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不覺得有什么,舒清瓷他初見時也只是一時驚訝于她的才華,多見幾面他反倒是覺得她身邊的丫鬟倒是更有意思些。
她若是心儀了旁人,他倒也落得個輕松。
下午時分,侯昊炎就應(yīng)了舒清瓷書信上所言,親自去了舒府赴約。
舒府雖然已經(jīng)改做皇商,但舒老爺對于官中人多半還是有心要巴結(jié)的,侯昊炎剛到舒府正門,舒老爺便滿臉堆笑的匆匆出來相迎了。
“侯公子,有失選迎,快請?!?br/> 侯昊炎態(tài)度溫和,淺笑著跟隨舒老爺指引的路,抬腳朝著舒府院內(nèi)走去。
“舒老爺客氣了,昊炎突然登門,不曾備下厚禮,這些還望舒老爺不嫌棄?!?br/> 他的話剛落,身后的青澤便端著三個精致禮盒走上前來。舒老爺一看,隨即笑著看了管家一眼。
“侯公子著實是客氣了,你和小女清瓷尚有婚約,這日后舒侯兩家也算的上是親家,日后你若是再來府上,可別再帶這些厚禮了?!?br/> 侯老爺嘴上雖這么說,可心里還是十分滿意侯昊炎的舉動,他們舒家本不喜武將之家,多半是嫌武將之家多是壯碩莽夫,如今一看這侯昊炎,如此清秀俊郎謙和有禮,他原本心里對于侯府的那點(diǎn)不滿這會也算是消了。
侯昊炎笑著附和了兩句,然后跟隨舒老爺就進(jìn)了前廳。
他這是第一次來舒家宅子,心下好奇,不時就四處打量了兩下。
舒老爺命人奉了香茶,然后才問道:“不知侯公子突然登門到訪,可是有什么事?哦……”
他突然恍然大悟般輕拍了下自己的腿,笑著道:“我也是糊涂了,前兩日聽內(nèi)院說,你和小女清瓷已是見過幾面,想必你今日是來尋她的吧?!?br/> 舒老爺笑看著侯昊炎,但并沒有當(dāng)即著人去內(nèi)院將舒清瓷叫來。
侯府公子第一次登門到訪,他總歸是要親自問上兩句,確定了這侯公子的人品才行,不然,待這次之后還指不定哪天才能和這侯公子一起坐下閑談呢。
侯昊炎眸中含笑,他看著舒老爺似乎沒有讓人去叫舒清瓷的打算,便也不急,他本就是來赴約的,早一點(diǎn)晚一點(diǎn)他終究是到了舒府。
“舒老爺,昊炎并非是來尋舒小姐的,而是,舒小姐今日在街上與昊炎有些誤會,她約昊炎來舒府一敘,不然,昊炎無論如何也是不敢貿(mào)然來府上叨擾的。”
侯昊炎也只是客套著隨口一說,哪只舒老爺聽到那誤會二字便上了心,連連追問是什么情況。
侯昊炎本不想說起此事,怕突然生了麻煩,可舒老爺看他越是為難不肯說,心里就越是想知道。
無奈之下,侯昊炎只好將上午在商街街口如何救下舒清瓷和那個男子的事說了一遍,但他復(fù)述的都是事實,并沒有多加旁的話。
舒清瓷此舉本就有為女子閨閣之儀,但他本就是了正直坦率的人,自是做不得這種揭人短處的事。
他說的輕描淡寫,一副無所謂般,可舒老爺聽完卻是面色大變,嘴角的幾根胡須氣的都微微打顫。
他舒家的女兒不求如何名揚(yáng)京都,但也算的上是知書達(dá)理,哪里知道,他這大女人盡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同旁的男子幽會。
你幽會也就罷了,還偏叫自己未來的夫婿撞見,他的這張看臉可是要丟盡了。
“舒老爺,舒小姐興許只是和朋友相會,您可不要多想才是,免得回頭舒小姐責(zé)怪起來,反倒是又誤會于我?!?br/> 侯昊炎看著舒老爺臉色大變,就知道舒清瓷身邊跟著的那男子定然是瞞著舒家上下的。這一點(diǎn)他倒是挺驚訝,舒清瓷看著文弱膽小的很,盡然敢背著家里做這種事,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舒老爺鐵青著臉,極為難為情的看了侯昊炎一眼,但他眼下氣的什么也來不及說,急急喚了下人,吼道:“來人、快去清蘭閣給大小姐給我叫過來?!?br/> “是、是,老爺?!逼腿舜颐ε苓M(jìn)來,又匆忙跑了出去。
侯昊炎將一切看在眼里,可此時這些事已然是舒家的家事,他不好插手,也不便多說什么。
“舒老爺,既然您家中現(xiàn)在有事,我還是先告辭吧,就勞你轉(zhuǎn)告舒小姐一聲,我已來過?!彼鳛橥馊爽F(xiàn)在待在此處,著實也是尷尬。
舒老爺雖然在氣頭上,可也不會因此失了禮數(shù),侯昊炎這番告辭,讓他立馬意識到方才他當(dāng)著侯昊炎的面動怒,似乎有些不該。
“侯公子,是老夫教女不嚴(yán)讓你見笑了,那……這、既然你已經(jīng)到了府上,那便再多坐片刻,也好聽聽我家清瓷的解釋,興許、興許那男子也就一普通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