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樂君并不知道林子豫沉默的背后另有玄機,可她還是強調(diào)了一句,“能在幾天內(nèi)就將橄欖船的圖紙刻在腦子里,也很厲害了。”
苻湛納悶:怎么從沒聽到薩樂君這么稱贊過自己呢?
“比起甘劭和邊休,我還差的很遠。”
林子豫不是在謙虛,“不過人各有所長,你們所知道的‘飛記’是我負責的,京城的情報網(wǎng)目前還沒有完全鋪開,但也只是時間問題了?!?br/> 在林子豫看來甘劭就是他的風向標,邊休就是船帆,而他就是猛浪疾馳的風,除了勇往直前,他沒有別的路能選擇,他要勢在必得,他要走得更遠!
“這個宅子的用處你們也看到了,橄欖船的制造在這里日夜進行,邊休的那些瓶瓶罐罐也都是后置的院子調(diào)配的,日夜都有人守衛(wèi),你們隨時可以過來的。”
林子豫一邊說一邊將組裝好的橄欖船重新拆卸,如此往復,似乎在訓練肌肉記憶。
苻湛其實能理解林子豫的所思所想,畢竟他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訓練的,相比較而言,他很慶幸自己在九歲時就接受了薩樂君系統(tǒng)的訓練和指導,所以才會能又今天的經(jīng)驗。
“既然你主要負責是情報,那毅二哥此行入京的目的只是單純?yōu)榱藢で蠓N植藥材的事情嗎?”苻湛問。
“當然不止是為了這種事情,沙州攻打下來之后,如何管理成了問題,冠定侯和魏若蓉這個郡主都有功勞,燕帝卻將沙州的統(tǒng)治權(quán)給了二皇子?!绷肿釉ネO铝耸掷锏膭幼?。
“這個二皇子是個厲害角色,曾經(jīng)為奇襲晉國立下功勞,也是當初被送往晉國作為質(zhì)子的那位皇子。燕帝對他的感情頗為復雜,既內(nèi)疚又忌憚。”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我懷疑毅二哥或許是二皇子安插在冠定侯身邊的近衛(wèi)或者親信,二皇子曾在半年前提出與魏若蓉這個郡主締結(jié)婚約?!?br/> 苻湛從他的敘述中捕捉到了很多內(nèi)容,“這個魏若蓉是白羽先鋒營的女將,毫無疑問誰娶了她,誰就多了一份助力?!?br/> “可以這樣理解,不過魏若蓉早已經(jīng)過了韶華之齡,二皇子離京入住沙州,允諾燕帝若是與郡主成婚,終身只娶這一個福晉?!?br/> 林子豫低聲說道:“這些消息看似和我們的生意八竿子達不到一起,但政商不分家,大局勢掌握好了,才能將生意做得蒸蒸日上。”
“這話說得太好了!”
薩樂君點頭,“不過,魏若蓉對這場婚事的態(tài)度才是關鍵,說句不好聽的現(xiàn)在想娶她的人不少,可她愿意嫁的人未必有。這個二皇子也聰明,知道用什么才能打動一個女人?!?br/> “沙州是什么地方,天然屏障‘三角州’之一,縱橫邊境線,既適合步兵、重甲、騎兵和游擊作戰(zhàn),又可以占據(jù)地理優(yōu)勢,被宋國成為‘毒鎖鏈’。”
“想要種糧絕無可能,種藥材也只能是毒草之類,可以行以毒攻毒之策?!?br/> 苻湛聽懂薩樂君的意思,“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更需要魏若蓉率領的白羽先鋒,輕快而迅速,這是魏若蓉領兵神速的優(yōu)勢。可毒蛇屏障必須要破,所以藥材是打開這道屏障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