心悸動:“事已至此,你我不妨攜手成道侶,一起修煉,同氣連枝,日后覆滅西門世家?!?br/> 蘇斐眸光迷離:“有你這般話語,我心足矣。今晚純屬意外,你我若有緣,來日也能雙宿雙飛,再說大仇未報,我也無意戀愛?!?br/> 古玄暗嘆一聲,正想說什么,夜空忽然響起一道渾厚聲音:“咦?這只小鶴的血脈倒有點特殊……”
某處虛空金光一閃,忽然現(xiàn)出一名光頭大漢。
此人一身素袍,生得肥頭寬耳,膀大腰圓,腳下踩著一小朵白云。
靈鶴原本站在樹枝上,百無聊賴地梳理羽翎,驟然見到光頭大漢,不禁警惕地長鳴一聲。
古玄聽到聲音,神色一動,立馬回復(fù)常態(tài),單掌拍向巖石,身體彈起,隨即腳踏樹枝,蹬到靈鶴身旁。
蘇斐慢了一拍,對古玄的反應(yīng)暗自佩服,連忙展開身法,騰躍到古玄身側(cè)。
光頭大漢并沒有展露出氣勢,可腳下的云朵卻表明了身份和修為。
古玄和蘇斐互視一眼,各自神色凜然,當即躬身行禮:“在下見過真人?!?br/> “兩位小娃無需緊張,本座東玄宗昊陽真人,此番現(xiàn)身,并無惡意?!?br/> 光頭大漢呵呵一笑,神識一動,眉心的豎痕突然裂開,從中露出一道豎眼。
蘇斐毫無反應(yīng),只以為是某個皇朝的道宗。
古玄卻驚呼一聲:“蒼生境四大密宗!”
蘇斐聞言,不禁望向古玄,眸光帶著疑問。
“呵呵,這位小男娃資質(zhì)絕頂,見識也不凡,莫非是曦國的西門子弟?”
光頭大漢的眉心豎眼閃爍紫光,從靈鶴、古玄和蘇斐身上一一掃過。
古玄恭敬道:“在下是西門世家道苗西門書?!?br/> 光頭大漢神識一動,眉心的紫光一閃而逝,豎眼消失不見,還原為一道不起眼的細微裂痕。
“本座沒有看錯,小鶴身懷上古異禽血脈,小女娃氣運濃烈,前途不可限量,小男娃資質(zhì)無雙,氣運卻一片模糊,著實令人費解,不知兩位是何靈根?”
古玄不敢怠慢,連忙回道:“在下二人皆為五行靈根,下等潛質(zhì)。”
光頭大漢點下頭,目光掃向蘇斐:“修道雖有靈根潛質(zhì)一說,卻并非阻礙,只要小女娃追隨本座修煉,保你成就大境界。”
“這……”
蘇斐瞠目結(jié)舌,求助的目光連忙望向古玄。
古玄神色詫異,當即傳音:“四大密宗屬于隱世道宗,地位超然,實力強過皇朝數(shù)倍,此乃天賜良機,速速拜師,不可猶豫!”
蘇斐聽得心潮澎湃,連忙行大禮:“徒兒蘇斐,拜見師尊?!?br/> “愛徒免禮。”光頭大漢伸手虛扶,“前些日子,本座閉關(guān)方出,卜算天機,發(fā)現(xiàn)諸多靈體現(xiàn)世,心癢難賴,就出山走走,可靈體沒見著,能將愛徒收入門下,也算不虛此行。”
古玄神色一動:“啟稟真人,就蒼生境而言,曦國的鼎陽宗、靈渺宗、南宮世家,烈國的五華宗都有靈體存在,在下親眼所見,絕無虛言?!?br/> “你這男娃氣運模糊,卻有此際遇,絕非常人,相見即是有緣,本座且留個善緣,待日后一觀。”
光頭大漢一拂大袖,一沓紙符從中飛出,懸停在古玄面前。
“此為催罡符,以你目前的真力儲備,一成真力即可激發(fā)出三道罡芒。本座當年得自某秘境,即便四大密宗,也絕無此物。此符僅有十二張,通通送你?!?br/> 古玄接住符箓,連忙稱謝:“多謝真人?!?br/> 光頭大漢再拂大袖,從中飛出一枚玉佩:“此玉佩為本座信物,你且滴入鮮血,日后若修得大道,用神識探入,能找到本座。”
古玄暗自欣喜,有了此信物,日后就能與蘇斐相見,連忙握住玉佩,指甲劃破指頭,逼出一滴鮮血。
當鮮血滴到雕有山水的雪白玉佩表面,頓時化為淡淡血光,一閃而逝。
光頭大漢補充:“切記一點,本座的玉佩設(shè)有禁制,只有你的神識,方能讀取信息,若是其他神識探入,玉佩將化為齏粉?!?br/> 古玄不禁苦笑,自己能否進階罡力境尚未可知,何況是高深莫測的法力境。
蘇斐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沒有出聲。
光頭大漢瞥見蘇斐的異樣,連忙問:“愛徒欲言又止,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