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接觸到感應(yīng)靈氣的法門,齊安知道那個感應(yīng)靈氣的過程有多難,更別說成為修士。
再也許這個過程只要有資質(zhì)并不算難,但從目前表現(xiàn)出來的情況就是他齊安并沒有這個資質(zhì),所以他才對少女的話頗感意外。
聊到這個話題,陸莜嘉也不自覺關(guān)心起齊安來:“李先生不是給過你感應(yīng)靈氣的方法嗎?你感應(yīng)到了嗎?”。
見少女問起,齊安卻是老臉一紅,仿佛終于卸下了厚如城墻的臉皮,接著又聽他憨憨一笑道:“慚愧慚愧……沒有!可能我沒有這份資質(zhì)吧!”。
他是吹牛皮吹習慣了,可那往往都是他極其擅長的領(lǐng)域上,所以即便有夸大那也算貨真價實,眼前這個卻是實在吹不起來。
見他忽然變得靦腆,少女一時間還以為認錯了人,但頓了頓后她又接著道:“這說不上也不是你的問題。”。
“此話怎講?”
“有些人天生體質(zhì)特殊,也只有特殊的法門才適合他。而李先生修為雖高,但當初所練的《洞玄經(jīng)初始篇》卻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法門?!?br/> 齊安一時還有些不解,待到少女說明后,他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雖說有關(guān)修行這方面他看的已經(jīng)很淡了,但想想能活的跟王八一樣長未必不是件好事。
想到這里,他厚顏無恥對著少女一笑道:“那我肯定是那萬中無一的體質(zhì)!”。
“話說……你真的不冷?要不要我給你取取暖?我外號無敵小火爐,你只要往我懷里一靠,寒冷什么的,就都沒有了!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說到冷,我看過的一本醫(yī)學(xué)書上對著陰寒之癥有著多種解釋……”
又聊了一會兒,齊安覺得實在無趣,只能蜷縮著身子背靠帳篷一角睡覺了,他倒是想和少女好好聊一聊。
可奈何少女實在太過一本正經(jīng)了,他有心講個笑話逗她一笑,她都笑不起來,更別說有什么曖昧了。
不過少女倒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腐朽如老秀才的模樣,他快要闔上眼的時候,她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要不是李先生的緣故,我真的看不上你,還有!那些葷段子挺有意思的,像那些十八……摸什么的……有空多講講?!薄?br/> 這個時候他其實很想回上一句:既然看的上我,那我做你相公算了!
但奈何睡意來了,便什么都擋不住。
待他再醒來時,也不知過了多久,至少外面的雪停了下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過去的時間并不算長,因為太陽依舊高高掛在天空的最高處。
二人沒有多語,繼續(xù)上馬走上了官道。
一直行走了大概兩個多月左右的時間,他們才走出西北大漠的范圍,走到這里的景象才歸置到正常季節(jié)該有的天氣。
這里四野望去都是一片荒蕪,偶有幾簇發(fā)黃的灌木叢和枯黃的樹木,但十月份深秋的季節(jié)就該是這樣的景象。
這已遠遠好于八月就飄雪的楊柳城。
也其實早上半個月齊安和陸莜嘉就能到達這里,只是原本的路段發(fā)生了塌方,他們才不得不繞了旁邊崎嶇的丘陵過來。當時他們大可以扔下馬匹,從那段塌方路段爬過去,但后面的路,沒有馬勢必就會難走,而且去往永安所花的時間勢必會成倍增多。
可如今回想起來,那方路段卻又塌方的有些蹊蹺,齊安用手抓過那段路上的土感受過,那是極其適合用來燒制瓷磚的土質(zhì),土質(zhì)粘合在一起除非遇到巨大外力打擊,一般是不會輕易塌陷的。
并且他還發(fā)現(xiàn),那方塌方的路段,一些地方還有被人用器具鑿過的痕跡。
不過只是這一段路有些異常,他并不會多想寫什么,只是自那以后,他卻總都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一直到眼前這處荒漠,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才終于消失。
因為這些盯著他們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隱現(xiàn)了出來,放眼望去,也有數(shù)幾十人之多。
這些人渾身上下包的嚴實,只露一雙眼睛在外,并且服飾顏色與荒漠的景象非常貼合,所以十分不易被發(fā)現(xiàn)。
齊安見著他們首先表現(xiàn)出的卻不是什么英雄氣概之色,而是嬉皮笑臉對著這幾十位人道:“哪位大哥是說的上話的?咋們有話好說,價錢好商量!”。
常年與蠻子或是與匪徒打交道,齊安與他們作戰(zhàn),首要想到的則是保命,其次才是如何制服他們。換言之,就是先以軟骨頭姿態(tài)麻痹他們,然后再以強硬手段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是齊安的習慣,差不多也成了他的本能,無論敵人弱或強他都會如此。
當然,這些高大尚的言論自然都是齊安一本正經(jīng)不要臉的瞎扯。