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沖跟著王明軒上了一艘貨船,這貨船極大,長約五十丈,通體漆黑,猶如精鐵所鑄。
不像貨船,更像是一艘戰(zhàn)艦。
貨船??吭诖a頭沿岸,附近泊著同樣規(guī)模的數(shù)艘樓船,不過上上下下全是大河幫的幫眾。
這艘貨船是其中唯一的例外。
王明軒很快就召集了船上眾人,為首的是一個疤臉漢子,其余船員,約莫百人。
一群船員匯聚而來,第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這位站在王明軒身邊的年輕人。
沒辦法,相比較王明軒,王沖的氣質(zhì)更加突出,一雙眸子猶如星辰,眉宇間帶著幾分邪氣,配上黑色錦衣,就像是人群中最靚的那個仔,想不注意都難。
待所有人都來到甲板上后,王明軒掃視眾人,沉聲開口:“這位是我堂弟王沖,日后和我們一起做事,你們見他,就像是見我,態(tài)度都給我放尊敬一點(diǎn),明白了嗎?”
王明軒面對一眾手下的時候顯然沒有像面對王沖時那么隨后,反而威勢極甚,面對王明軒時,除了為首的疤臉漢子,其他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王沖對一群人拱了拱手,道:“以后請多多指教?!?br/> 船上的這群人,修為最差都是煉氣初期,不乏有煉氣中期的修士隱藏其中,而為首的疤臉漢子,更是煉氣后期的修士。
這艘貨船,顯然是王家極為重要的一處據(jù)點(diǎn)。
揮手驅(qū)散一群船員后,只有疤臉漢子留在原地。
王明軒介紹道:“這是疤叔,我父親曾經(jīng)的好友,現(xiàn)在坐鎮(zhèn)這艘貨船?!?br/> 王沖鄭重的拱了拱手,恭敬開口:“見過疤叔。”
疤叔身上的氣息極為模糊,但王沖虛瞳一看,就看出了疤叔的底細(xì),他的修為幾乎到了煉氣后期的巔峰,比王尹還強(qiáng)。
不過疤叔似乎不善言辭,只是對著王沖拱了拱手,不發(fā)一言。
王明軒又道:“我們的任務(wù)便是在貨船出行時隨行進(jìn)行交易,至于其他日?,嵤?,倒是不需要咱們操勞,一切都有疤叔在?!?br/> 王明軒和疤叔寒暄幾句,疤叔就獨(dú)自離開了。
王明軒拉著王沖下到樓船內(nèi)部,走到最深處,是一間極其奢華的廂房,雖然沒有美婢紅袖添香,但其他物件應(yīng)有盡有,比之王沖那小四合院強(qiáng)上不少。
兩人落座,喝了幾杯美酒后,王明軒終于說起了正事。
“堂弟,今晚有件大買賣,你跟在我身后,見識一番,對你不無壞處?!?br/> 王明軒眼中帶著熾熱,言語間頗有些暢快。
王沖心思一動,問道:“什么買賣?”
“殺人的買賣?!?br/> 王明軒咧嘴一笑,“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今晚咱們做一次大的,要是成了,好處絕對不少。”
王沖眼神一動,試探道:“有什么好處?”
“這好處對堂弟你無用?!?br/> 王明軒羨慕的看了王沖一眼,說道,“大河幫今晚有一艘貨船將會通過不遠(yuǎn)的蘆葦蕩,咱們的目標(biāo)就是這艘貨船?!?br/> “搶大河幫的貨?”
王沖瞪大了眼,大河幫好歹是清江縣的一大幫派,掌控了清江縣幾乎全部的碼頭和運(yùn)輸行業(yè),手下眾多,俱是水戰(zhàn)的好手。
王明軒想搶別人的貨船,似乎難度頗大。
王明軒無所謂的說道:“不是大河幫的貨。而且這次并非只有我們出手,黑龍幫、周家和孫家,甚至是幾個不要命的散修和邪修,都會出手。我們混在其中,只需渾水摸魚便可,事成最好,若是見勢不妙,直接撤離便是?!?br/> 王沖想到前身被人設(shè)計欠下賭債,大金牙便是要求他以捕快的身份攔下大河幫的貨船,難道是同一艘貨船?
王沖道:“船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多方勢力大動干戈?”
“某邊疆落魄家族數(shù)百年攢下的黃金珍寶,甚至還有靈體。”
王明軒聲音帶著一絲癲狂,“一種叫做鬼藤的靈體,聽說植入之后,擁有操控他人的能力?!?br/> 原來是靈體,怪不得王明軒一臉激動。
靈體有價無市,極為罕見,如今靈體出現(xiàn),自然引得八方云動,所有人都想伸手撈上一筆。
一群人早已約定,滅了洪家后,以競拍的方式爭奪鬼藤。
何況那船上還有一個家族積攢的黃金寶物。
就算得不到靈體,這些黃金也足夠他們分了。
疤叔不知何時也走了進(jìn)來,他冷聲開口:“這件事你聽誰說的,其中會不會有詐?”
王明軒搖了搖頭:“是從黑龍幫傳出來的,他們也看上了鬼藤,我覺得不會有假?!?br/> 王沖也覺得這件事是真的,畢竟若是假的,或者是一個圈套,那黑龍幫就得罪了清江縣所有勢力,只怕一夜之間就會被人連根拔起。
疤叔陷入沉思,仿佛在思忖其中的利益得失。
王明軒連忙道:“這次黑龍幫大金牙牽頭,一切有黑龍幫頂在前頭,日后就算報復(fù)也不可能找到我王家頭上?!?br/> 疤叔終于點(diǎn)頭,算是同意了晚上這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