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從外面照射進(jìn)來,王沖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皺著眉頭推開一旁惺忪著雙眼,正準(zhǔn)備貼上來的俏麗小侍女后,王沖走下床,迅速穿好衣服。
女人只會影響他的修行速度,他可不是小說中的那些白癡,和女人歡好一夜就睜著眼說什么天涯海角永生相隨,說什么??菔癄€永不辜負(fù),然后繼續(xù)卿卿我我。
尤其是還是在他被欲望支配的情況下發(fā)生的事。
他還有正事要做。
“少爺,你要去哪?”
小侍女揉了揉雙眼,總算清醒了幾分,慵懶的癱坐在床上,露出絨被下的一把雪白,只是雪白中帶了許多紅痕。
王沖看了眼小侍女,腦海中回憶起昨日自己心底欲望滋生后所干下來的事,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出去一趟,你繼續(xù)睡吧。”
王沖沒有再看小侍女,自顧自的穿上靴子,然后推開門揚(yáng)長而去。
屋內(nèi),小侍女白皙的臉蛋上露出一抹哀怨,狠狠的咬了咬銀牙,見王沖身影徹底消失,她的臉色才微微變得興奮起來。
“我現(xiàn)在是少爺?shù)呐肆?,那小紅、小綠她們以后見到我,是不是要叫一句少夫人了?”
……
小院中的女人正陷入到美好的遐想當(dāng)中無法自拔,沒心沒肺的王沖則是走到街上,隨意從街邊小攤上買了一碗豆?jié){和兩塊薄餅,三兩口吞下后,他腦?;貞浧鹱蛞鼓抢先俗詈蟮姆愿?。
“三天內(nèi)徹底掌控云寰賭坊?!?br/> 王沖心底將那老頭恨上了天,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但對于其口中的任務(wù)卻并不敢有任何懈怠。
這關(guān)乎白蛇教接下來的行動,只要出了一絲差池,那老頭都會將這點(diǎn)錯誤放大,然后殺了他。
沒錯,是殺他,而非責(zé)罰!
昨夜之時,他就已經(jīng)感受到老人身上散發(fā)出的赤裸殺機(jī),若不是忌憚白蛇長老,昨夜或許就不是一番羞辱了,而是直接出手將他擊殺。
王沖心中閃過老頭的身影,只覺頭頂一片陰霾,他喝下最后一口豆?jié){,喃喃道:“我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大不了舍棄這具身體就是?!?br/> 將老頭暫時拋之腦后,王沖將思緒落在云寰賭坊之上。
云寰賭坊是清江縣規(guī)模最大的三座賭坊之一,被黑龍幫掌控,坐鎮(zhèn)云寰賭坊的黑龍幫大頭目既不是袁清明的父親袁正一,也不是周泉的父親周煜。
而是黑龍幫最后一個大頭目,通臂猿何燦。
傳聞中,這是一個殘忍卻又精明至極的中年男子,原本是一個小漁村的殺豬匠,后來小漁村被妖邪毀去,一家老小死傷殆盡后,他就獨(dú)自來到清江縣,拜入了黑龍幫。
憑借心中一往無前的狠辣,何燦用了十年時間成為黑龍幫小頭目,又八年成功頂替一尊身隕的大頭目,坐上人人向往的大頭目之位。
算上今年,何燦成為黑龍幫大頭目已經(jīng)整整五年了。
“這何燦正值壯年,正是最能打的時候,如果是盧鉞那具身體的老爹周煜,或許還能和他掰掰手腕。”
“既然光明正大的門路走不通,那就只能走歪門邪道了。”
云寰賭坊坐落在清江縣最繁華的街道之上,進(jìn)出之人非富即貴,是整個清江縣門檻最高的賭坊。
身上沒有十兩銀子,連進(jìn)去的資格都沒有。
當(dāng)然,云寰賭坊同樣是清江縣最公正的賭坊,雖然大多數(shù)人連妻兒老小都一并輸給了云寰賭坊當(dāng)奴隸,但還是有少數(shù)人一夜暴富,傳遍整個清江縣。
王沖對此卻是嗤之以鼻,這就是云寰賭坊的高明之處,100個賭徒中,99個人輸?shù)倪B內(nèi)褲都不剩,只有一人贏了錢,偏偏99人輸錢的人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反而是這唯一的贏家被大肆鼓吹,消息一夜之間傳遍鄰里。
其中貓膩,估計也只有云鬟賭坊自己知道。
不過王沖這次來,不是來砸招牌的,相反,他是來玩耍的。
王沖進(jìn)入云鬟賭坊的瞬間,一個手臂上紋著黑龍的青年就迎了上來。
青年長得眉清目秀,神情討好的走到王沖邊上,小聲恭維道:“小的劉秀見過袁公子,袁公子是想玩玩?”
王沖一怔,裝作神情詫異的樣子問道:“你認(rèn)得我?”
劉秀謙虛的摸了摸頭,道:“那是自然,袁前輩家的公子我哪會不認(rèn)識?真是想不到,袁前輩還藏了公子這樣一位人中龍鳳般的兒子?!?br/> 王沖不置可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黑龍幫畢竟是盤踞清江縣的一大勢力,袁清明身為袁正一的兒子,回來幾天后被人知曉很正常,也不可能隱瞞的住。
王沖只是沒想到,就連云寰賭坊中的一個普通幫眾,都能一眼認(rèn)出袁清明。
“你過獎了,人中龍鳳這個稱號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br/> 王沖語氣漠然中帶著幾分疏遠(yuǎn)之意,徑直走到一張桌子前看了起來。
“大大大……”
“小小小……”
“給我出豹子,出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