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跋掣眼里,洛蒂婭還是很懂事的。
知道這個院子里誰最大,誰又是夫君之下第一人。
拋開最初的成見不談,能夠遇到一個自己的同類,跋掣還挺開心的。
所以兩人這些天貼在一起,為了打理蘇家大院忙上忙下,閑暇之余再教導洛蒂婭如何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吹簫女童’。
話雖如此,家里的規(guī)矩不能破,既然你有心當一個‘追隨者’,那就不能僭越。
在獸的世界里,服侍王那是理所應當?shù)模矁H僅止步于此,作為妻子跋掣有必要把這一點跟洛蒂婭這個萌新說清楚。
好在洛蒂婭也沒有其他心思,她追隨蘇哲不過是尋求一個庇護,一個安穩(wěn)的棲息之地。
所以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事情那就已經足夠了。
對此跋掣感到很滿意,但洛蒂婭的出現(xiàn),還是讓她感受到了危機。
以前給蘇哲暖被窩那套不管用了,每次都會被踢出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點硬的,女人嘛,不能只吃軟怕硬,也要懂得軟硬兼施。
“能夠教你,你都差不多知道了,剩下的就是實踐,但這種事情需要機會,夫君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br/> 傍晚那會跋掣認真的叮囑了洛蒂婭一遍。
“看我今晚給你做個示范?!?br/> 然后跋掣行動了。
然后...
“該你了。”
房間里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
她很熟悉,那是蘇哲在說說話。
“夫君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
這般想著,又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你真厲害,我快不行了?!?br/> 跋掣瞬間猶如遭受雷擊,訥訥的定在原地。
“你已經很不錯了,堅持了這么久?!?br/> “這種事...師父以前沒教過?!?br/> “嘿嘿~畢竟你師父是仙人,不懂得享受人間美妙,況且她在山上經常一個人,這種事情要兩個人干才行,一個人太單調了,無非就是左手跟右手...感覺怎么樣?”
“嗯...很有趣,很喜歡?!?br/> “那就好,繼續(xù),決戰(zhàn)到天亮!”
兩個聲音,跋掣聽出來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跋掣心里頓時有些委屈,為什么蘇哲接受別的女人,卻不接受她?
沉默了片刻,她往回走了幾步,想著夫君大人在里面辦正事,不能打擾。
可一會又忍不住走了回來,猶豫片刻,數(shù)千年的等待,今日償...呸!今日總要有個說法吧。
而且目光一轉,洛蒂婭就站在遠處看著,這個時候怎么能退縮?
哐!——
跋掣咬牙將門推開。
然后在一瞬間,房間里的兩道身影同時將視線投了過來。
“夫君,你們...誒?”
跋掣立在原地。
“你怎么來了?”
蘇哲有些納悶的看著跋掣。
納悶的原因不是因為跋掣在深更半夜出現(xiàn),而是此刻跋掣身上的穿著,除了上下兩件內內之外,外面就只套了一件單薄的外衣。
這是要干嘛?又來暖床?
而坐在蘇哲對面的申鶴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將目光收回,對于跋掣時不時發(fā)神經的行為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蘇哲,該你了?!?br/> “嗯?哦,我看看下一步該怎么走...”
蘇哲摸了摸下巴,盯著眼前的棋盤。
“夫君,你們在做什么?”跋掣一臉好奇的問道。
“下象棋?!?br/> “象棋...是什么?”
“我發(fā)明的一種娛樂方式?!?br/> 申鶴輕聲說道:“將兩軍作為棋子布置,在小小的棋盤上上演精彩廝殺,很厲害的發(fā)明?!?br/> “哈哈~還行吧,你師父也很會發(fā)明啊?!?br/> “師父她...”
申鶴眼中閃過一抹古怪之色,她師父確實會發(fā)明,不過應該說是喜歡發(fā)明,至于成果嘛...如果只講究機關術的精妙程度,那留云真君可以稱得上是璃月第一,可要論發(fā)明的東西用途就另說了。
仙家機關巧妙,技藝精湛,比如之前對付奧賽爾的歸終機,凡人幾乎做不出來。
但除此之外呢,申鶴想起來每次回去都能看到留云真君在搗鼓一堆‘破爛’,而且還特別自豪的告訴她又發(fā)明了什么好東西。
本著尊師重道的禮儀,申鶴只能選擇沉默。
好在沉默已經是她習慣性的待人方式了。
兩人在棋盤上殺得飛起,跋掣頓時有些好奇,深更半夜的,男女共處一室,難道還有比吹簫更快樂的事?
“夫君,我也想玩,你教教我吧?!?br/> “好,我們三p。”
跋掣滿臉開心的將門關上。
屋外,洛蒂婭瞧瞧靠近了一些,聽著里面?zhèn)鱽淼膭屿o,時不時一句‘炮五進四’‘車二平七’之類她聽都沒聽過的話,眼中不由浮現(xiàn)出濃濃的疑惑。
可跋掣傳出來興奮的歡呼聲不似作假,那分明是沉浸其中的反應啊。
奇怪,怎么跟之前教的不太一樣?
洛蒂婭想了一會,終于反應過來,這一定是進階教程吧。
...
嘩啦~~
璃月近來事多,但影響大多都在璃月境內,帝君駕崩了,事大,可七星管理得好,所以璃月現(xiàn)在的情況比起隔壁稻妻來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最近稻妻也在推行各種改革,據(jù)說是八重神子大人通過某種‘巧妙之法’從璃月那邊學來的,明明人每天都在鳴神大社跟八重堂之間來回跑。
但不得不說,有些政策頒布出來,很快就見到了效果,看著日益變化的稻妻處境,稻妻子民臉上也紛紛露出了笑容。
稻妻變好了,海祇島的日子自然也有盼頭了。
因為蘇哲的關系,奉行社對海祇島也頗為照顧,在御靈祭結束后,島上的環(huán)境得到極大改善,再加上‘漏斗’填平,兩個海祇島專業(yè)農戶居然種出了大量土豆,雖然大多數(shù)看起來有些‘營養(yǎng)不良’,但對海祇島發(fā)展可以說具有劃時代的重要意義。
有了糧食,因為雷暴帶來出海捕魚不便的問題就能得到極大解決了,只要能夠形成自給自足的供需鏈,海祇島子民的生活質量就能得到極大提升。
不僅如此,島嶼周圍海域最近鬧出的事故也減少了,原因是有一個名為‘海祇宮’的勢力正在席卷稻妻海域。
“嘎嘎!看你們往哪跑!”
“小的們,把他給我圍??!”
“敢冒犯我海祇宮,不想活了是吧!”
八醞島外圍海域,石頭正帶領一群小弟嘎嘎亂殺。
自從蘇哲離開之后,他就一直在發(fā)展海軍勢力,不過他記著蘇哲的話呢,沒事別去太遠的地方作死,那里水太深,他把握不住。
所以石頭決定先統(tǒng)治八醞島,然后再殺去踏鞴砂,到時候整個神無冢就盡落入海祇宮勢力之下了。
“老大,他進洞了!”
一名小弟說道。
“閉嘴!都說了別叫我老大,我不是老大,老大才是!”石頭一巴掌蓋過去,“叫我龜哥!”
“哦,好、好,龜哥,他進洞里了,怎么辦?”
“怕什么,我來!”
石頭震動二十多米的身軀,一個旋轉龜殼砸了過去,堅硬的殼子將洞穴撞得粉碎,一場大戰(zhàn)之后,這個不屈服于海祇宮之下的家伙就被石頭給吞掉了。
打下了一塊地盤,他讓手下把這里圍起來,從此之后就是海祇宮的領地。
發(fā)展的核心就是增加人手和擴大領土,這是珊瑚宮心海告訴他的方法,心海還給了石頭一堆錦囊,不過他一個都沒看過。
打架靠的就是肌肉,要什么計謀?
“嘖~這女人又在望老大了。”
回到海祇島,石頭發(fā)現(xiàn)珊瑚宮心海正坐在一塊礁石上發(fā)呆。
這一幕他早就見怪不怪了,每次有什么煩惱,或者島上的工作處理完了,心海就會來這里。石頭問她原因,說什么是補充能量,光坐在這里不吃東西怎么補充?哼!傻女人分明是在想老大。
“石頭?!?br/> 看到他出現(xiàn),心海招了招手。
石頭沒有過去,而是冒出水面,警惕的問道:“什么事?”
“跟我說說你跟蓋歐卡大人在璃月的事情吧?!?br/> 話音剛落,石頭撒腿就跑,他就知道又是這個!
拜托,我跟老大的事情都說過十遍百遍給你聽了,你自己都能背下來,還讓我說什么?。?br/> 然而他還沒跑遠,就被心海控制的水元素形成的泡沫給禁錮在原地,石頭拼命掙扎,結果居然發(fā)現(xiàn)掙脫不了。
“見鬼!這女人的實力怎么又變強了!”
石頭無法理解,為什么這女人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一次比一次厲害,以前輕易就被他逃掉,后來要僵持好一會,到現(xiàn)在居然完全不是對手了。
而且石頭有時候感覺在面對心海時,居然生不起反抗的情緒,盡管他并不會敵視心海...怎么說呢,就是那種遇到比自己‘高貴’的存在,放不開手腳的感覺。
為什么一個人類會這么變態(tài)啊?。?br/> 這般想著,石頭被心海用泡沫強行送去她身邊。
“看來你也很想說給我聽嘛。”珊瑚宮心海露出微笑,“好吧,那我就聽聽?!?br/> 石頭心里大喊,誰想說給你聽啊,你這個瘋女人,有??!老大是不可能喜歡你這種女人的!
“石頭~你在想什么?”
“沒、沒有。”石頭秒慫,“我、我在想該從哪里說起?!?br/> “就跟我說說那個蓋歐卡大人跟天權凝光的事情吧?!?br/> 心海雙手撐著下巴,看向遠處的海面,一邊聽著石頭說故事,一邊回憶起一些美好的事情。
【xx號:璃月的巖王帝君隕落了,蓋歐卡大人居然成為了璃月的仙人,他不會永遠都不回來了吧?能量-30】
美好的心情從想念蓋歐卡大人開始,早上恢復能量,到了傍晚耗盡能量,這已經是珊瑚宮心海每天的日常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就覺得待在蓋歐卡身邊感覺很舒心,身心都能放松,然后現(xiàn)在蓋歐卡走了,她就像犯了戒斷一樣哪都覺得不對勁,不舒服。
“ε=(′ο`*)))唉”
從海邊回來,心海朝珊瑚宮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漁民回村,也看到很多島上的職員指揮人手清理浮游生物、規(guī)劃生態(tài)環(huán)境。
心海準備加大海祇島的旅游業(yè)發(fā)展,首先就需要把這些浮游生物處理掉才行,這些東西留著危害實在太大了,擾民不說還會造成生命威脅。
遠處,一個從楓丹過來的學者在幫忙研究新的作物。
島上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呢。
圣土化的現(xiàn)象似乎真的徹底停下來了,當初蘇哲說的漏斗現(xiàn)象她至今還是沒有想明白,但顯然從結果上來看是絕對沒問題的。
“珊瑚宮大人,終于找到你了!”
回到珊瑚宮門口,露子突然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
“怎么了?”
“珊瑚宮大人,淵下宮好像出事了,駐守在入口的軍士說從里面溢出奇怪的黑霧,那些霧氣讓人感覺很不好,據(jù)說有人還從黑霧中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