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夢然就在門外,季暖是真的沒辦法專心。
“要是不把季夢然打走,她能在門外站一整晚。”她小聲抗議。
墨景深的手在她頭上撫了撫,起身去開門。
季夢然仍然在敲著門,但又像是怕被爸爸聽到,邊敲邊小聲說:“你們睡了嗎?姐你平時睡覺都不會這么早的……”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門忽然被打開。
乍一看見是墨景深,季夢然的眼神在他微解了幾顆紐扣的襯衫上停頓了兩秒,再又抬起眼:“景深哥哥,我把夜宵給你們端進(jìn)去吧!”
墨景深高挺的身影擋在門前,嗓音淡漠:“拿回去,我們不吃?!?br/>
見他這么冷漠,季夢然她抿了抿嘴說:“可是景深哥哥你工作到這么晚才來,晚上肯定還沒有……”
“不必?!?br/>
她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砰”的一聲,在季夢然眼前的房門直接被關(guān)上。
季夢然雙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就這么毫不留情被關(guān)上的門!
剛剛從床上攏著凌亂的衣服坐起來的季暖也沒料到會解決的這么快,雖說這的確是墨景深的作風(fēng),但這里畢竟是季家,他多多少少還要給季家一些面子。
但顯然季夢然的面子他根本就沒打算給過……
正想著,抬眼就見墨景深走了回來。
季暖一看見他深沉如海的眼便瞬間從床上跳起,起身抓起床上的大白熊就朝他扔去,轉(zhuǎn)身逃向浴室:“我去洗個澡!”
墨景深接過她扔來的熊,再又瞥見她那逃也似的背影,嘆笑,將那只礙眼的大白熊扔到一旁。
季夢然還想敲門,可房間里面這會兒太安靜,她抬起手又放下,捏在碗邊的手指因?yàn)樘^用力而漸漸泛白。
片刻后,她緊咬著牙關(guān)轉(zhuǎn)身走回到自己房間,將手里的夜宵全部倒進(jìn)垃圾桶,再又將碗也一并給扔了。
……
季暖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個小時,裹著浴巾出去。
走出浴室,她一手拿著毛巾擦頭,另一手將胸前包裹著的浴巾按著,下意識的怕浴巾掉下去,邊走邊看床邊的人,見墨景深正在看她床前的一本舊相冊。
“在看什么?”將頭擦到不再滴水的程度,她走過去。
墨景深將相冊放下,她低眸就看見里面的那張十多年前的一家四口的照片。
那個時候還沒有沈赫茹的插足,那個時候的季家其樂融融,幸福無比。
“這是我媽媽。”她只看了一眼:“很漂亮是不是?”
墨景深的聲音很低,即便如此聲線仍然好聽而磁性:“從這張照片來看,你從小到大,和自己的妹妹也沒有多少相像之處?!?br/>
“對啊,我和夢然雖然是親姐妹,但確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像。”季暖勾了勾唇:“何止是我和她不像,我甚至和我媽媽也一點(diǎn)相似的地方都沒有,如果不是因?yàn)榘职忠恢币詠韺ξ易钇髦刈钇珢?,我都要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他們的親生的了?!?br/>
墨景深忽然看了她一眼。
一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季暖便因他眉眼間那點(diǎn)淡淡的似笑非笑而侵染,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巾,好像也沒什么暴露的地方。
“那個……我頭還沒有干,我去吹……”她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