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業(yè)沒打通程若的電話,本來想先回家的,可心里總覺得不放心,于是直接開車去了林大。
最近林大門崗對車輛及人員的出入很嚴格,特別是晚上,所有進入學校的人或車,都需要進行檢查才行。
秦偉業(yè)對此沒什么意見,更何況他是在大院長大的,對這種檢查更能接受。
可門崗大叔不知道。
上次秦偉業(yè)來學校的時候,門崗大叔已經(jīng)認得他,等把他的車截停下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秦總,很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不過沒辦法,我剛收到通知,說蒙面變態(tài)佬抓了一個女人,用車劫走了。這保衛(wèi)工作,咱們必須……”
門崗大叔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秦偉業(yè)一臉緊張地問:“他抓走了什么女人?”
“這……這我也不清楚,聽說警察正在排查?!遍T崗大叔說。
秦偉業(yè)的臉色并沒有變好,他又問:“你有見到美術(shù)系的程老師嗎?從z大過來交流的?!?br/>
“你說的是程若程老師是嗎?”程若因為貌美,一來就成為大家關(guān)注的重點,門崗大叔也知道她,他努力想了想,說:“好像……沒有,我記得下午去打飯之前她出去了,之后沒見到她回來,至于我剛才上洗手間,讓同事來頂我的時候,她有沒有回來就不確定了。”
秦偉業(yè)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踩油門就直接往教室宿舍開去。
到了宿舍樓下,宿管聽他這么一說,立刻帶著他去程若的宿舍,可敲了半天門,里面都沒人回應(yīng)。
“程老師還沒有回來,要不咱再等等?”宿管也知道他擔心,可當下只能這樣了。
“不能等了,我現(xiàn)在去報警?!鼻貍I(yè)說著就朝樓梯口跑去。
可他人還沒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張教授走了上來。
“張教授,你有沒有見到程若?”
“秦總,你來找程若嗎?”
兩道聲音同時發(fā)出,兩人一怔,張教授率先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程若不見了?”
“嗯,電話關(guān)機,現(xiàn)在也找不到人?!鼻貍I(yè)苦澀地說:“我要去報警?!?br/>
張教授也聽聞有女人被蒙面變態(tài)佬抓走的消息,心也頓時沉了下去,對秦偉業(yè)說:“我跟你一塊去?!?br/>
剛才天空還飄著細雨,等他們走到一樓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傾盆大雨。
“秦總,你等著,我去拿兩把傘,從東門出去,走幾步路就到派出所了,但車走不了……”張教授話還沒說完,只見秦偉業(yè)“嗖”地一下沖了出去。
“這年輕人……”張教授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就在這時,宿管也跑下來了,對他說:“教授,我給你傘還有手電筒,東門那邊的路燈時好時壞?!?br/>
“好,馬上給我拿?!?br/>
宿管動作利索地把東西翻出來交到張教授手中,張教授剛把傘打開,就看到隔壁宿舍的老師回來。
那老師看到他就說:“張教授,排查出來了,被蒙面變態(tài)佬抓了的女人是里河村的?!?br/>
“真的?”張教授問:“確定只抓了一個女人嗎?”
“應(yīng)該……是吧,抓一個差點跑不了了,應(yīng)該抓不到兩個吧。”
“也是。”張教授說完,撐著傘就去追秦偉業(yè)。
“偉業(yè),偉業(yè),被抓走的那個女人不是程若……”張教授走出東門后一邊跑一邊喊。
果然如宿管所料,這邊的路燈又壞了,他打著電筒,踩著泥水往前跑。
“張教授,這是真的嗎?”
張教授剛跑到轉(zhuǎn)角,就看到去而復(fù)回的秦偉業(yè),借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還是看到他一身濕漉漉,還占滿了泥。
“你……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看不清路,摔泥坑里了?!鼻貍I(yè)不甚在意,再次跟他確認:“被抓走的女人真不是程若?”
“是?!睆埥淌诎涯抢蠋煹脑捀貍I(yè)復(fù)述了一遍,說:“程若應(yīng)該沒事的,咱們回去宿舍等她,估計很快就回來了?!?br/>
秦偉業(yè)的心稍稍安心下來,可一刻沒看到程若,他的心就一直懸著。
回到宿舍樓下,張教授就說:“要是你不嫌棄,可以上我宿舍換一身干凈的衣服。我有套球衣,你穿上也不會太短?!?br/>
“不用了?!鼻貍I(yè)說:“我車里面有備用的衣服,可我現(xiàn)在沒心情去換衣服。”
“你這孩子……”張教授無奈道:“你擔心程若也不能把自己弄生病了呀,你現(xiàn)在全身濕了,很容易感冒的?!?br/>
“沒事?!鼻貍I(yè)無所謂地說。在大院里面長大的男孩子,一般都是練過的,更何況他爺爺他爸一個賽一個嚴格,即使他沒有從軍,可身體素質(zhì)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