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zhàn)之前,本莊主在此調整下規(guī)則?!?br/> 呂彪稍微停頓,道場無人喧嘩,紛紛豎起耳朵。
“今日的挑戰(zhàn)道苗,是西門磬和西門書,挑戰(zhàn)對象僅限西門經和西門常。”
此話一出,不少人忍不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揣測呂彪的用意。
西門飛摸了摸下巴,連忙朝古玄傳音:“看來莊主要保住大比前三名,增強旁系采藥者的實力。”
古玄迅速傳音:“西門磬昨夜前來書香院,彼此有過約定,今日本不會挑戰(zhàn)西門經和西門常?!?br/> 西門飛思量:“想來莊主昨夜便已知曉,今日才臨時更改規(guī)則?!?br/> 呂彪的聲音繼續(xù)在道場回蕩:“兩位道苗當眾說出挑戰(zhàn)對象,無需筆墨書寫姓名,挨個上臺斗法,一戰(zhàn)定勝負,西門磬先來。”
西門磬與西門豪停下傳音,連忙長身而起,神色肅然,鄭重道:“在下向西門經挑戰(zhàn)。”
呂彪一拂大袖:“首場挑戰(zhàn),請西門磬和西門經上臺,斗法即刻開始?!?br/> 西門經一身白袍,年方二十,頗有幾分儒雅氣,當下縱躍而起,凌空兩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在擂臺上。
西門磬騰身而起,雙腳齊動,踏空前進,手上也沒閑著,取出一個儲物袋,用念力裹出一把木刀。
此木刀通體暗黃色,形似庀州捕快所用的弧刀,刀柄足足有一尺長。
古玄盯著擂臺,左耳忽然響起西門飛的傳音:“書哥盡管施展強大手段,無需心存顧忌。擂臺布有監(jiān)測法陣,能在危機時刻觸發(fā)防護,莊主親自掌控戰(zhàn)局,也不會坐視不管。”
與此同時,右耳竟響起呂彪的傳音:“待會挑戰(zhàn)西門常,盡量保留實力,最好施展尋常手段。”
古玄表面不動聲色,暗自尋思呂彪的言下之意。
西門磬凌空踏步到擂臺上,兩腳錯開站立,雙手持木刀,刀鋒斜斜朝下。
西門經彬彬有禮,拱手道:“請磬少爺賜教?!?br/> 西門磬姿態(tài)不變,面無表情道:“你非我對手?!?br/> 西門經微微一笑:“數年前,在下曾見過磬少爺與人交鋒,確實戰(zhàn)力強大,可今日既為挑戰(zhàn),結果如何,總要一戰(zhàn)方知。”
西門磬目中精光閃爍,渾身戰(zhàn)意勃發(fā):“廢話少說,請出手!”
“千軍萬馬!”
西門經神色一肅,腳下拉開架勢,氣勢疾速攀升,左右大袖朝外一揮。
就見五六匹白色氣馬當空浮現,每匹都有半丈來長,朝西門磬疾速奔來。
西門經方一出手,就是《奔馬勁》的絕招,可見對西門磬的重視。
若真力足夠雄渾,此招確實有千軍萬馬的氣勢,可西門經僅是中等資質,未能發(fā)揮出最大威力。
西門磬面不改色,無動于衷,待氣馬奔到中途,才迅速揚起凜冽的刀鋒,在身前連揮數下。
五六道白色刀芒激射而出,形如弧刀刀身,嗖嗖作響,射速極快。
刀芒雖由真氣凝成,表面卻隱隱散發(fā)出白光,顯然威力不俗。
轉眼間,每一道刀芒都精準斬向氣馬,使得氣馬通通轟然潰散。
五六道刀芒竟是安然無恙,僅僅飛速有所減緩,繼續(xù)擊向西門經。
西門經不由面色微變,連忙騰身而起,避開刀芒襲擊,凌空拱手出聲。
“磬少爺戰(zhàn)力高超,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西門磬淡淡點下頭,取出儲物袋,收起木刀,隨即身體一縱,接連幾空翻,直接返回座位。
現場有不少人眉飛色舞,輕聲喝彩,尤其是依附西門豪的一干武士。
待西門經騰回座位,呂彪側頭道:“西門磬戰(zhàn)力如何,有勞極兄品鑒?!?br/> 坐在呂彪身旁的嫡系修士,含笑道:“此子身懷極品符器,獲勝理所當然?!?br/> 呂彪緩緩道:“西門磬已有十來年沒有進過山莊藏道閣,一直在外游歷,積累了不少身家?!?br/> 嫡系修士道:“游歷長見識,此子若能進階罡力境,大有可為?!?br/> 呂彪沒有再回應,掃視南面覽臺,聲揚全場:“首場挑戰(zhàn),西門磬獲勝,下一場請西門書挑戰(zhàn)?!?br/> 古玄聞言,當即緩緩站起,風輕云淡道:“在下向西門常挑戰(zhàn)。”
西門常二十出頭,一身錦袍,滿臉凝重,腿上早已放著一把折扇。
此折扇赫然是極品符器,青灰色木質扇骨,白色絹絲扇面,錦繡江山。
待古玄話音一落,西門常就手持折扇,縱躍而起,空翻到擂臺。
古玄這才一催真力,騰身而起,腳下浮現出兩團白氣,連連踏空前行。
見古玄落到擂臺上,西門常凜然道:“書少爺當年與南宮殤高人一戰(zhàn),諸多武士驚為天人,在下自問難以匹敵,只能傾力一戰(zh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