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見明歌都病成這般了,竟然還不想著回府的事情,她抱著明歌低低的啜泣,“小姐,小姐,您和我一起回去吧,您生病了,需要郎中幫您看病呢,小姐,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們回去吧?!?br/> 明歌拍了拍她肩膀,“碧草,你先回去,三日后再來,我現(xiàn)在想休息?!?br/> “小姐,您不愿意回府,您去莊子上也行啊,您現(xiàn)在生病了,要郎中幫您瞧瞧,小姐,小姐,這地方您不能再住下去了。”
明歌搖了搖頭,“三天,三天后你再來,碧草,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
碧草淚流滿面著跪下抱著明歌的腿大哭,“小姐,我不走,我不走,我留下來照顧你,我留下來照顧你。”
明歌嘆了口氣:“我要休息,你隨意?!?br/> 說是休息,主要是想修煉光明咒。
宿主這個身體實在太差勁太差勁,差勁到讓明歌覺得自己隨時會斷氣。
光明咒在身體里稍微運轉(zhuǎn)了一圈,明歌終于覺得好受了些。
她睜眼瞧了瞧。
碧草不僅打了水,還撿了柴禾在屋子里生了火,熱水燒沸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著,屋子里被蒸汽熏的幾乎看不到人。
屋子里的陰冷總算沒那么厲害了。
碧草用毛巾在熱水里泡了泡,然后拿起為明歌擦著臉。
明歌抓住她的手腕,“碧草,回去和你娘說一聲,便說我不想再等他回來了,讓你娘尋我母親討個主意?!?br/> 碧草聞言大喜,又看著明歌將剩下的雞湯喝光,伸手摸著明歌的額頭不怎么燙了,又瞧著天色有些晚,這才囑咐了明歌幾句離開。
總算把這小丫頭打發(fā)走了,明歌后知后覺的松了口氣。
這一個晚上沒人來打擾明歌。
她修煉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天還沒亮,敲門聲就響了起。
是碧草的娘,也是宿主這身體的奶娘。
明歌剛開門就被奶娘抱了個滿懷,“我的小姐,我可憐的小姐……”
好在奶娘也知道不能嚷嚷,所以只是壓抑著哭幾聲。
明歌今天的精神頭好了,自然也有耐心哄這位奶娘。
她忙安撫了幾句,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
王夫人托奶娘問明歌這次是下定決心了嗎?是想絕不回頭,還是想著回王府中等薛平貴回來。
明歌見奶娘問的忐忑,大概是生怕她又犯了倔勁一門心思要等薛平貴回來。
明歌搖了搖頭,“奶娘,我天在這里差點沒病死,我想著,我要是這樣死了,薛郎他日若回來頂多嘆息一聲,轉(zhuǎn)眼就會另娶幾門妻妾,可我父母卻要傷心難過一輩子了。奶娘,你讓我母親求求我父親,我想去偷偷見一面我父親與他認(rèn)錯。”
奶娘卻覺得,明歌應(yīng)該光明正大的去見老爺,在眾目睽睽之下去給老爺認(rèn)錯,老爺最愛面子,到時候肯定會重新接納明歌。
但明歌并不這么想,只說自己自有想法,到了晚上的時候,她讓碧草睡在她睡的地方,她則穿了碧草的衣服和奶娘一起回了王府。
宿主的父親王允是權(quán)勢通天的宰相。
正是因此,王允才無法接受宿主這個自己最得意的女兒竟然嫁了薛平貴那么一個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