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泉城北面杏林,古玄坐在坡頂茅屋前,望著西門棋從遠處飛來。
王莽道:“封隱符雖好用,卻無法施展念力,頗有些作繭自縛?!?br/> 古玄暗道:“既已引出西門棋,唯有一戰(zhàn)而已,是勝是負,且看天意?!?br/> 西門棋馭劍飛行,臨近杏林時,目力仔細觀察,卻沒有發(fā)現(xiàn)人影。
生怕杏林上空布有法陣,西門棋只飛到杏林邊緣,就凌空停下。
西門棋神色戒備,連忙探出念力,仔細觀察周圍,同樣一無所獲。
西門棋右側虛空,懸停著一艘由白骨制成的靈舟,已開啟隱形狀態(tài)。
白骨靈舟中,站著錦衣老者和一位相貌堂堂的藍袍青年,正是西門脊。
正主已到來,古玄依計行事,當即揭下封隱符,體表灰光一閃,現(xiàn)形而出。
西門棋正要出聲,忽見坡頂茅屋前,閃出一位灰袍修士,頓時用念力鎖定。
西門脊見狀,不由朝錦衣老者傳音:“我的念力見不到此人隱形?!?br/> 錦衣老者傳音:“此人敢來到此地,必有一些倚仗手段,可他如此輕易現(xiàn)身,倒有些出乎意料?!?br/> 茅屋距離西門棋不足十五丈,古玄祭出一柄銀色闊劍,馭劍前飛數(shù)丈。
西門棋先聲奪人:“閣下是何人,鬼鬼催催躲在此地,意欲何為?”
古玄凌空停下,朗朗出聲:“棋道友既然赴約前來,何必明知故問,莫非不管汪道友死活?”
西門棋聞言,索性直接質(zhì)問:“伶妹所在何處?敢有半句虛言,本人即刻叫你命喪當場!”
古玄面不改色:“汪道友就在在下洞府,其它的已在信上寫明。棋道友無需恐嚇,在下敢來此,自然有一些準備?!?br/> 西門棋趁機問:“不知閣下都有哪些準備?”
王莽忽然出聲:“西門棋右側虛空有人隱形,以老夫目前的念力,無法看透隱形之人,顯然需要罡力境后期的念力?!?br/> 古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回應,隨即神色一動,腦袋微側,裝作傾聽狀。
西門棋一見,不禁蹙起眉頭,連忙探出念力搜索,卻一無所獲。
錦衣老者輕嘆:“看來對方有幫手,用同樣手段隱形,我等恐怕要現(xiàn)身?!?br/> 西門脊回應:“確實如此,我的念力毫無發(fā)現(xiàn)?!?br/> 古玄忽然手指西門棋右側,冷冷道:“棋道友若不叫出隱形的同伴,我等已無交易必要?!?br/> 錦衣老者連忙朝西門棋傳音:“公子莫要被唬住,對方縱然有幫手,修為也不會太高?!?br/> 西門棋輕哼一聲:“凡事量力而行,閣下若心存僥幸,大可試試?!?br/> 古玄朗聲道:“在下的隱形手段,爾等壓根無法看破,方才主動現(xiàn)身,而非偷襲,已然表明誠意,棋道友以為然否?”
西門棋面露冷笑:“本人是有同伴隨行,可他們?nèi)舨滑F(xiàn)身,又當如何?”
古玄平靜道:“在下同樣有幫手,且在洞府布下法陣,只要念力催動陣盤,法陣就將自爆,汪道友立馬一命嗚呼?!?br/> 西門棋怒氣上涌:“閣下既然有誠意,為何不叫幫手現(xiàn)身?”
“防人之心不可無,在下帶幫手,只為以防萬一,依然是那句話,在下若無誠意,初始就不會現(xiàn)身。”古玄一轉話鋒,“在下耐心有限,請棋道友速速定奪。”
錦衣老者傳音:“公子,我等暴露形跡,已無隱形必要。此人挺難纏,再僵持下去,唯恐激化矛盾?!?br/> “本人何嘗不是帶著誠意而來?!蔽鏖T棋望向右側虛空,“都出來。”
就見右側虛空灰光一閃,白骨靈舟現(xiàn)形而出。
錦衣老者望向古玄,當先出聲:“我等都已現(xiàn)身,也該輪到閣下表明誠意,如何證明閣下是散修?”
西門棋非但沒有阻止,還目光微亮,此問看似多余,實則相當犀利。
古玄微微一笑:“這位高人想必就是盅伯,汪道友常有提及,今日一見,果然心智超群??芍迅呷巳羝髨D套話,那就打錯主意了,在下只能回答,汪道友所在距離此地頗遠?!?br/> “老朽無非一凡夫俗子,哪有什么心智,都是伶姑娘謬贊?!卞\衣老者一轉話鋒,“閣下一口一個汪道友,未免冠冕堂皇,如何證明信上所寫屬實?”
西門棋聞言,不禁雙手抱臂,擺出看戲的姿態(tài)。
古玄面不改色,單手探入大袖,取出蛇影匕,望向西門棋:“想來棋道友識得此物?!?br/> 西門棋瞪大雙眼:“伶妹居然會給你此物?”
古玄搖搖頭,神色忽然變得鄭重:“只是暫借此物,始終要還給汪道友,最大誠意是歸還阿嬌?!?br/> 此話一出,西門棋三人終于卸下九成疑心。
古玄掏出一個伏生袋,隨手拋出,念力一動,伏生袋出口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