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頭的站起身來,一腳踏在板凳上,一手撐著桌子,一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后,斜瞇了一眼西門芷苡,細(xì)條慢理地說道:“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咱就開始吧……”
“好啊,那就開始吧!”西門芷苡抽出了她的長劍,無所畏懼地說道。
“吆喝,今兒還碰上個野性子的女人,剛好你們都閑得蛋疼,那就陪她玩玩唄。兄弟們,給我好好招呼著!但給我小心點,別把這個女人的臉弄花了,要不然我扒了你們的皮,聽到?jīng)]有?”看來領(lǐng)頭的在這很有威嚴(yán),高聲問到。
“聽到了!”其他所有的衙役都整齊地回答道。
一動手,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衙役的武功都很不錯,除了領(lǐng)頭的沒有動手外,其余的這些都有了鍛體中級的水平。七個衙役,分成了兩組,四個人負(fù)責(zé)圍攻小六子,三個人轉(zhuǎn)去對付西門芷苡。也許在他們看來,男人總是厲害的那個。
愿望總是美好的,一動手,圍困西門芷苡的三個人才悲哀地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厲害如斯,一把長劍揮舞起來,他們?nèi)齻€根本就近不了身。
不一會兒,“哧……”的一聲,其中的一個衙役被長劍刺破了大腿,血液像泉水一般涌了出來,一條紅色的血線劃過長空就飛了出去。
第一個衙役一死,三個人的圍攻就已宣告失敗。接著,“啊”地一聲慘叫,第二個衙役被劃破了肚子,腸子流了一灘,雙手緊緊抱著那一堆白花花的東西,急迫地想要塞回去,卻怎么也塞不回去了。
馬上,最后一個衙役也中招了,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竟然是被刺穿了喉嚨。他一手捏著自己的脖子,一手撐在地上,腳蹬了兩下,便全身僵直,沒了氣息。
此時,小六子這邊戰(zhàn)得正酣,一個煉體高級對付四個煉體中級,雖然也是險象環(huán)生,但還不至于有性命之憂。
西門芷苡看了一眼小六子這邊的戰(zhàn)況后,便不再關(guān)注,然后回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領(lǐng)頭的微微一笑。
這一笑,傾國傾城,令領(lǐng)頭的神魂都快要出竅了,他兩腿戰(zhàn)戰(zhàn),癱坐在了板凳上,結(jié)果,由于身體發(fā)軟而坐穩(wěn),跌倒在地上。
在他的眼里,這個女人長得紅口白牙的,但其實就是個魔鬼!此時的他,忘記了被他折磨過的那些人的慘狀,忘記了剛剛對待西門芷苡的猖狂,忘記了和小六子纏斗的四個手下,也忘記了他兩股間騷臭的那灘水跡……
對于他這種欺軟怕硬的小人物,西門芷苡也不去搭理,就這么淡淡地微笑著、看著。
領(lǐng)頭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渾身一震,從地上爬了起來,聲音凄厲地喊道:“十三爺,救命?。?!”
領(lǐng)頭的剛喊完,西門芷苡的劍就飛了過去,正正地插進(jìn)了他還沒有完全閉合的嘴中。
不可思議地看著西門芷苡,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死去,這樣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中,而且以一劍斃命這樣恥辱的方式,他張大了嘴,想說些什么,也許是“三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這樣的豪言壯語,也許是“十三爺會替我報仇的”這樣的愿望,也許是其他的……
但被一把劍插進(jìn)嘴里,他已經(jīng)說不了、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喉嚨中發(fā)出“哼哼”“嗯嗯”的聲音,然后血液就從喉管里潮水般涌了出來,然后順著嘴角流向他的脖子,然后浸濕了前襟,最后泡軟了他曾經(jīng)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