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歌,你怎么這么惡毒,就是因為霍炎喜歡我你才處處針對我嗎?我可是你妹妹,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竟然還在說這種話,明歌直接讓警衛(wèi)員堵了喬明云的嘴,然后又將人綁在了辦公室一角的椅子上。
警衛(wèi)員在門口報告,隔壁的喬都督醒了,明歌一個激靈,就朝喬都督的病房里沖去。
喬都督的確是醒了,不過他的狀態(tài)不太好,看著明歌半天了,這才哆嗦著嘴唇喊,“歡歡,歡歡!”
他經(jīng)常喊宿主的母親為歡歡,平日里在明歌面前,歡歡兩個字總是被他一下帶過,但今天的他緊緊拉著明歌的手,唇一點點艱難動著,這么兩個字,他每一個字都好像是用盡了力氣一般,聲音緩緩著叫的艱難。
明歌微微低頭望著床上躺著的人,這個男人讓宿主恨得不行,恨不得剝皮拆骨,可是在宿主的心底最深處又非??释@個男人的在意,渴望著這個男人多看她一眼。
宿主的前半生就是在各種各樣的矛盾和噩夢中活著。
其實眼前的男人或許也是在一種矛盾和悔恨中活著呢吧。
明歌在男人渾濁的目光中低低的說,“我是明歌,你的女兒明歌,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你忘了嗎?”
喬都督的眼睛大睜,臉上一瞬間痛苦異常,他那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簡直像是鷹爪子將明歌的手抓了住,“歡歡,歡歡!”
又喊了兩聲后,他閉眼,呼吸微粗著,大口喘著氣,一旁的醫(yī)護(hù)人員將氧氣罩戴在了他的口鼻上,他平靜了一會,直接伸手將氧氣罩摘了開,這才又瞪著明歌,“離開!”
理智恢復(fù)的他,或許還在惦記讓明歌和霍炎去美國的事兒。
明歌在他乞求一般的目光中輕聲說,“我不會走,這里是我的國家,我的父親和我的家都在這里,我母親的尸骨也是埋在這片土地上,我不會離開的?!?br/> 喬都督瞪著明歌,一臉的憤怒,沒多久他呼吸又粗重了,明歌將他進(jìn)氧氣罩重新蓋在了臉上。
這算是城里最好的一家醫(yī)院,只是比起上海北平那邊的醫(yī)療條件還差的遠(yuǎn)。
連院長都親自出面,建議明歌讓喬都督去上海北平那邊接受更好的醫(yī)療條件,可以喬都督的身份,離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喬都督的傷也經(jīng)不起任何的顛簸。
這一個晚上明歌一直陪著喬都督在醫(yī)院里。
喬都督醒來了好幾次,也昏迷了好幾次,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兒都是喊著歡歡兩個字。
可早知如此,又何必當(dāng)初,當(dāng)初既然做了渣男一樣的事兒,如今后悔內(nèi)疚不也是活該么。
明歌對他這種行為雖然有那么一絲絲的心疼,卻并沒有多少同情可言,人的苦果大部分都是自己造成的。
所以喬都督抓住她的手喊她歡歡的時候,她都是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是明歌,你的女兒,我母親已經(jīng)死了,你忘了嗎?!?br/> 后半夜的時候,喬都督終于安然的睡了一會,直到天亮這才又醒來,目光怔怔的望著床前的明歌。
明歌第一時間對上他的目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