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嗎?”雪乃低聲重復了一遍,肅然的神情讓吳申看不出雪乃的內心波動。
曾經(jīng)她也有機會得到這個所謂的“稱號”,不過她當時搖頭拒絕了,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降階到“鄰居”、“部長”、“熟人”的級別了吧。
如果她同意了退團申請,那么就連“部長”這個稱號也會被剝奪了。
“詩羽,不用這樣。想要成立同好會,平冢老師說過需要經(jīng)過雪乃許可,我才能夠正式退出?!?br/> “雪乃?”“詩羽?”一句話里,聽到兩個直呼的姓名,雪乃和詩羽的身體都微微一顫,然后雙方的視線交織在一起。仿佛有電光火花在二人的視線交界處閃爍。
吳申感覺自己現(xiàn)在簡直就是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話說她們到底為啥要吵起來?雪乃不喜歡自己,詩羽只是對自己感興趣而已。這修羅場到底怎么誕生的?仔細想想的話,處處都是不合理的詭異啊。
明明能夠心平氣和協(xié)商解決的事情,怎么處處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正如你所說,雖然叫做侍奉部,但規(guī)則上其實是同好會性質。如果長時間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是會被教師責令解散的。所以我不可能允許他退出侍奉部的?!毖┠似教沟男乜谏舷碌钠鸱?,最后平和下來。
“我記得沒錯的話,吳申君曾經(jīng)拒絕過要加入社團吧?只是因為后來犯了錯誤,才被平冢老師以懲罰的形式加入這個社團。用這種理由一直捆綁著他,雪之下同學你覺得好嗎?”
當初吳申在門口拒絕雪乃邀請的時候,詩羽可是在門口第一排,將對話全都聽到了。所以現(xiàn)在所有事情說起來井井有序。
“霞之丘同學,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之所以讓吳申加入,是受平冢老師委托,要幫助他糾正惡劣的性格。可惜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到他類人猿般的大腦有什么長進,所以我不可能違背委托放他離開?!毖┠寺冻錾鐣下殬I(yè)性的標準微笑。
“一直沒有長進,不恰恰證明你對他類人猿般的大腦來說一點幫助也沒有嗎?那么繼續(xù)待下去也沒什么意義啊?!痹娪鹜瑯訐?jù)理力爭。
慢著慢著,我是類人猿般的大腦你們已經(jīng)達成共識了嗎?詩羽好歹替我反駁幾句啊。吳申插不進二位之間的對話,只能坐在一旁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你對吳申君這么不依不饒,難道是喜歡他不成?”
“你能不能不要講這么無聊的冷笑話?你覺得這種事有可能嗎?”雪乃冷冷的說道。
你們二位吵歸吵,能不能不要總是暴擊旁邊無辜的我啊。吳申捂著胸口,早已“淚流滿面”。沒錯我就是單身狗!我招誰惹誰了?單身狗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既然如此,我申請加入侍奉部可以嗎?”詩羽找了張對面的椅子坐下來,突然拋出一個重磅問題。
“抱歉,本侍奉部拒不接受‘胸大無腦’的女人。”雪乃盯著詩羽的胸前,眼神中充滿了怨念。
雪乃和詩羽就這樣吵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達成了共識,雙雙扭頭看向一直被忽略的吳申這邊。
“說到頭來,我們還是交給吳申自己來選擇吧?我們也要尊重他的看法對吧?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