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豪瞇了瞇眼睛,但鄭一帆沒有發(fā)話,所以他也沒有阻攔葉老先生離開。
看著鄭一帆那張冷漠的臉龐,李山膽戰(zhàn)心寒,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二弟李勝帶回來的莫尼死了,自己花人情請回來的葉老先生也重傷走了,甚至就連身邊都保鏢都臨陣脫逃,這讓他無比的惶恐不安,再也沒有了寧鄉(xiāng)市地下皇帝的沉穩(wěn)氣勢。
鄭一帆坐在石凳上,洗了兩個茶杯,給自己和李銳豪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嘗著,沒有去管恐慌的李山。
“嘖嘖,老大這茶葉不錯哦?!崩钿J豪余光瞄了瞄李山,然后嘿嘿的笑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種詭異凝重的氣氛,使得李山不寒而豎,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心臟緊繃的像是要爆裂了一樣。
“鄭一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是男人就給一個痛快話!”李山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知道鄭一帆是故意在用這種煎熬寂靜的方式,慢慢的來折磨自己,讓自己如墜入深淵,感受著這無窮的恐懼。
“我老大讓你說話了嗎?”李銳豪眼眸冰冷,拿起正在沸騰的滾燙熱水,直接朝李山撒了過去。
“?。 狈序v的熱水澆在李山臉上,皮膚被灼傷的劇痛感,令他忍不住慘叫了出來。
“先給你點小教訓(xùn),要是再出聲,我把你的she頭切下來。”李銳豪冷聲的說道,李山整張臉都毀容了,雙眼紅通的充滿了血絲,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等我二弟回來,一定把你們都殺了!”李山捂住被熱水灼傷的臉,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哦?你是說李勝嗎,很不巧,不久前我們把他做掉了?!崩钿J豪慢悠悠的邪魅笑道。
李山聞言猛的一怔,顧不上被灼痛的臉,吐沫飛濺,拼命的撕裂吼道:“不,不可能,你在騙我!”
“呵呵,你還是真是可笑啊,得罪了我老大,別說你們這些社會的渣滓,哪怕那些權(quán)勢滔天的人都要死?!崩钿J豪譏諷一笑,李山不可置信的睜大瞳孔,李勝是他最大的底牌,要是真的死了,那他這個寧鄉(xiāng)市的地下皇帝,也快要走到頭了。
鄭一帆摸了摸茶杯口,幽暗的雙目透出一縷冷意,要不是因為李山的緣故,孫曉曉不會重傷住院,后續(xù)更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情,這份仇怨他要李山用血來償還。
“咔嚓!”隨著一道清脆的破裂聲響起,鄭一帆手中的紫砂茶杯,倏然變成了一堆碎片,他也從石凳站了起來。
“你,你想做什么?”見鄭一帆朝自己走來,李山眼睛收縮,驚恐的問道。
“該做個了結(jié)了!”鄭一帆沙啞的說道,他原本打算讓李山在恐懼中慢慢死去,但現(xiàn)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看著鄭一帆那雙充斥著殺意的眸子,李山面目滄桑猙獰,仿佛瞬間老了幾十歲,這一刻他已經(jīng)心生絕望了,同時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惹上這頭魔鬼。
“你們,真的殺了我二弟?”李山深吸一口氣,干脆地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心里的恐懼在此刻也減了不少,抬頭直視著鄭一帆的眼眸,想知道李銳豪剛才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你下去陪他吧!”鄭一帆拿出一把鋒利的三菱軍刺,像切豆腐般貫穿了李山的喉頸,在寧鄉(xiāng)市屹立不倒十幾年的地下皇帝,現(xiàn)在如螻蟻一樣死在了他的手上。
“住手!”驟然,一道憤怒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李飛龍帶著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人趕了來,但還是慢了一步。
“??!”見自己的父親死在了鄭一帆手里,李飛龍雙眼血紅,情緒失控的哭喊了出來。
“鄭一帆,我要你死!”李飛龍眼珠布滿了如蜘蛛網(wǎng)的血痕,渾身都在不斷顫抖,怨怒的沖著鄭一帆咆哮。
“老大,要殺了他嗎?”李銳豪瞄了一眼李飛龍問道。
鄭一帆沒有回應(yīng)李銳豪,而是沉了沉目光,盯著前方的暗處,沉聲的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br/> 聽到鄭一帆的話,李銳豪眼神閃過一絲驚詫,他的察覺能力很敏銳,但竟沒發(fā)現(xiàn)還有人躲在暗處,心中暗道這個人不是很危險,就是很善于躲避。
李飛龍咬牙欲碎,還以為鄭一帆是在裝神弄鬼,正準備殺了他為自己的父親報仇時,一道陰森的聲音從傳了出來。
“有點意思,不愧是讓無數(shù)勢力都聞風(fēng)喪膽的死神,我真是佩服啊?!彪S著陰冷的話語落下,一個西方面孔的白人,猶如幽靈一樣詭異,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鄭一帆神色平淡,注視著這個西方面孔的白人,道:“從一開始,你就跟著我們了吧?”
“你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西方面孔的白人,語氣微微的有些驚訝,他的確跟在鄭一帆后面很久了,從景尚花園出來,到寧鄉(xiāng)市關(guān)外的爛尾樓,再到現(xiàn)在香麗山莊,他原本以為自己隱蔽的很好,沒想到鄭一帆早就知道了,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讓自己跟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