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想必是說笑了,想要一個人對付我們整個車隊,即便你天資絕頂,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一些。”穆辛瞇縫著眼睛,眼珠卻在眼眶中四處轉(zhuǎn)動,他正在搜尋著周圍是否有什么埋伏。
“并沒有別人蟄伏的氣質(zhì),真的只有他一個人…”穆辛疑惑的想到,“他究竟是從哪來的底氣?”
魏古臉上的邪笑越來越大,最后居然居然演變成了猙獰的狂笑:“邪風(fēng)洞人言出必踐,生平未曾說出半句空話,我們這種以殺燒搶奪職業(yè)的組織,最講究的就是一個職業(yè)道德!”
“哦,敢問雇主是何人?”穆辛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果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有幕后黑手想對他們不利,他就真的該引刀自盡了。
“不好意思,雇主**不能泄露,你們不妨到另外一個世界去問要閻王吧?!?br/>
“是嗎,既然如此的話…”穆辛緩緩的說道。
“想要束手待斃嗎?”
“動手!”穆辛抬手一揮,一陣刀顫劍鳴的聲音過后,十?dāng)?shù)把閃耀著寒光的兵刃就出現(xiàn)在他的周身。
十幾個護(hù)衛(wèi)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fā)動了雷霆襲殺,最強(qiáng)的有化武六重境,最弱的也有元靈境,猝不及防之下,有極大的可能性將這個干職業(yè)的亂刃分尸。
魏古的眼中充滿了寒光,即便他臉上的寒毛被刀光劍影映照得清晰可辨,卻依然不為之所動,這幅作態(tài)讓讓穆辛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倒!”
魏古吐氣出聲,輕輕一字從他的口中飄了出來,仿佛言出法隨一般,料定在那些兵刃砍在自己身上的之前,這些侍衛(wèi)就會倒下。
“啊…”
下一刻,鮮血橫飛,在空中呲出了一個的血花,配上烈火燃燒的背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穆辛眼睛瞪得很大,事情的發(fā)展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現(xiàn)在很想對魏古說:“你的正牌職業(yè)是搞笑嗎,即便如此也用不著做到這種程度,你真是愛職業(yè)勝過生命?!?br/>
魏古現(xiàn)在很慘,堂堂的化武九重境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嚴(yán),身上插著十幾把明晃晃的尖刀,沒有死去也是一個奇跡。
或者說這就是化武九重境的不凡之處,生命力之強(qiáng),令人贊嘆!
“這…這不可能!”魏古雙眼圓瞪,悲憤欲絕的大聲喊道,“你們現(xiàn)在明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
“變成廢人了對不對?”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具木乃伊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魏古看著一邊開口說話,一邊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的繃帶怪人,嚇得連忙蹬腳,往后方退去。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秘密,難道說你真的是陰間的神明嗎…”如同刺猬一般的魏古指著繃帶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魏少爺,這才幾日不見難道你就忘了我不成!”繃帶人發(fā)出了一陣嘲諷的笑聲,并且動手緩慢地解下了纏在臉上的繃帶。
一張臃腫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這張臉龐青中帶紫,紫中帶紅,幾乎不似人間擁有,只有仔細(xì)辨認(rèn)方才能勉強(qiáng)認(rèn)出他的本來面目。
“你是…周澤?”魏古不確定的問道。
等到看到對方輕輕點(diǎn)頭的時候,他那迷茫的神色頓時轉(zhuǎn)為暴怒,“你這個該死的廢物,居然敢算計我!”
“算計你又如何,做廢物總比做死人又好無數(shù)倍吧?!?br/>
看著正在酣暢對話的兩個人,穆家車隊所有人全都一頭霧水,就連穆辛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周澤看到了眾人那疑惑的表情,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儒雅的笑容,只不過配上他的那張臉后,讓人的胃部有一種翻騰洶涌的感覺。
“既然你們都不明白,我就給你們詳細(xì)的講解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吧?”
周澤娓娓道來:“在地面上的時候,我們就曾經(jīng)遭受到各種各樣的襲擊,相信你們也都想到了,發(fā)動這些襲擊的罪魁禍就是這個刺猬一樣的家伙?!?br/>
穆家人怒目圓瞪,恨不得沖上前去把魏古生吞活剝,無論是與劫匪打斗,還是與沙魔蝎周旋都折損了不少的人命,魏古與他們的仇恨簡直不共戴天。
“到了地下魔宮之后,他依舊沒有放棄過對我們的追殺,至于他是如何找到我們的…”
周澤從口袋中丟出了一大片白色的粉末:“他就是跟隨著這個東西沿途找來的,那么問題來了,我是什么時候拿到這些粉末的呢!”
“你來回答!”周澤氣度從容的指著穆辛,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