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陸景注意到黑貓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自從昭明小和尚進入院內(nèi),這只黑貓不知為何,便開始躁動了起來。
一直在屋頂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就像是在尋找什么機會。
可惜它應該是沒找到小和尚的什么破綻,眼瞅著昭明要走,這才不得不從屋頂躍下,行險一搏。
昭明小和尚看到被陸景抓在手中兀自掙扎的黑貓,倒是也沒多想,只說了句,“陸大哥也喜歡養(yǎng)貍奴嗎?這只的毛色倒是挺特別的?!?br/>
“唔……”陸景含糊了一聲。
等他將小和尚送走,重新關(guān)上門,再打量手中的黑貓,發(fā)現(xiàn)后者隨著昭明的離去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家伙果然是沖著昭明去的嗎?
陸景也不知道這黑貓發(fā)的哪門子神經(jīng),難不成是對光頭有什么偏見?還是僅僅是因為看到陌生人產(chǎn)生的過激反應?
不過回憶兩人剛見面的時候,這貓貌似也沒有想撓他。
而且之后阿木頂著這家伙在市集走來走去,也沒見它有什么動作,反倒是中途它自己溜了一次。
陸景也看不懂這貓為什么如此針對昭明小和尚。
不過見它如今又老實了下來,陸景也就將它重新拋回到地上。
黑貓落地后便化作了一道黑色閃電,嗖的一下竄上了屋檐,隨后在屋檐上四處張望,像是想在找到昭明小和尚的所在。
可惜后者這會兒已經(jīng)走遠了。
黑貓尋人未果,似乎很是失望,終于還是又趴在屋檐上不動了。
而折騰了一天,陸景也有些疲憊了,懶得再管這貓。
反正貓這種生物的腦回路本身就比較神奇,一般人也很難揣測出它們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之后陸景也回屋睡覺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卻是夏槐早早敲響了他的院門。
陸景剛練完風云變,開門,看到一身紅衣的少女,正蹲在門口逗弄著那只黑貓。
見到陸景,夏槐抬頭驚喜道,“這……這貍奴是你的嗎?”
“算是吧?!标懢耙脖粐樍艘惶?。
他知道夏槐喜歡貓,在洗劍閣自己就養(yǎng)了一只,天天吸貓充能,緩解修煉內(nèi)功的無聊與枯燥。
但是此貓非彼貓。
見那黑貓還算老實的在被夏槐擼,陸景的驚嚇這才緩解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你剛見它的時候,這貍奴沒對你做什么吧?”
夏槐似乎不太理解陸景這話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道,“它露出肚子給我摸,算是對我做了什么嗎?”
“那還好,這貍奴先前不老實,總是想抓人咬人,得小心點?!?br/>
陸景大義滅親,勇敢揭露了黑貓的邪惡面。
然而夏槐看著黑貓身上的傷口,對此卻顯然有不同的看法,有些心疼道,“那大概是因為之前它也吃過不少人類的苦頭吧?!?br/>
“不知道,但以我對它的了解,真有什么事兒八成也是它自己惹的。”陸景冷笑。
隨后仿佛是為了印證陸景的話,那黑貓的鼻子用力嗅了嗅,忽然站起身來,擺脫掉身上夏槐的手,然后猛的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