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yy文中,百合是可以掰直的。
感受到兩人的皮膚沒有絲毫阻礙地接觸,修發(fā)現(xiàn)他并不討厭這種感覺。那人的身體是溫潤的,貼在亡靈一向冰冷的皮膚上,讓他有種整個身體都被溫暖起來的感覺。
那味道……
修遲疑了一瞬,伸出手指探著杜澤的呼吸。隨著杜澤的吐息,他的手指被濕熱的氣息所包裹,但依舊掩飾不了那其中屬于亡靈的陰冷氣息。
因為修的動作,杜澤似乎被驚醒了。黑發(fā)青年睜著迷茫的眼,卻沒有抬起頭,右手快速而熟練地摸索到自己的眼鏡。當杜澤戴上眼鏡稍稍抬起頭與修對上視線后,某只蠢萌感覺那一刻自己好像看到了終極。
書上不是說主角會昏迷5天怎么主角躺了4天就醒過來了!?
苦逼的讀者欲哭無淚。當魔族姐妹花帶領(lǐng)他們來到貝利亞爾城時,終于吃上飯和睡上床的杜澤天真地相信了一切磨難都已過去,等待他將會是美好的未來。然后,某個雛鳥情懷的詛咒給了杜澤致命一擊。
陰靈詛咒零點還原不、了!
陰靈詛咒的原理是施咒者讓一只陰靈進入指定的目標體內(nèi),極寒的陰靈會讓被詛咒者從靈魂上感到寒冷。因為是作用在靈魂上,所以被詛咒者外面穿再多也沒用,使用火元素也無法溫暖。并且從外部來看,被詛咒者的體溫沒有任何異常,它對身體的傷害很小,這純粹是一種折磨。由此可見,陰靈詛咒的主體是陰靈,只要將陰靈弄出來或者消滅了,該詛咒也會消失。在《混血》中,主角就是一點一絲地將陰靈從愛莉絲的體內(nèi)吸出來的。
然后杜澤的悲劇來了。杜澤表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天然呆的陰靈,這詛咒準確來說算是可以還原,但是零點還原根本阻止不了那陰靈戀家的腳步。零點的時候,杜澤還原,他體內(nèi)的陰靈自然被排開,然后兩只蠢萌小眼瞪大眼。第一次見到陰靈的時候,杜澤還很有興趣地圍觀了這個有著蒙克吶喊表情的白色影子,只見那陰靈維持著吶喊表情茫然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嚶嚶嚶地跑回了杜澤的身體。
杜澤:……
媽蛋你這是出來賣萌嗎?。磕愕闹魅硕紥炝?,求求你去追求自由吧孩紙!
杜澤忍著極寒又等了一天,零點一過,陰靈被擠出來。趁那陰靈暈頭轉(zhuǎn)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又被擠出來時,杜澤轉(zhuǎn)身就想跑,然后再次被陰靈熊孩子給熊撲了。第三天的時候,杜澤覺得那陰靈的表情都快要哭了,杜澤也快要哭了。無論周圍有多少生物,那只陰靈就認定了杜澤,非杜澤不附身。
維爾拉表示愛莫能助,貝利亞爾城中沒有擅長死靈魔法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被一個血毒瘟疫弄得狼狽不堪。欲哭無淚的杜澤只能將希望放在昏迷的修身上,現(xiàn)在杜澤看修的眼睛都是綠的——這可是救命藥外加人形保暖袋。
陰靈詛咒可以緩解,只要用比它高級的亡靈鎮(zhèn)壓就可以了?!痘煅返脑闹校S爾拉也是每隔一段時間必須跑到死靈之海尋找材料緩解愛莉絲的寒冷,直到某一次陷入危機時遇上了主角。
現(xiàn)在在貝利亞爾城中,還有比巫妖更高級的亡靈嗎?
于是讀者在某一時刻終于忍不住向主角伸出了罪惡的手。當杜澤握住了修的手時,被凍得僵直的手指終于取回了溫度——但僅僅只是手而已,其他沒有和修接觸的地方依舊是冷得無以復加。于是杜澤開始掉節(jié)操。
最初僅僅是握住手,然后是抱住整條胳膊,最后喪心病狂的讀者撕開了主角的衣服,死死扒著修不肯撒手。由始至終,被壓的對象是昏迷著的,這是一場慘無人道的侵略。
某只蠢萌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只要在主角醒來之前將一切復位,主角完全不會發(fā)現(xiàn)他被一個雄性給強壓了。抱著修,連續(xù)數(shù)天因寒冷而無法入睡的杜澤迷迷糊糊地想著,不知不覺地睡去了。
而現(xiàn)在,杜澤的目光從修毫無光澤的眼睛移到修□□的胸膛上,沉默了。
修盯著杜澤沒有表情的臉,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長久而近距離地觀察到對方的表情,那人臉上的每一道弧度的變化被無數(shù)倍放大,清晰地映入他眼中。他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人并不是想象中的冷漠,黑發(fā)青年的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是那緊緊繃直的弧度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緊張?
杜澤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快要被修扒掉那冷艷清高的外皮露出蠢萌的內(nèi)在了,他在修的宛若實質(zhì)的目光下將耳機取過來戴上,艱難地打算解釋。
主角你要淡定小生知道你希望投懷送抱的是個妹子但人算不如天算那詛咒他喵了個咪偏偏打錯了人——
“……、……身體好冷?!?br/>
……剛剛他是不是又開始愚蠢地背臺詞了。
修瞳孔深處的魂火跳躍了一下,然后驀地熄滅,沒有了魂火的照耀,亡靈的眼睛死灰得完全沒有一點光澤,什么也倒影不出來。但是杜澤就是有種感覺,現(xiàn)在的他在修眼中純粹只顯現(xiàn)出了靈魂——那只巫妖正在查看他的靈魂情況。再次望過去時,修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正常,此時杜澤聽到修說:“我會讓你溫暖起來?!?br/>
——要不要這么敬業(yè)!
然后傻萌的讀者就看到敬業(yè)的主角開始了他科學的救助行為。
戴上的眼鏡被取下,杜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翻在床上,修跪撐在他上方,長長的黑色卷發(fā)搭在蒼白的肩膀上,許些滑落下來。沒等杜澤因寒冷而蜷起來發(fā)抖,修俯下身子,吻上了杜澤的唇。
他們不是第一次唇齒相貼。在最初的見面,躺在神座底下的骷髏看著黑發(fā)青年決然地來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親吻著他——他在救他;在現(xiàn)下,躺在床上的黑發(fā)青年看著蒼白俊美的巫妖撐在上方,俯下身體親吻著他——他在救他。相同的對象,相同的行為,連這個舉動的目的都相同,然而卻因為主導者不同而體現(xiàn)了巨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