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見扯上了官差,都嚇的后退兩步,替裴芩姐妹仨擔心起來。
三丫四丫嚇的瑟瑟發(fā)抖,裴芩往倆人前面一站,看著拔刀的衙役冷呵了聲,“不問青紅皂白就把幾個小娃兒往衙門里拿,這就是你們當衙役的德品???”她連槍都打過,以為拔個刀就嚇著她了???
幾個衙役見她絲毫不懼,后面那倆都嚇哭了,她卻氣勢不減,還要跟他們理論,對視一眼,“咋著?你當街打人,還有理了???你們有啥說的,到了衙門讓你們說個夠!”
“這么點小事兒還鬧到衙門里,怕是衙門大牢裝不下!”裴芩說著,雙手抱胸,朝那倆被打男人道,“哥兒兩位,先說說你們?yōu)樯侗淮虬桑。空眠@么多證人都在!”
兩人還想要狡辯,圍觀的有不怕的就出聲了,“是他們先訛詐人家小女娃,又搶人家東西才被打的!”
“訛詐罪…倒是沒這個刑法,不過敲詐勒索罪倒是明例規(guī)定的,還有這搶劫罪是咋判的?這個我還不太清楚,幾位差爺清楚嗎?”裴芩目光落在幾個衙役身上。
原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是個硬茬兒。幾個衙役看裴芩不僅不怕,“懂的還挺多!”
“好說!咋著也是秀才的閨女,秀才的外孫女不是!”裴芩大言不慚的扯大旗。
一聽是讀書人家的閨女,還是有功名的,幾個衙役當即就喝斥起兩個男人。
兩人也知道裴芩不是軟柿子,捏不成了,又看衙役使眼色,當即就求饒起來,“姑奶奶!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們也沒訛詐你一個子,你還想咋地吧???”
裴芩打量了兩人一眼,“老娘今兒個心情不好,不想去賣東西了。你們倆就把我的竹鼠都買了吧!”
倆人的臉一下子就綠了起來,“你這是強買強賣!”
“又不多要你們錢!”裴芩瞪眼。
兩人看向衙役,幾個衙役這事兒就不管了,就算得些好處,可要是得罪兩個秀才,到時候縣太爺就借機給他們‘好果子’吃了。
看這情況,倆男人哭喪著臉,“我們根本沒那么多錢,根本買不起那么多竹鼠??!”
裴芩皺眉,“認識酒樓的人嗎?”
那個小個的男人連忙點頭,“認識!認識!我有個堂兄弟在得月酒樓做幫廚!”
裴芩不堪滿意的搓了下手,背起麻袋,“走!去得月酒樓!”
三丫和四丫滿臉的不可思議,簡直不知道說啥了,連忙抬著麻袋就跟上。
倆人在前面帶路,領著姐妹仨去找得月酒樓。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得嘞!走吧!”
看熱鬧的人也都驚奇,說訛詐的兩個男人踢到了鐵板,反而給自己招上事兒了,還有人實在好奇,也跟著要去得月酒樓看看。
幾個人到了得月酒樓后門,那小個男人叫了他堂兄弟葛六出來,讓他去問掌柜的,把裴芩的竹鼠買下。
葛六神色為難,“我只是個幫廚的,都還沒上灶炒過菜,哪能說得上話??!”
“我會做!這竹鼠肉有別的你們不知道的吃法!”裴芩忙道。
小個的葛五拜托他堂兄弟葛六,“你就去問問,實在不買,那我們也沒辦法了!”
“好吧!”葛六回去找了大廚問,又去找了掌柜。
不時,得月酒樓的二掌柜就跟著他出來,看了下麻袋里的竹鼠,問裴芩,“你還有什么別的吃法?若是好,我就買下你們的竹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