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地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給一念。仿佛一念不存在。
偶爾冷然地望向一念,唇角是薄涼的弧度。
一念……
心底戚戚然,還不如不給這個眼神呢。索性把她當空氣好了。
可是被這么帥氣難擋的男人當空氣,其實還是有點小遺憾。多少女人費盡心機想靠近他呀,而她呢,與這個男人近在咫尺,卻相隔天涯,可惜,真是可惜了。
再說自己從小在溫和的呵護下長大,周圍都是溫暖的目光。哪受過這種冷遇?
一念有時會希望跟鐘離墨好歹像結婚前那樣,像個普通朋友一般,有事彼此尊重友好協(xié)商一下,態(tài)度平平淡淡,但有基本的日常交流就行。
然,倆人把同床異夢演繹得可是到位,比陌生人還陌生。
一念……果真,他們之間止步于純粹的利用關系。
據(jù)說這種男人涼血無情,利益至上,過河拆橋。一念在心里又罵了一遍。
也罷,這樣也好,相安無事。到時離婚時會比較簡單干脆。
不然呢,每晚看著旁邊睡著個這么美如冠玉威武瀟灑的男子,難道還想發(fā)生點什么?
一念心尖一跳,戲不能這么演......
當然她都是睡沙發(fā)的,可是呢,半夜醒來卻是睡在床上。
一念......鐘離墨之前說過她會夢游,難道是真的夢游了?自個兒爬到床上去的?畢竟寬厚松軟的大床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睡得極是舒服。
......
一念已經跟學校請一周假了。
今天該回去上學。缺的學習內容,她昨晚問過室友,挺簡單,今天去學校再跟室友要過筆記看看,把作業(yè)補上,對她來說小意思。
......
院內,蒙和站在一棵大樹下。沐浴著金色晨光,望著如火朝陽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