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猛站在秦昆旁邊,看到自己的半沓冥幣一張一張的沒,到最后,已經(jīng)麻木了。
這時候不支持秦昆,誰支持?
玩了十幾把,牛猛只剩三張搖錢樹,索性都扔出去,悶聲道:“先說好,我就這么多,輸完沒了!”
最后一把,秦昆臉上掛不住,這也沒辦法,手氣太差了。二人靠在沙發(fā)上,極其謹慎地搓著牌。
這把輪莊到自己,秦昆心臟都跳出來了,他臉上貼滿了紙條,再輸?shù)妹撗澴恿税 ?br/> 牛猛瞪著大眼,縮著脖子,和秦昆腦袋湊到一起。
“a,a,2,3,3……什么破牌!”
秦昆喪氣大罵,突然睜大眼睛。
五小牛!
“牛猛,發(fā)了?。?!”
牛猛也知道規(guī)矩,他們斗牛,牛7翻倍,牛牛再翻,三條牛牛再翻,順子牛再翻,四條牛牛再翻,五花牛繼續(xù)翻,五小牛接著翻。
如果這把其他人下了1張冥幣,就得賠牛猛128張!
6個鬼差,就是7沓冥幣!
“快把我輸?shù)眠€回來??!”牛猛興奮低吼。
秦昆點上煙,豪情萬丈地把牌摔在桌上:“各!位!觀!眾!五小牛?。?!”
啪——
五張牌被秦昆兇狠摔下,秦昆輕吐長煙,睥睨山河,一朝大龍入江海,虎歸山林誰敢欺?
但是,突然間,屋里燈泡突然爆掉,大門洞開、陽臺玻璃被震碎,陰風(fēng)四起,桌上的牌堆被吹亂。
牛猛臉色一變,感覺胸口有什么東西碎了,痛苦地蹲在地上:“我的小牛……我的冥幣……”
屋里冷風(fēng)灌入,漆黑一片,門口守衛(wèi)的士兵沖進了,卻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入侵者去了那里!”
秦昆樓下一群士兵聲音嘈雜。
秦昆坐在屋子中央,天眼洞開,屋內(nèi)情況清晰可見。
在他面前,半個巴掌大的銅錢從窗外砸了進來,蓬地一陣煙霧,出現(xiàn)了一個青衣男子。男子手中幾個銅錢砸出,精準地打暈了進屋查探的士兵,那個男人拎著一個竹筒,靜靜地掃視著屋子里的人。
“好重的鬼氣,邪魔外道!”
男人冷笑一聲,隨手一抓,扣住秦昆肩膀。
“小子,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否則卸了你的膀子?!?br/> 青衣男人趾高氣昂,沒等秦昆答應(yīng),便開口:“外面的人都在干什么?三百米外那個大坑是做什么的?為什么那么重的鬼氣?還有,你是哪家弟子,周圍這么重的鬼氣,是你釋放的嗎?”
秦昆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青衣男人……好像沒有天眼通???
楚千尋掏出油燈點燃,輕易男子屈指一彈,指風(fēng)打在火苗上,卻無法熄滅。
咦?
青衣男子有些奇怪。
屋里,青衣男子掃視了一圈,除了他,其他三人年紀都不大,他擒住了一個身上陰氣最重的男子,約莫20多歲,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胖子,以及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姑娘。
三人借著油燈,也看到了男子的臉。
馬臉牛鼻子,道髻高扎,兩鬢有長發(fā),他帶著一根竹筒,渾身掛著銅錢,有半個巴掌大小,數(shù)量足有十一二個。
男子年紀30左右,掐著秦昆的脖子,秦昆沒有掙扎。
“咳,我說道爺,大家都是生死道上的同道,你先放開我行不?”秦昆帶著商量的口氣。
男子一愣,哈哈大笑,眼中輕蔑之色閃過:“你們也配稱為我趙峰的同道?聽過魚龍山嗎?我乃魚龍山真?zhèn)髭w峰道長!我?guī)煾妇褪囚~龍山掌門,綽號魚龍?zhí)珰q!”
青衣男子報出名號,怎奈秦昆見識不多,干咳一聲:“久仰久仰,我是殯儀館入殮師,沒什么名號……外面的人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聽說這里死了人,我是來化死人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