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薛郎連你的結(jié)發(fā)妻都不認識了嗎?昔日新婚之夜,薛郎還說要讓我成為這世間最尊貴最幸福的女人呢,薛郎的誓言猶在耳邊,可薛郎對我卻是相見不識?!?br/> 薛平貴緩緩的又走近幾步,這眉眼的確是王寶釧,他突然明白,或許是王寶釧根本沒死,是王家那位小將軍把王寶釧帶在軍中了。
“寶釧?!彼壑袦I流,“你,你過的可還好?”
想到王小將軍那話,他又急急的說著:“我一直想托人給你帶回音訊,想把自己攢的月錢給你捎回去,可一直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寶釧,寶釧,我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br/> 薛平貴思及自己剛?cè)肓塑娭袝r候的艱難,一雙眼睛都紅了,他深情而又內(nèi)疚的望著明歌,“寶釧,入軍這幾年,我日日夜夜的都在想你,每天都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寶釧,寶釧,對不起,這些年你受苦了。”
“是啊?!泵鞲杳佳郯С畹耐ζ劫F,“我受了那么多的苦,可你卻抱著別的女人恩恩愛愛,雙宿雙飛,薛郎,你說你想我,可我一點都不信啊?!?br/> “寶釧,寶釧,我和代戰(zhàn)公主成親,是她逼我的,我也是權(quán)宜之計。”
明歌好奇問他,“怎么是權(quán)宜之計?”
“我娶代戰(zhàn)公主是為了以后找機會回去,寶釧,你相信我,我是為了回去?!?br/> 他要是想回去,時時刻刻都能回去,說來說去,不過是想繼續(xù)建功立業(yè)更進一層罷了。
薛平貴說到這里話語一轉(zhuǎn),“寶釧,你怎么和你哥哥一起來這種地方了?你哥哥說你去世,這是怎么一回事?”
明歌沒說話,她臉上的哀戚愁容緩緩的淡去,只剩冷漠。
她這樣的表情在昏暗的燭光照耀下實在滲人,薛平貴下意識打了一個顫,“寶釧,你……”
話還沒說完,燭火一暗,周圍又陷入了漆黑。
薛平貴嚇的后退一步,忙忙喊,“寶釧,寶釧,寶釧!”
四周的燈火在下一刻大亮。
代戰(zhàn)公主站在薛平貴的對面,面無表情的望著薛平貴。
代戰(zhàn)公主的旁邊是穿了一身鎧甲的王家小將軍,明歌。
薛平貴再傻也明白了,自己是落入了這王家將軍的圈套里。
他拔了腰中的劍朝明歌刺去,“豎子誆我?!?br/> 可他的劍還沒碰到明歌的身上,就被明歌抬手,輕輕巧巧的捏住了他的劍身,“薛平貴,你真是笨,酋長讓你帶著你自己的人來刺殺我,你便覺得,你真能殺的了我嗎?你在我眼里,連一直螞蟻都不如?!?br/> 她的手輕輕一推,薛平貴穩(wěn)不住身體后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坐倒在了地上。
明歌扭頭望著代戰(zhàn)公主嘆氣,“回去向你爹爹認錯吧,你畢竟是他的女兒,只要你知錯了,他還是疼愛你的?!?br/> 代戰(zhàn)公主咬了咬牙,抬頭委屈又難過的望著眼前這個英俊又溫柔的男人,滿腹委屈好想傾訴給眼前的男人,她動了動唇,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一扭頭看到地上狼狽又沒有半點男人氣概的薛平貴,想到這男人剛剛說的那些話,她心底的委屈全部成了憤怒,抽出腰上的鞭子對著薛平貴砸了一鞭子。
薛平貴忙伸手拉住她的裙角,“公主,公主你聽我解釋。”
代戰(zhàn)公主伸手拉回自己的裙角,頭也不回的出了帳篷。
薛平貴是怕了這位王家將軍,他忙掙扎著起身也不敢去看明歌,只急急朝代戰(zhàn)公主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