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越想越氣,明明她贏了馮莉,馮莉如今離了婚,偏生在她面前,就是討不到好。
途徑紅綠燈,林彤無意往后視鏡瞥了眼,看見黑色轎車前的車牌被蒙了住。
心底猛了一怔,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來。
還未想好對策,綠燈亮起,林彤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駛去,只能暗暗祈禱是自己多想。
林彤一邊望著后視鏡,一邊往有監(jiān)視器和車多的地方行駛,黑色轎車不緊不慢的跟著,林彤頭上冒出冷汗,這回,她無論如何都欺騙不了自己。
對方,就是沖她來的。
林彤拿起電話,就往許宏俊撥去。
“嘟…嘟…嘟…”
響了三聲,許宏俊才接了起來,“喂?”
“宏俊,你聽我說,我現在被跟蹤了,你快來救我?!绷滞掷锒挤撼隽撕?,像抓住救命稻草,語氣顫抖道。
“跟蹤?怎么回事?你在哪?”許宏俊站起身來,到底林彤還懷著他的兒子呢。
“我不知…”
“碰?!?br/> 許宏俊只聽林彤大叫一聲,接著就是碰撞聲傳來,“喂,小彤?”
林彤的汽車被追了尾,車速還不小,由于慣性,林彤車子向前撞去,與前面車子也追了尾,兩面夾擊,車子冒出了煙,林彤已經趴在方向盤上,額頭撞去了血,在失去意識時,只覺得身下一片粘稠。
林彤前面的車主傷的不重,下了車,剛想破口大罵,正好林彤身后的車子已經掉頭逃逸,再往林彤車里一看,立馬撥打急救電話。
許宏俊拿起鑰匙,快步向外走去,直覺告訴他,剛剛林彤肯定出事了,再聯想到她打來的那通電話,許宏俊只覺心驚。
電話響起。
“喂,你是這個機主的什么人?”
許宏俊頓了頓,“我是她丈夫。”
“是這樣,你的妻子發(fā)生了車禍,現在正送去a市第一醫(yī)院?!?br/> 打電話來的是被林彤追尾的車主,看到林彤落在腳邊的電話,就給許宏俊打了通電話。
許宏俊愣愣掛了電話,腦海第一時間閃過的念頭,竟是林彤這個孩子保得住嗎?
發(fā)動車子,向醫(yī)院加邁駛去。
待許宏俊趕到手術室外。
“是林彤的家屬嗎?”
一位護士趕忙出了來,朝許宏俊問道。
“我是?!?br/> “你的妻子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趕快簽字?!弊o士說得很急,把協(xié)議書遞到許宏俊眼前。
“你叫醫(yī)生救救孩子,多少錢都沒關系?!痹S宏俊蒙了,還是懇求護士道。
護士看著許宏俊,內心劃過鄙視,在醫(yī)院工作這么多年,她最痛恨的就是許宏俊這種人,只在乎孩子,不顧自己妻子的死活,甚至有些,都在緊要關頭要求保住孩子,棄孕婦。
“再晚一點,你的妻子都會有危險?!弊o士的語氣毫不客氣。
“拜托你,叫醫(yī)生…”
“簽字!”
匆忙趕到的林天海朝許宏俊怒吼的一聲。
許宏俊看著林天海一臉怒氣,猶豫了下,還是下筆簽了字。
坐在醫(yī)院的長廊里,林天海望著手術門,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小的時候,林彤是他的小妹,他總多疼愛兩份,漸漸長大,娶了妻,生了兒,分走了他大半關注,林彤嫁人,各自有了家庭,回來次數越來越少,親近自然就少了,親情,好像越來越淡,就連林彤嫁人,他都存在為己的利用。
如今,看著自己的妹妹躺在冰冷的手術室,那種心疼,開始襲來,骨子里留著相似的血液,到底抹不掉的。
手術結果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嚴重。
林彤失去孩子,由于失血嚴重,還被摘掉了子宮。
許宏俊如何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如行尸走肉般,若不是怕引起林家不滿,許宏俊怕是早已離去。
第三天下午,林彤才醒來。
手指顫抖的向肚子摸去。
她本就是大齡產婦,又靠藥物懷上的,胎氣本來就不穩(wěn),要保住,很難,但她還是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