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寧帶著自己夫人早早走在前邊,卻沒有讓自己的女兒跟上來。等到走了些距離,這才同自己夫人雙雙回過頭來看看后邊的情況。
果然瞧見自家女兒主動地去同許海晏搭話去了。
“你瞧你瞧,我就說臻兒看上丞相大人了吧!你還不信我。”
“我后來不是說我信了么?”端木夫人拍他手臂讓他小聲些說話,“那李先生同丞相大人站在一起,臻兒眼神一直放在那邊,誰知道她看的是李先生還是丞相大人?”
“這李先生的詩我讀過,那本《天龍八部》,之前他們在京嵐城的時候也給我?guī)Щ貋硪槐?。能擁有這般才華和氣魄的人的確不多,也的確讓人敬佩。不過今次我見到他,總覺得這詩作同長相不太相符?!?br/> “李先生長相的確是過于清秀了些,陰柔之氣太重。”端木夫人在一邊點頭表示對端木寧想法的贊同,“我現(xiàn)在仔細瞧才發(fā)現(xiàn),這李先生還沒有我家臻兒長得高?!?br/> “所以說我一看就知道,臻兒看上的一定是英武挺拔的丞相大人。”端木寧頭頭是道的分析,“像臻兒這種眼高于頂?shù)难绢^,連小王爺都瞧不上,怎么可能喜歡一個比自己還要矮上些許的李惟楚?”
兩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原先許菏清還聽的不太真切,越到了后邊,直接一字不落地全進了耳朵里。
沈廷見她臉色不太好,拉了拉她的手:“郡主,稍安勿躁。”
“稍安什么稍安,勿躁什么勿躁。我現(xiàn)在都快被這兩個活寶給氣死了!”許菏清想到方才李惟楚滿腦子惦記著茄汁草魚片的樣子,還去旁邊小攤上買了串糯米糖葫蘆,這會兒正津津有味地舔著,一點都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想著自家老哥已經(jīng)稍稍開了竅,總得自己防范著些。結(jié)果一回頭就看見他正在和那端木臻有說有笑。
“這丞相大人,怎么說也已經(jīng)二十有余,怎會不懂?”沈廷開口寬慰她,“大人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br/> “是是是,他們有他們的道理,我也懶得管這兩人?!痹S菏清眼神看向走在前邊的端木寧和端木夫人,“不過,我今天晚上,可必須要讓這兩人把撮合端木臻和我哥的心思給打消了?!?br/> “全聽郡主吩咐?!?br/> 沈廷在一邊打趣,讓許菏清心情好上不少,這會兒沒忍住踮著腳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也就你還算省心?!?br/> 正如同沈廷所說的那樣,許海晏同端木臻閑談,的確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這端木家同南平王府上有些什么別的隱藏關(guān)系已經(jīng)可以確定,想趁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知道更多,只能從端木臻這邊先下手。
可方才已經(jīng)聊了這么久,除了知道同南平王有婚約這件事是確有其事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探聽到。
“不過,家父同南平王之間只是口頭約定。既沒有下過聘禮也沒有請過媒婆,還在征求我和小王爺意見的階段?!?br/> 端木臻開口說著,像是在同許海晏解釋。
只不過,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的許海晏已經(jīng)不知道再同她說些什么,一時之間有些窘迫。求助的眼神看向走在前邊的李惟楚,見她一直左右兩邊看,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串糖葫蘆,出聲喊了句她的名字:“李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