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一直坐在車?yán)?,車就停在醫(yī)院的停車坪里,她一直在思考,該去哪里銷毀掉手中的報(bào)告。
思來想去,柳沫把自己的名字等信息剪了下來,剩下的就隨手撕掉,扔到了垃圾桶里。
柳沫揣著被剪下來的紙,把它們撕得粉碎,然后分三次,扔到了垃圾桶內(nèi)。
盡管如此,柳沫仍然不放心,等把東西扔完,在路邊找了個停車位,停了下來。
坐在車上,柳沫整個人都處在放空的狀態(tài),直到周彩的電話打進(jìn)來,她才回過神來,接起了電話,“喂?”
“沫沫,你在哪兒呢?”周彩問得很小心,知道她今天去做檢查了。
柳沫立馬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狀態(tài),回答說:“我在外邊呢,怎么了嗎?”
“沒事,我就是問下你一會兒會不會回畫室?”周彩仍然問得很委婉。
柳沫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回答說:“今天應(yīng)該不回了,要麻煩你關(guān)下門?!?br/> “好的,那明天見?!敝懿收f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周彩的電話,柳沫這才回過神來,馬上就要下班了,自己竟然耗了一整天的時(shí)間。
柳沫往家里開去,等把車停好,柳沫在車上緩了好一陣才下車。
恰好宋欽軒的車就跟在她的后邊,柳沫下車的時(shí)候,宋欽軒剛好把車停好,柳沫一看是宋欽軒的車,便只覺得渾身不自然,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
宋欽軒下了車,一路小跑追上了柳沫,問:“怎么了嗎?”
“為什么這么問?”柳沫有點(diǎn)心虛,當(dāng)然不敢直接回答宋欽軒的話。
宋欽軒又看了柳沫的臉一眼,然后說:“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柳沫摸了摸自己的臉,說:“可能是沒休息好吧?!?br/> 柳沫隨口胡謅了一個借口敷衍宋欽軒,隨即,宋欽軒就順手握住了她的手,剛碰到,他就皺著眉頭問:“怎么手這么冷?”
柳沫第一反應(yīng)是想趕快把手抽出來,可很快她便冷靜了下來,盡快抽手,恐怕只會讓宋欽軒更加起疑,到最后瞞都瞞不住。
宋欽軒見柳沫半晌不吭聲,便追問:“到底出什么事了?”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呢?”柳沫滿不在乎地回了一句,努力想裝出之前的樣子給他看。
宋欽軒知道柳沫有心事,可見她不愿意說,也不好再追問,于是就此作罷。
宴會結(jié)束后,沈?qū)帉幐蚝;亓思遥x開前,沈海和程宏寒暄了一番,最后才道別,程肖全程都默默地站在程宏的身后,不敢吭聲。
等沈家的車離開,程宏才轉(zhuǎn)過頭問:“你車呢?”
“那邊,我去開過來。”程肖指了自己車停的方向,以為程宏沒開車過來。
程宏卻說:“直接開回家,到書房等我。”
說完,程宏便往后邊走去,上了車,程家的司機(jī)就在那兒等著。
看到程宏上了車,也大步往自己的車走去,只是一路上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亂跳,不用問,也知道程宏要和自己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