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山崗上,三名西門世家嫡系的銀衣戰(zhàn)修,正在圍攻西門臺。
地面除了兩具銀衣戰(zhàn)修尸體,還有西門齋的斷肢殘骸,死狀凄慘。
這隊銀衣戰(zhàn)修的馭力法,名為《兼流勁》,是呂彪由《激流勁》改創(chuàng)而成。
銀衣戰(zhàn)修信手一揮,就有一條真氣流席卷而出。
不同的真氣流,能當空組合成更大的真氣流。
施展人數(shù)越多,組合成的真氣流威力越大。
西門齋的身體,就是被浩大真氣流硬生生轟碎。
三位銀衣戰(zhàn)修身影翻騰,雙手連連揮動,一條條氣勢洶洶的真氣流,從四面八方卷向西門臺。
西門臺戴著一雙獸皮手套,左擊拳,右推掌。
斗大的氣拳和氣掌憑空浮現(xiàn),層出不窮。
氣拳當空擊向真氣流,氣掌則拍向真氣流,虛空轟轟作響,白氣彌漫。
可西門臺手忙腳亂,完全落入下風,危在旦夕。
古玄腰間貼著匿身符,正好來到山崗下方,自然不會錯過此機會。
身影幾次閃爍,古玄瞬移到戰(zhàn)修甲側(cè)面,隨手一揮,虛勁席卷而出。
戰(zhàn)修甲一推雙掌,兩股真氣流從掌心發(fā)出,當空融合為一股更大的真氣流,洶洶卷向西門臺。
縱然如此,真氣流規(guī)模依然不及古玄的三成。
戰(zhàn)修甲面容冷酷,即將騰身時,悄悄卷到體表的虛勁,就化為一條無形鎖鏈,將其牢牢捆住。
戰(zhàn)修甲陡然大驚,只覺得渾身被束縛,不僅騰空不成,還徑直往下掉。
王莽出聲:“老夫推斷無誤,近身施展虛勁,果然不用念力引導(dǎo)?!?br/> 戰(zhàn)修乙見到戰(zhàn)修甲的異樣,正要出聲詢問,可古玄已瞬移到近前。
虛之鏈凌空一捆,戰(zhàn)修乙重蹈覆轍,緊接著是驚疑不定的戰(zhàn)修丙。
三名戰(zhàn)修詭異地從天而降,西門臺雖然一頭霧水,卻立馬發(fā)動攻擊。
就見他面露殺機,握緊獸皮手套,接連擊出三拳。
霎時間,三個斗大的白色氣拳憑空浮現(xiàn)而出,逐一轟向銀衣戰(zhàn)修。
一串轟然大響,三顆頭顱被擊得粉碎,無頭殘尸當空墜落,血染大地。
附近地面白光一閃,古玄忽然現(xiàn)形而出。
西門臺先是一愣,接著神色復(fù)雜,惴惴不安,隨后深吸一口氣:“多謝書少爺救命之恩?!?br/> 古玄面無表情:“此地發(fā)生何事,西門子弟為何自相殘殺?”
西門臺身體微躬,眼神敬畏:“在下與兄長本在此采藥,可銀衣戰(zhàn)隊突然襲擊,連招呼都不打,我等拼命抵擋,雖擊殺兩名戰(zhàn)修,兄長也因此隕命,若非書少爺及時到來,施以援手,在下焉有命在?!?br/> “銀衣戰(zhàn)隊冒犯在先,死有余辜,本少爺還有要事在身,你好自為之。”古玄說完,轉(zhuǎn)身欲走。
西門臺一咬牙,揚聲叫喚:“還請書少爺留步,在下有要事相告。”
古玄頭也不回,饒有意味:“若是爾等受西門豪教唆,企圖暗算本少爺一事,不提也罷。”
西門臺暗自一凜,急忙狡辯:“在下戰(zhàn)力低微,豈敢冒犯書少爺虎威,西門豪身上有一顆喚靈丹?!?br/> 古玄淡淡道:“本少爺早已知曉,與西門豪勾連一事,當你一時糊涂,本少爺大可既往不咎,若再不識進退,且掂量下后果?!?br/> 西門臺略一猶豫,直接跪倒在地:“書少爺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在下銘感五內(nèi),若能保命回歸,必攜犬子效忠飛少爺,至死不渝,日月為證,天地可鑒,還望書少爺成全?!?br/> “既然如此,令郎修道后,本少爺當照拂一二?!?br/> 話音一落,古玄身體微晃,朝山崗下方瞬移。
“多謝……”
西門臺話未說完,忽然抬頭,只見到一道殘影。
“西門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休怪我無情?!?br/> ……
清虛湖是千秋福地的一方凈土,歷次問道盛典,極少有采藥者打擾。
此湖四面環(huán)山,湖面如鏡,澄澈異常,湖邊楊柳依依,風景如畫。
一道玄色身影連連閃爍,很快瞬移到山頭。
古玄長身而立,望向不遠處的巖石:“本以為能先到一步,不想景掌使早已在此等候。”
巖石上白光一閃,景休現(xiàn)形而出:“距離晌午還有兩三時辰,書少爺能提前到來,出乎在下意料。”
古玄緩緩走來,坐在巖石上,俯視清虛湖:“想來景掌使只在此靜守,尚未驚動百爪妖。”
“在下蹉跎半生,都在尋找虛勁,早已養(yǎng)足耐性,不差一時半會。”
景休微微一笑,手指湖邊,眼眸深邃如波。
“書少爺且看湖邊,雖說風光綺麗,可那些楊柳壓根不像天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