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安手心都冒了汗。
付斯年壓在她身上,只需要稍稍抬起下頜便與她的視線對上。身下的人很慌張,他的指尖微微蜷縮起來,心底劃過一絲期待。窗外的月光撥開了烏云透了進來,銀輝灑在了床上,原本就潔白的床單映襯著月光,越發(fā)明亮。
屋內的一切都很清晰。
葉清安知道一會兒會發(fā)生什么,她沒有拒絕并且跟著付斯年回來,就已經是做好了準備。來時的路上她沒恐慌,開門進屋她也沒恐慌,但現(xiàn)在她控制不住因為寒冷而發(fā)抖的身體。
即使屋子里的溫度并不低。她還是冷。
他緩緩地靠過來,灼熱的呼吸不經意間噴灑在她的側臉。房間里很安靜,靜到葉清安能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了出來。
付斯年手移到她的腰間,他知道她在發(fā)抖、在害怕。
“清安?!彼麊玖怂拿郑ひ舻统涟祮?像是無數(shù)情.欲在胸口翻滾波動最終卻又不得不隱忍下來。
窗外的光線照亮了屋內的一切,葉清安的視線落在了付斯年的臉上,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黑眸中暗流涌動。距離很近,呼吸糾纏。她能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我,我有點害怕?!比~清安聲音軟了下來,不自覺帶了幾分哭腔。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真的會和付斯年在一起做這樣的事情,此刻心底莫名的羞恥才是她真正恐慌的原因。
付斯年垂下眼眸,他的手指沿著她耳邊的曲線滑至她的下顎。身下的這個人,是他日思夜想念了十幾年的人,是他身邊唯一一個肯對他好的人,也是在他最孤立無助時唯一的寄托。
清安她從來不知道對于自己來說她有多么重要,重要到連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跟隨著她的眼神?!懊恳淮慰吹侥愫蛣e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嫉妒到幾乎要快瘋了?!?br/>
他薄唇輕啟,突然開口說道。
只是目光中翻騰的貪戀,沒有絲毫的減少。
他沒辦法忽略她跟其人在一起時,心口絞痛的感覺。像是被繩索緊緊地捆住,勒痕深入。不自覺地,付斯年屏住了呼吸。眼前的一幕變得越來越不真實。他自嘲地笑了笑。
對清安的患得患失。
他看著葉清安的發(fā)絲凌亂地披散在枕頭上,黑眸更加深沉下來。他順著她的發(fā)絲擦過她的臉頰,冰涼柔順的發(fā)絲在他手中很快地滑落下去。手指慢慢地向下移,指尖輕輕一挑,便解開了她外衣的扣子。
葉清安里面穿了一件松軟的毛衣,上面織出了很多圖案,只是這會付斯年的心思卻不在上面。他的吻細細碎碎地落她脖頸處,“我的私心全部都是你而已。”
只想讓你屬于我。
無論是身體還是其他。
無論你開心快樂還是悲傷絕望,都只能是屬于我。
他舔吸著她耳垂后的敏.感地方。下意識地,葉清安如同被電流擊中一樣想要避開。
手腕被他擒住,放在了頭頂。葉清安急促地喘著氣,臉色漲得通紅?;艁y之中,發(fā)絲貼在了唇邊,付斯年極有耐心地替她拿開。
唇瓣貼了上去。柔軟又甘甜的味道,他唇角勾了勾,似乎是在認真思索的模樣:“是不是該把窗簾拉上?”
葉清安被他的問題問的一怔。
付斯年家位于小區(qū)的邊緣,從窗戶向外面看過去,只能看到一條街道。街道上燈火通明,時不時還能看到車輛奔馳而過。
她耳尖都跟著熱了。磕磕巴巴地道:“當,當然要??!”
雖然從外面看不見屋內的一舉一動,但葉清安心底里還是覺得不自在,像是被人窺探到什么一樣。
付斯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葉清安倏地渾身一個激靈。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起身將她抱了起來。窗前擺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其余東西都被歸置的板板整整放在了一邊。月光透在了桌子上那個,葉清安低著頭只能看到自己凌亂的衣角。
毛衣被他掀起了一角。
付斯年將她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生怕有什么菱角的東西磕碰到她。隨后,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了一句:“我要你永遠記得今天。”
葉清安被他轉過了身去。
他的手掌撐在了她腰身的一側。
看著窗戶上倒映著她和付斯年的身影。他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后,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耳根。她只覺得渾身像是泡在了熱水中一樣,口干舌燥,身體柔軟如同沒了絲毫的力氣。
她看著玻璃倒映上的自己,神情愈發(fā)的迷茫。
他的手掌帶著炙熱的溫度。
葉清安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像是絢爛煙花炸裂開來后一地的空曠。她垂著眼睛,有些不太敢看前方。
“怎么?”
葉清安道:“感覺這樣,好羞恥?!?br/>
話音剛落,她的臉迅速地燒了起來。隨后他聽到付斯年在她的耳邊輕笑著道:“這么容易害羞。真是可愛死了?!?br/>
什么話到了他嘴里都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