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乖?!鄙蜷L流笑得柔情,撫摸上他美麗的臉龐,溫聲道:“小蘇,你記住,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若是你敢拉別人進(jìn)來,或是別人擅自闖了進(jìn)來,我都會將他們一一屠盡,你且好好在一旁看著,看著那些企圖接近你的人的下場?!?br/> “不要,不要,”蘇毓神情驚恐,眼里盛滿了哀求:“長流,我什么都聽你的,你別傷害她,我再也不跑出去玩了,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你讓我做什么我都聽話,行了嗎,她是我朋友,你別傷害她?!?br/> 沈長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用指腹細(xì)細(xì)摩挲著他的臉頰,在蘇毓希冀的眼光中,笑的溫柔:“我想了想還是不行,這樣吧,若是她服下了我三種毒\藥,還能活下來,我就放過她,怎樣,當(dāng)然,也包括你另外兩個(gè)朋友?!?br/> 言語間,他伸手指向了黃楚二人。
蘇毓眼中的瞳孔越放越大,他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怒目切齒道:“沈長流,你這個(gè)瘋子,你若敢傷害他們,我們從此一刀兩斷,再不相干?!?br/> 沈長流臉色孑然一沉,冷聲吩咐:“劍一,殺了他們?!?br/> “你若敢殺我們,我就立刻咬舌自盡?!碧K毓說得斬釘截鐵,毫無猶豫。
劍一腳步一頓。
沈長流冷笑,“毓蘇,只要你有一口氣,我就能救活你,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有那個(gè)能力?!?br/> “蘇毓,別求他?!币坏罋馊粲谓z的聲音傳來,蘇毓一抬頭,就看見那個(gè)瘦弱的女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對著他輕輕一笑,而另一只手還無力的垂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滴下。
他突然鼻子發(fā)酸,聲音沙?。骸澳悴还治因_你了嗎?”
華毓秀笑著搖搖頭,道:“你傻了嗎,不知道誰先前老是夸獎(jiǎng)我聰慧來著,你的身份,其實(shí)我早就猜到了幾分,所以我并不驚訝,再者,誰真情誰假意,我分得清?!彼抗庖晦D(zhuǎn),語氣平靜,“沈長流,我來跟你打個(gè)賭如何?別說你不敢,堂堂神谷殿的尊主居然害怕和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打賭,想必你的自尊也不允許?!?br/> 沈長流一笑,道:“別跟本尊玩激將法,說吧,你想怎么賭?”
華毓秀揚(yáng)眉一笑,道:“賭我服下你自制的三種毒\藥,我能活下來,若我贏了,你便放了他們,如何?”
“秀秀,你瘋了?!鄙窆鹊畹亩綷藥幾乎種種致命,若沈長流想要她死,別說三種,連一種都能要了她的命。
華毓秀朝他微微一笑:“放心,我惜命得很?!?br/> 沈長流微微挑眉,笑道:“有意思,本尊還從未見過服過本殿毒\藥而還存活于世的,罷了,看在你如此信誓旦旦的份上,本尊便給你一次機(jī)會,蕭二,給她三種?!?br/> 蘇毓一顆心差點(diǎn)沒跳出來,急忙喊道:“秀秀,別吃,那些東西會要了你的命,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忍心看他還未出生便被扼殺嗎?你別傻了行嗎,你以為你身體是鐵造的嗎,你抵抗不了那些毒\藥的侵蝕的?!?br/> 華毓秀握了握口袋中那被她捂得溫?zé)岬拇善?,無奈一笑。如今,她也只能賭一賭了,方才她偷偷服下那畫中仙給的藥丸,疼痛驟然減少許多,他說過的,這藥能救命,沒由來的,她選擇相信。
不知何時(shí)起,自己竟然對他如此信任。
思及此,她淡淡一笑,溫柔的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心道:“寶貝,媽媽絕對不會丟下你的,之前歷經(jīng)酷刑你都好好的活著,我相信,這次你一定能挺過去?!?br/> 現(xiàn)在這狀況,她根本就沒有力敵沈長流的可能,他很強(qiáng),一種未知的強(qiáng)大,深不見底,無法探測,在他面前,她無力得像一只漂浮在海洋中的螞蟻一般,只要他想,他動一動手指頭都能隨時(shí)了結(jié)她的性命。
現(xiàn)在的她,就算傾盡一切也無法與他力敵半分。
如若三個(gè)人都要吞毒,還不如她一個(gè)人來完成,黃楚舍棄了他的愛人,站在了她的身邊,小冷雖說是被她設(shè)計(jì)而來,可從出了景園開始,便一心一意把她當(dāng)主子無微不至的照顧,給她一點(diǎn)恩情,她便銘記在心,用更多的情意來回報(bào)。
她不想他們?yōu)樗?,要賭,她一個(gè)人來就行。
看著面前之人掌心中的三顆毒\藥,她看向沈長流,淡淡道:“可否三粒同服?”
沈長流笑出了聲,語氣微揚(yáng):“準(zhǔn)了。”
那口氣,竟像施舍一般。
華毓秀接過那名為蕭二手中的三粒不同顏色的毒\丸子,在蘇毓黃楚吳小冷三人驚恐和無比焦急的眼神中,毫不猶豫拋進(jìn)了口中,吞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