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橘黃色衣衫的十七八歲少女,在張角話音落下,卻是從側(cè)室緩緩走出。
勝雪般的肌膚,白皙嬌嫩,容色絕麗,嬌美無比,玲瓏的身材,前凸后翹,更重要的是,一身出塵的氣質(zhì),仙氣飄飄,給人以百合般的純潔,仿佛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仙子一般。
只見那絕美少女,聽到張角的呼喚,上前大大做了一個福字。
“寧兒,愿意為了父親的大業(yè),前往青州!”
一點紅唇輕啟,輕靈、清脆的聲音響起,只是聲音中明顯有一絲不舍和幽怨。
“哎~”
“二弟、三弟,你們下去吧,我和寧兒談談心!”
似乎聽出了張寧的幽怨,張角卻是嘆了一口氣,對著張梁和張寶說道。
“哼,大哥你真是胡鬧,竟然想用我黃巾圣女去拉攏那黃忠,真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不同意!”
滿臉絡腮胡的地公將軍張寶,大嗓門的不爽的說道,更是一擺長袖,直接走了!
“大哥,你這也不犯不著用寧兒去拉攏那黃忠啊,他黃忠的兒子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
人公將軍張梁也是站起來對著張角勸道,只是話還沒說完,張角卻是擺了擺手,示意出去。
“唉~”
張梁見狀,也說不出話了,直接退了出去。
一時,大廳內(nèi)只剩下了張角和張寧。
只是,張寧卻是愈加的委屈巴巴,絕美精致的臉蛋上,更是留著下一道清淚。
“唉,寧兒,如果可以,父親怎么會讓你跳入火坑呢!”
張角起身揉了揉張寧的小腦袋,擦了擦張寧臉上的淚痕,滿是寵溺微笑道。
“嗯?”
張寧不解了,一雙美目帶著委屈和疑惑看向張角。
“寧兒,你還記得父親的目標嗎?父親的目標是推翻大漢朝,建立一個新的王朝,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黃巾勢如破竹,破州連郡,整個天下到處有黃巾的身影,父親開心極了,以為大業(yè)可期!”
說著黃巾起義的盛況,張角的臉上都綻放出了笑容,只是,笑容很快收斂,面色陰沉了下來,繼續(xù)說道:
“只是,隨著張曼成、波才的陷落,卻是給了父親一記重錘,這個時候父親才發(fā)現(xiàn)似乎為父一開始就錯了,無組織無紀律的黃巾,僅僅只是一群拿著鋤頭的難民,黃巾的渠帥、頭目們更是一群大老粗,兵法、戰(zhàn)陣一竅不通,想要和朝廷大軍對抗,那是自找死路!”
“父親被錘醒了,這些天來,開始審視自己,卻是發(fā)現(xiàn)失控了,被為父寄予厚望的黃巾失控了,燒殺劫掠,竟和山賊、強盜無疑,失控了,黃巾失控了,已經(jīng)不是開始的時候,那一心狂熱的推翻朝廷的黃巾了!”
“父親心涼了,因為這樣的黃巾必定滅亡,父親的大業(yè)沒了啊!”
張角痛苦的說道。
“噗~”
猛地,頭一仰,氣急攻心,一口噴出,身體更是一陣搖晃。
“父親,你怎么了?你不要嚇寧兒啊!”
看著張角吐血,張寧頓時緊張了,臉上滿是淚水,抱著張角的手臂,哭喊道。
“不,寧兒,父親暫時沒事,這是黃巾做的錯事太多了,為父造反了反噬,這是罪有應得!”
張角面色蒼白的說道。
“不,父親,你要好好的,大不了我們歸隱山林,我們不造反了,父親,我們走吧!”
“唉,傻孩子,怎么可能逃的掉,為父已經(jīng)感覺到距離大限不遠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黃巾敗亡只是時間問題,為父跑不掉,但是寧兒你不能在巨鹿了!”
突然,張角精神猛地一震,仿佛生機煥發(fā)了,回光返照了一般,眼中精光閃爍,卻是讓張寧內(nèi)心一抽,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更是一抹痛苦襲上心頭。
不過,張角卻是沒有在意張寧的表情,滿是激動的說道:
“這半月來,為父夜觀天象,卻是發(fā)現(xiàn)一條黃龍在東海之濱乍起,這黃忠卻是又異軍突起,更是傳來消息,那黃忠吞并了青州黃巾,聚集七十萬之眾,攻打那大漢的最東邊東萊郡和北海國,為父斷定,那條黃龍正是那黃忠陣營,但那黃龍并不是黃忠本人,因為根據(jù)張曼城傳來的消息,黃忠就是個典型的沙場武將,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多彎彎道道?!?br/>
“張曼成曾經(jīng)上報,黃忠是沒落世家,根本不愿投靠黃巾,但是當初是黃忠的兒子黃敘使出陰招逼黃忠造反,然后又幫助張曼成取南陽,打敗幽州官兵,現(xiàn)在又收了青州黃巾,聚集七十萬之眾,還要打下兩塊地盤,無疑,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黃敘,因為一個武將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么多花花心思!”
似乎是自我分析,似乎是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心,更似乎是要說服張寧,張角雙手一把固定住張寧的肩膀,看著張寧凝重的說道:
“寧兒,為父已經(jīng)感覺了大限了,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死了,但是你不能有事,這黃敘很是邪門,竟然有黃龍之征兆,恐能成就一番事業(yè),寧兒,為父讓你以黃巾圣女的身份許配給那黃敘,讓那黃敘接下為父的重任,推翻大漢,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