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又如……”光頭烏鴉哥最后的何字還沒說出來,一道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響起,他拿著鐵棍的右手,被一顆子彈瞬間貫穿,嘴里發(fā)出了痛苦的慘叫。
看到這頭皮發(fā)麻的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完全沒想到鄭一帆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槍。
“咕咚!”耗子哥咽了咽口水,似乎又回想起了曾經(jīng)在爛尾樓里,周豹被鄭一帆開槍打死的場景,身上的血液不禁冰冷到停止了流動。
“我不能如何,只能殺你而已?!编嵰环煤芷降恼Z氣,說出了極其霸道的話。
光頭烏鴉哥心臟一顫,鄭一帆漆黑的眼神,讓他聞到了陰森的死亡氣息,聲音顫抖卻又暴怒的說道:“你只有一把槍,我這里有四五十個人,你拿什么來跟我斗?”
“你覺得,他們會愿意為你去死?”鄭一帆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在他銳利的目光下,所有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們給我上,誰要是殺了他,從今往后,就是我烏鴉的過命兄弟!”光頭烏鴉哥惡狠狠的說道,只不過他的那些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鄭一帆手中的槍,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上,畢竟他們還不想死。
“把小北扶起來?!编嵰环恼f道,耗子哥顧不上后背的刀傷,連忙點頭將王小北扶起來。
“天……帆哥……”王小北整張臉都是血,神志迷糊的睜開眼皮,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對你做的,我會讓他們十倍奉還回來?!编嵰环鋮柕纳裆怀?,撿起地上一把沾血的砍刀,緩緩往光頭烏鴉哥走了過去。
“你……你想做什么,別過來……”光頭烏鴉哥面色發(fā)白,驚恐的不斷向后退去,拼了命地叫他的小弟來擋住鄭一帆,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鄭一帆沒有開口,一道快如閃電的寒芒,在光頭烏鴉哥眼前閃過,噗呲一聲,他胳膊的肉裂開了血痕。
只不過,還沒等光頭烏鴉哥發(fā)出慘叫,又一道黑影極速飛來,他的整個胸腔都凹了進去,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聽。
遠處的耗子哥,盯著這血腥的畫面,身體不受控制的在哆嗦著,慶幸自己當初認了慫,否則恐怕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光頭烏鴉哥吐了一大口血,整個人都萎縮了下去,他感覺鄭一帆的這一拳,不止砸斷了自己的肋骨,就連五臟六腑都碎掉了。
看到光頭烏鴉哥的慘狀,他的那幾十個小弟,心臟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凝重的連呼吸都喘不過來,生怕等一下就會輪到自己。
“饒...饒命……”光頭烏鴉哥徹底的怕了,臉上現(xiàn)出了恐懼求饒的神色,只是他的話剛剛說完,一道劃破風嘯聲的鞭腿,狠狠踢在了他的頭顱上,將他的整條脖子都徹底震碎掉。
“咳咳……”光頭烏鴉哥倒在冰冷的地面下,一股鮮血涌上鼻腔無法呼吸,四肢也不斷的在顫抖著,他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緩緩的流逝。
鄭一帆余光下斜,盯著奄奄一息的光頭烏鴉哥,面容冷厲的走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沒有絲毫的遲疑,咔嚓一聲直接扭斷。
聽著自己脖子傳來的骨裂聲,光頭烏鴉哥瞳孔無限放大,身體猛的抖動了幾下,便沒有了氣息。
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驚恐,錯愕,后悔,不停的在光頭烏鴉哥腦海里閃過,他終于明白了耗子為什么那么恐懼鄭一帆,要是能再給一次機會,自己哪怕死都不愿意惹上這頭魔鬼,但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解決完光頭烏鴉哥,鄭一帆轉過身來,掃視了一眼他那些瑟瑟發(fā)抖的小馬仔,冷聲的說道:“還有誰動手打了王小北,主動站出來跪下。”
隨著鄭一帆的話語落下,小室內(nèi)瞬間充滿了惶恐不安的氣氛,光頭烏鴉哥的幾十個小弟,渾身緊繃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心臟怦怦直跳,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我再說最后一遍,動手打了王小北的人,主動站出來跪下,否則就下去陪這個光頭。”鄭一帆冷峻的臉龐,如同寒風臘月的雪刃,冰沉的聲音更是令人頭皮發(fā)麻。
幾十個小馬仔內(nèi),有十幾個人,手心冒出了冷汗,看了看身邊的同伴,最終迫于鄭一帆眼神里散發(fā)出的戾氣,慌張焦慮的走了出來,跪在了地面上。
有一個人帶頭,剩余的十幾個人,咬著牙糾結猶豫了片刻,也紛紛走出來,一起跪在地上。
“你們是怎么動的手?”鄭一帆語氣冷沉的問道。
“我……我踹了他一腳……”
“我打了他幾拳……”
“我拿鐵管砸了他幾棍……”
“我用膝蓋撞輕輕撞了一下他的后腦勺……”
這十幾個人,低著頭不敢看鄭一帆,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倒豎了起來,渾身哆嗦地說出了毒打王小北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