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馮莉一噎,許老太太也氣得發(fā)抖。
“你回不回?不回就永遠別回了。”許宏俊耐心有限,經(jīng)不起馮莉一再挑撥。
意思明顯,這是要婚姻要挾。
柳惠與鄭多嬌最為吃驚,難不成這最不可能離婚的一對,最早離?她們這三人里,許宏俊與馮莉的婚姻可是過得最順暢。
許瑜馨眼底一亮,這馮莉反抗意味這么明顯,許宏俊這時候說這話,都不用馮莉開口了。
果不其然,只聽馮莉道:“那就不回了?!闭Z氣間也充滿了不稀罕。
許瑜馨覺得,這巴掌挨的,不算憋屈冤枉。
馮莉柔弱的性子,做到這樣,實屬不易,要知道,外公外婆可都是正經(jīng)傳統(tǒng)人,嚴明家教,這樣條件下教出的女兒,性子溫順柔弱,就算再容忍。離婚這種事,也是很難發(fā)生。
料定馮莉會松口的許宏俊,臉色也是驟然一變,話已放出,不好收回,只能怒視警告馮莉,希望她就此打住。
誰知,馮莉?qū)ι纤抗馇迕?,沒有絲毫畏懼。
“你最好說到做到?!狈畔潞菰?,許宏俊抬腳就要往外去。
“等下?!瘪T莉叫停。
許瑜馨心也是一緊,猜不定馮莉用意。
許宏俊一停,想著,若馮莉給他一個臺階,他退步下也不是不可能。
“明天,我叫律師和你淡?!瘪T莉面無表情道。
這下,許宏俊怒意全然不掩飾,這女人,打定主意不讓他好過。
許老太太也是慌亂,這事鬧得大了,張嘴想勸馮莉,可想想剛剛馮莉絲毫面子不給她,心中衡量起利弊。
這小兒子還年輕,當初娶這個馮莉,自己也是百般不愿,生兒子,指定是沒有希望了,離了也不是不行,她巴不得,只不過,這許瑜馨和陸柏彥這婚事,要是因此鬧了,可不好辦,再者,許瑜馨要是和許家隔了心,就算嫁到陸家,也不管用。
這婚,還得勸。
“老大不小了,離什么婚。”許老太太沉聲怒斥。
擱平時,甭管是誰,早就閉了嘴。
今時不同往日,馮莉早就不在乎,許宏俊氣得頭冒青煙,哪還有人管她。
那是馮莉,順了他二十幾年的人,就像拿捏在手里二十幾年的柿子,突然有一天反抗,當著這么多人給他難堪,這氣,許宏俊消不了!
“瑜馨,勸勸你媽,好好的,鬧什么?”許老太太就是許老太太,這勸架呢,也是不掉身價,心里急得不行,臉上愣是端著架子。
勸?許瑜馨覺得好笑,她當然不會,巴不得馮莉離開許家呢,許老太太,自私自利的主,她用不著留半分情面。對許老太太的話,只當沒聽見。
今天當眾被無視這么多次,許老太太皺紋滿布的臉露出冷意,這都反了天了?
最好拿捏的馮莉和許瑜馨,今天是要跳墻不成?
正要厲喝一聲,被許宏俊打斷。
“我告訴你,就算離婚,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胸口劇烈起伏,許宏俊咬牙切齒道。
許宏俊就不信,馮莉過慣了二十幾年豪門貴婦生活,她能忍心拋棄,她知不知道這個位置,多少人在為之爭奪?
這些年,許宏俊仗著有點小錢,皮囊不算老,被捧得心高氣傲。
許瑜馨心里譏誚一笑,要是離婚,財產(chǎn)方面,可不是許宏俊說的算。
“談不攏,我不介意鬧上法庭?!北绕鹪S宏俊氣勢,馮莉不溫不火道。
聽馮莉一說,依照馮莉小心謹慎的個性,如此有底氣,許瑜馨篤定,許宏俊私生子的事,馮莉鐵定知道了,想必許宏俊是讓馮莉寒了心,才如此不念舊情,最擔心的馮莉都如此,許瑜馨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怕了。
許瑜馨頓然一身松,連帶著臉上的痛意都減少兩分。
嚇不到馮莉,許宏俊倒是心一虛,離婚要是鬧大,那件事要是被查出來……
轉(zhuǎn)念一想,這么多年了,也沒人察覺,馮莉也得查出來才行,這件事的保密工作,他有自信。
許宏俊這么想有道理,許瑜馨若不是重生知曉,許宏俊外面有這么大的私生子女,自然無人知道。
不過,許宏俊轉(zhuǎn)念想,就算馮莉不知道,離婚鬧上法庭,他也丟不起這個臉,對于陸柏彥,許宏俊還是忌憚,就算現(xiàn)在許瑜馨與陸柏彥沒有結(jié)婚,將來的事,可說不定,這一點,他倒是與許老太太想得相同。
再下去不見得會討到什么好,許宏俊干脆一甩手,大步向外走去。
“砰?!币宦曈昧Φ年P(guān)門聲隨之而來。
眾人還沒緩過神,馮莉與許瑜馨也向外走,連聲招呼也沒打。
“胡鬧,真是胡鬧?!痹S老太太靠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氣,氣急攻心。
“媽,您先別氣了。”見老太太如此,柳惠連忙上前給許老太太順氣,邊給許老太太順氣邊道:“這老三一家也真是的,也不怕把你氣出個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