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見貝恬臉色慘白慘白,滿頭密布的小汗珠,眼睛腫的和核桃一樣,心痛的都要裂了。想到周五早上貝恬還有跟他請假說不舒服,當(dāng)時還以為她只是因為腳上的皮外傷,沒想到感冒發(fā)燒的這么厲害,懊悔當(dāng)初自己沒有多問幾句。
“劉貝恬!劉貝恬!醒醒~~~”,高就摸了下貝恬燙手的額頭,輕聲的溫柔叫喚。
“嗯?嗯……”,貝恬渾渾沌沌的努力想睜眼看清眼前模糊的輪廓。
“甜甜,你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見貝恬又有點反應(yīng)了,妮娜趕緊俯過身去。
貝恬腦殼里像是被灌了一大包的跳跳糖,所有細(xì)胞都在噼里啪啦作響,艱難的重組著前一天的記憶,為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感到抱歉,不知怎么就流下了眼淚,“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沒事沒事”,妮娜連忙安慰說,“你只是發(fā)燒了,休息下就好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吃點東西才能吃藥”,高就溫和的說。
貝恬吃力的搖搖頭又閉上了眼睛。
高就給她拉好了被子,幾個人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虛掩上了房門。
“這怎么辦”,卓越慌里慌張的說。
“家里有米嗎”,高就問道,“給她煮點粥”。
“米有,粥就……”,妮娜和卓越兩人對視一眼,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高就。
“那藥箱呢?退燒藥呢?”,高就問說。
妮娜和卓越又搖了搖頭。
“要不你來煮粥,我們倆去買藥”,妮娜說著還暗落落的掐了下卓越。
“絲~~~對對對”,卓越立馬附和,“分工合作嘛”。
沒辦法,高就居然像老媽子一樣在淘米煮粥燒開水……
期間高就還不忘拿冷毛巾給貝恬敷在額頭物理降溫,忙著一會兒要看著火候,一會兒要去看看睡著的貝恬。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看見貝恬這么難過的樣子,高就居然覺得,如果她男朋友能讓她開心的話,那就算沒有自己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廚房水燒開的聲音正在“嗚嗚嗚~”的發(fā)出提醒,高就折疊好退燒用的毛巾搭在了貝恬的額頭,不放心的看了眼才走出房去?;煦绲纳裰鞠仑愄裾A苏Q?,高就疊影重重的背影給了她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不一會兒又聽見高就說話的聲音,就像在山谷里裊繞的回音一樣,空洞的漸近漸遠(yuǎn),逐漸才清晰在耳邊。
“劉貝恬,劉貝恬,起來喝點水”,高就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的耐心小心關(guān)心。
貝恬皺著眉頭,頭痛的沒法動彈,緩慢的側(cè)過身來,高就用手臂支撐著貝恬的肩膀,這才勉強喝下小半杯的水。
“對不起啊”,貝恬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應(yīng)該麻煩你們的”。
“不想麻煩我們的話待會兒就起來吃點東西”,高就心痛的很想去摸摸她的腦袋,卻只能用生硬的口吻說著安撫的話語。
“好……”,貝恬乖巧的答應(yīng)了聲,又病懨懨的躺了下去。
聽到開門的聲音,估摸應(yīng)該是卓越和妮娜采購回來了,高就拿著杯子就走了出去。
“怎么樣,她醒了?”,妮娜看見高就剛從客房出來,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