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芬的臉色蒼白,鄭佳如的話仿佛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林淑芬的臉上。
那樣赤|裸裸的輕藐,肆無忌憚的羞辱,誰會聽不出來?
林父林母則是被鄭佳如的話氣的臉色漲紅,林懷仁兩口子也是皺著眉,明朗明月不知道大人們怎么了,但是氣氛不好,就都噤聲不說話了。
鄭佳如的話沒有說錯的地方。
她說林淑芬跟了個窮連長沒來過西餐廳,這話沒錯,誰也反駁不了。
林懷銘想訓(xùn)斥鄭佳如,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誰都知道,鄭佳如這樣說,是故意讓歐陽聽的,林淑芬并不覺得之前嫁過人丟人,只是鄭佳如說話的那種輕飄飄的語氣讓人格外的難堪。
林淑芬原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道之人,現(xiàn)在被鄭佳如擠兌,更不知道說什么了。
“二舅媽,饅頭咸菜怎么了?饅頭咸菜很好吃啊?!绷州逸冶犞浑p大眼看著鄭佳如,那模樣很是天真不諳世事。
“我在軍區(qū)的時候,聽周伯伯說人不能忘本,無論多大的官兒,無論多有錢的人,都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周伯伯說我媽媽經(jīng)得起風(fēng)霜,耐得住苦寒,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像是‘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周伯伯和周大娘說我媽媽就是那欺霜賽雪的寒梅,多少光鮮亮麗的外表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繡花枕頭一包草。二舅舅,我周伯伯說的這話對嗎?”
林菀菀巴拉巴拉的說了這一串話,之后看著林懷銘。
“對,很對。菀丫頭也厲害,記得住這么多話?!绷謶雁懣渲?br/> 林懷銘夸完林菀菀之后,斜睨了一眼鄭佳如。
現(xiàn)在說話的水平連個孩子都不如了,林菀菀口中那繡花枕頭一包草說的就是她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