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曼諾夫向士兵出示了通行證后,很快就帶著楊青,在一群司機羨慕嫉妒恨以及咒罵聲中通過了路障,揚長而去。
紛飛的大雪中。
猛士車打著雙閃,在被風雪遮蓋的路上緩緩前行著。
至于古曼的車,則是交給了士兵代為看守。
風雪中,蘇珊大媽熟練的開著這兩鋼鐵巨獸。
很難想象,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開著這種人高馬大的軍車,竟然也如此利索。
古曼似乎看出了楊青的疑惑,笑著解釋了原因。
原來蘇珊大媽在冷戰(zhàn)時期,曾經(jīng)是蘇聯(lián)的女坦克兵。當年的她,曾經(jīng)開著坦克在阿富汗縱橫天下,而且還獲得過三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并受到了當時國家元首的接見。
說起年輕的時候,古曼看著開車的妻子,眼中滿是溫柔。
而蘇珊此時嘴角也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風雪肆虐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一個小時后,汽車開下了公路,進入鄉(xiāng)村道路。
茫茫天地,白雪皚皚。
遠處的披著白雪的群山,宛若一條黑色的巨龍,從遠古到如今,盤臥在這片蒼涼大地上,見證著這里的歲月變遷。
一排舊木屋,點綴在雪原中,坐落于蒼松翠柏中。
不過,木屋顯然是有人精心打理。
雖然看上去很舊,但依然完好。
最邊上的一座小小木屋里,還亮著昏黃的燈火。
大概是發(fā)現(xiàn)有車過來。
屋子里走出來了一個六十多歲身體依然硬朗的老漢。
老漢穿著厚厚的皮衣,手里拎著一把自動步槍,冷峻的盯著來車。
當車子停下,古曼從車里出來后。
老漢眼中的冷峻,瞬間變成了恭順和虔誠。
他連忙上前來,單膝跪地,親吻著古曼的手。
“大人!”
古曼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說道:“準備一下房間,我們今晚住這兒了!”
老漢聞言,身體一顫,低著頭。語氣中有掩蓋不住的哀傷:“是!”
古曼聞聲微微一笑,拍著老漢的身體道:“放心,我不是來等死的!”
老漢瞬間抬起頭,眼中滿是喜悅之色。
“對了,大人!”
老漢小聲說道:“維塔斯先生來了!就在屋里!”
不用老漢說。
古曼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穿著軍裝,肩章上佩戴著四顆金星,頭發(fā)花白,但身體依然筆挺的軍人,此時已經(jīng)站在屋門口正看著自己。
“父親!”
維塔斯將軍眼中閃爍著了淚花,輕聲喚道。
“你怎么來了?”
古曼皺眉問道。
這排木屋是家族的圣地,非家主不能前來。雖然他有有意將家主之位傳給維塔斯,但在他沒死之前,維塔斯還不是家主。
說完,他又搖搖頭。
他知道自己是多此一問了。
那些士兵肯定接到了命令,堵截自己。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和妻子的行蹤,一定會向維塔斯報道的。
“算了”
古曼擺了擺手。
維塔斯頓時松了一口氣。
雖然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是俄國的大將,北方軍區(qū)的司令員。但他還是很懼怕父親。
“對了,你去幫契科夫準備一下房間,準備點吃的!再有,別哭喪著臉,老子的癌癥好了!”
古曼擺了擺手,不理會兒子喜極而泣的目光,轉(zhuǎn)身走到汽車前,對楊青說道:“楊青,我們進去吧!”
楊青點了點頭。
古曼頓時笑了出來。
他一邊指著木屋介紹道:“這排木屋已經(jīng)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以前的木頭早已腐朽,這些木屋是后來重建的。這可是我們古曼家族的起源地!”
一邊走,古曼滿是感慨的說道:“依照古曼家族的規(guī)矩,每一任家主在生命的最后,必須要來到這里,等待著見上帝!所以,契科夫那老鬼才哭哭啼啼的!”
進了木屋。
里邊擺放著炭火盆,火盆里,松木燒的正旺。
篝火上架著一口鐵鍋。
鍋里燉著此地最肥美的鹿肉。
而此時,契科夫正忙著準備蘸料。而維塔斯則去了隔壁的房間,給父親和楊青先生準備房間。
楊青幾人坐在了篝火邊的椅子上,椅子前每人還有一張小桌子。
熊熊的篝火燃燒著,鍋中的肉湯沸騰著。
肥美的鹿肉,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過了一會兒,維塔斯也來到了屋子里,坐在了楊青身邊。
“可以了,老爺!”
契科夫恭敬的說道。
“開始吧!”
古曼點了點頭。
隨后契科夫用非常標注的禮節(jié),將一塊塊鹿肉放入銀盤里,端到了每個人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拿著酒杯,給每個人倒了一杯伏特加。
“感謝您救了我!楊青先生??!”
古曼站起來,舉著酒杯說道。
一旁的蘇珊也端起了酒杯,微笑而感激的看著楊青。
“舉手之勞!”
楊青端起酒杯,微微一笑。然后二人對視一眼,仰起頭一飲而盡。
一杯高度伏特加下肚,身體瞬間暖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