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總算徹底清醒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回嘴罵了句臟話:“我操?!?br/> “啪”的一聲,陸驚宴又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薄暮愣了愣,下一秒就尖叫著沖著陸驚宴撲了上來。
薄暮哪是陸驚宴的對手,她那些張牙舞爪的動作,落在陸驚宴的眼底,全都是虛張聲勢,沒一會兒,她就被陸驚宴摁趴在洗手臺上。
陸驚宴拎起旁邊裝洗手液的容器沖著薄暮耳邊的洗手臺砸了上去。
薄暮閉著眼,嚇得臉色蒼白。
陸驚宴的手剛落到一半,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她轉(zhuǎn)頭,是盛羨。
她愣了下,問:“你怎么在這兒?”
盛羨沒說話,把她整個人從薄暮身上拽開,攔在她和薄暮之間。
他站在薄暮身前的樣子,像極了護著薄暮,一下子又點燃了陸驚宴心頭的怒火:“你護著她?”
盛羨沒接她的話,聲音低低淡淡的:“回你房間去?!?br/> 陸驚宴眨了眨眼睛:“你看她哭,就覺得她可憐,她是對的,是不是?”
盛羨皺了下眉,把剛剛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回你房間去。”
陸驚宴雙手抱在胸前,微揚著下巴,后背挺得筆直的站在原地不肯走。
盛羨閉了閉眼睛,隔著她的衣服抓住她的胳膊往外走。
“我不走,我為什么要走?!?br/> “盛羨,你干嘛總是攔著我?你去攔著她啊?!?br/> “你知不知兩個人打架,你得攔著對方,這樣我還能多打幾下?!?br/> “盛羨——”
“怎么回事?”從男洗手間出來的陳楷,看了眼被打的鼻血都出來的薄暮,愣了下,隨后就順著陸驚宴的聲音追了出去。
盛羨停下腳步,把陸驚宴往陳楷面前一推:“你帶她上樓,回她房間,別讓她出來?!?br/> 陳楷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對他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表哥,是打心眼里的佩服又發(fā)怵。
他表哥的話對他來說,就跟圣旨沒什么區(qū)別。
陸驚宴這位姑奶奶他也怵的不行,但沒對比就沒傷害,他毫不猶豫的就聽從他表哥的意思,抓著陸驚宴的肩膀,把她護在身前往電梯那邊推。
等兩個人進了電梯,盛羨才轉(zhuǎn)身回了洗手間。
薄暮已經(jīng)撐著洗手臺站直了身子,她看盛羨進來,低著頭哭的更厲害了。
盛羨從旁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薄暮:“沒事吧?”
薄暮很小聲的說了句“謝謝”,接過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偷偷地看了眼盛羨:“不是我找惹得她,是她不分青紅皂白沖上來先動的手,我跟她上學的時候是鬧了點矛盾,但我們班大家都和她處的不好,不是我的問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