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謎,誰也不知道她為何會離去,我想這個問題他父皇這十多年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透,更不明白?!?br/> “但是她臨走時的一句話很讓我心寒,她說她的兒子這輩子只能性言,難道我不是他的親娘,體會不到她當時說這句話的心情?”
皇后手握著梳子一直沒有停下梳理,飄動的發(fā)絲驚蕩起一縷幽香,看到已經快要過腰的黑發(fā),動作很慢很輕柔,心里的一種癡迷感,讓她想到了二十年前梳妝臺前相同的畫面。
時風不知少女香,唯有輕擾最著迷。
那時的言少敏雖然已經懷有身孕,可是總每天歡聲笑語全身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
一點都不像一個快要做母親的樣子,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讓她的容姐姐幫她梳頭。
更為夸張的是,晚上還會偷偷溜出宮,嚇的黑騎們總是慌了神,最可怕的一點是,黑騎當時在燕國最精銳的六分隊,竟然都不知道她是何時出的宮。
為此王大人感到十分后怕,就將整條小吃街全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當她跟自己說小吃街的味道全都變了味時,當時自己還傻里傻氣的跟她說,那就別吃了對孩子不好。
后來她走了以后,我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有時回想她就跟一陣風一樣,幫助大燕國度過最苦難的時期,就好像是帶著使命。
讓我們從心里難以忘記她總是愛笑的神色,還沒來得及珍惜她就又飛走了。
飄葉耳中聽到這點讓她不禁想到了言多奇,他不就是這樣嗎。
跟他生活了十多年可是知道他的性子,只要能不受到約束讓他辦什么都可以。
當時還記得逃課被捉的他,跟老師提出要求他要是能背出一首自己寫出的詩就讓老師放了他。
那時的他才剛八歲和自己一個桌,現在想起那首詩總是感到很不可思議,為何兩人讀的書一樣,自己用功比他還專注就是沒有他那才華。
這點可是被他完美甚至更嚴重化的繼承了她母親的天性,愛傻笑還笑的總是能那么甜,招人喜歡,燕國紅樓中的花魁可是一直都對他念念不忘。
要是沒有招喜點,花魁那高傲的身段可是看不起任何一個男人。
對于她母親留下的那句話,自己在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認知,其中占有一部分就是性子,生于天地間活在心性里。
“飄葉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俊被屎蠊捌鸬谋亲佑昧π崃诵?。
“好像是一股酒味?!憋h葉聞了聞回答道。
這個味道他很熟悉,這是皇宮唯一一種酒,因為這是專人釀制,整個燕國只有皇宮有。
言多奇有時會偷喝,所以他的屋中就是這種味道。
兩人聽到有較沉的腳步聲向里屋走來,而且還沒有丫鬟通報,心里猜到一定就是他。
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醉酒的漢子,像是被貓爪了的頭發(fā),紅撲撲的紅裝都集中眼眶上,醉意的眼睛像是要睡著一樣。
“皇上?!憋h葉尊敬的輕語一聲,本想起身行禮卻被皇后摁住。
皇后有些晃動的身體看著兩人,醉意十足的說道:“好,梳妝好,梳妝好呀,她最好梳妝了?!?br/> 皇后聽完手中動作停頓了一下,神色中飄過一縷憂傷。
看到他并沒有言語,往事觸動了他的傷心地,所以就只能借酒消愁。
飄葉急忙轉身看向鏡子,他的父皇都喝了酒,那多奇呢!
不行自己要起身去看看他,此時的他肯定會有很多話都想和自己傾訴,他是一個不肯容納傷心事的人。
“飄葉啊,你最近幾日就陪著你容娘娘吧,哪里都別去了啊?!闭f出幾個字便大喝一口,晃動的身體在原地杵了一會,就踉蹌的轉過身。
嘴里還不忘嘀咕道:“梳妝好,梳妝好。。。。。?!?br/> “怎么了丫頭是不是很想去看看言多奇?”皇后看到她眼中少許不安的神色,她雖然沒有和一個醉酒之人說話,卻看到了她眼里一股著急迫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